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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打豬草

第二天,依舊是大清早,司秋洗漱好在院子等弟弟司博起床。

“司博哥哥,你起這麼早幹嘛呀?” 小俊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

“我要陪姐姐去晨跑,你多睡會吧” 司博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答。

“不行,你們怎麼能拋下我呢,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跑步” 小俊瞬間不迷糊了,一個鯉魚打挺從被窩裡鑽出來。

“那行吧,你趕緊起來穿衣服,別讓我和姐姐等太久” 司博催促他

“我很快的,你們一定要等我一起喔” 小俊說完便屁顛屁顛地穿好衣服爬下床,生怕倆人不等他。

“小秋姐姐,早上好呀” 倆人剛來院子,小俊就嘴甜地問早

“早上好,小俊,小博,小俊是也要和我們一起去跑步嘛?” 司秋疑惑道

“對啊,小秋姐姐,我以前在家裡也會和爺爺奶奶一起晨練的” 小傢伙一本正經回答

於是,倆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一路上遇到早起的村民一個個驚訝地不行。

“喲,小秋,這是誰家的娃,怎麼還和你們一起跑呢?” 村裡楊二嬸詢問到

“這是我家小弟弟,這倆天在我家做客,早起便帶上他一塊了” 司秋不緊不慢回她

“喲,你們家哪來的這麼小的小弟弟啊?”

“對啊,這不是小秋從人販子手裡救下的那個嘛,他怎麼還呆在你們家呢,他家大人不接他回去” 旁邊一個眼尖的老太太疑惑道

“就是我,我認了小秋姐姐的爹孃做乾爹乾孃,我就喜歡呆我乾孃家怎麼了?” 小俊在旁邊不服氣道

“嗨,你這小傢伙脾氣到不小,還不興我問問嘛” 老太太一臉無語

小俊回了她個“哼!”

“阿婆,我們和小俊結了乾親,現在是一家人了,他放假來這邊陪我和司博呢”

司秋說完便好笑地帶著他繼續往前跑,擔心小傢伙多想,還安慰他:

“小俊啊,剛剛那個老太太沒別的意思,小秋姐姐和司博哥哥可喜歡你來我們這了,以後放假想來隨時都可以喔”。

“小秋姐姐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啦”

小傢伙急忙抱著司秋的胳膊撒嬌,司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抗不過抗不過!

帶著小俊,司秋今早還跑了五圈,沒想到小俊還真的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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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到家,司母已經做好早餐了,煮的白粥加紅薯,還有一碟辣白菜。

司秋本以為小俊會失望,不想小傢伙依舊吃得有滋有味,絲毫不嫌棄,還一個勁誇司母粥煮的香。

司母又是被哄得不著五六。

吃過飯,司秋囑咐倆個弟弟拿出學校佈置的作業出來做,姐弟三在院子裡坐成一排規規矩矩寫作業。

對了,小俊雖然才七歲半,但是因為在城裡入學早,和司博一樣,現在也是在讀二年級。

倆小傢伙都在寫語文作業,是一篇小作文,司秋也沒有管他們,自個先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倆小傢伙估計是想著早點寫完好出去耍所以格外認真,沒一會功夫就完成了,還紛紛拿給司秋,讓她看哪個寫得好。

司秋看了弟弟司博寫的,題目叫:

《我愛大山》,她忍俊不禁,這名字著實有點土裡土氣。

後面便是小學生般地描述了自己為什麼愛大山以及和大山之間的故事。

小俊寫的是《我在乾孃家的美好生活》,重點描述了他乾孃做的飯菜味道有多好。

沒啥文字功底,不過都很有倆人的個人特色就是了!

司秋也沒有幫忙修改的想法,這任務還是留給他們的老師吧!

“秋寶啊,爹孃要去地裡上工了,你和小俊小博留在家裡哈”

司母拿著工具,司父夾著一個本子,司秋猜應該是村裡的記賬本。

“爹孃,我們作業寫完了沒事也去地裡幫忙吧” 司秋還沒有去過地裡,想去看看。

“秋寶,地裡辛苦著呢,你乖乖在家玩吧,別回頭又曬黑了” 司母貼心回絕

“沒事,娘,我可以戴帽子的,不去地裡,那我帶小俊和小博一起去打豬草吧?一上午還能掙一倆個公分呢”

司秋打定主意要去幹點事。

“小博小俊啊,你們看好你姐,千萬別讓她累著自個,能打多少就多少,知道嘛?”司母見勸不了閨女便轉向司博二人。

“知道啦,娘,我會看好我姐的。”

“知道啦,乾孃,我保證保護好小秋姐姐”

等司父司母放心地出門後,司秋也趕忙找出來三個小草帽,一人一頂。

然後拿出倆個簍子,和弟弟一人一個,帶上倆把鐮刀就出發了。

小俊像跟屁蟲似的跟在二人後面,興奮地不行。

村裡有養幾頭豬,打豬草就是為了養這些豬才有的活兒。

豬在“食”方面的喜好跟人類一樣,吃嫩不吃老、吃青不吃枯,所以打豬草也得照著豬的喜好來。

在農村,孩子們四五歲時就會跟在哥哥姐姐後面幫忙打豬草,也算是辨別哪些野菜野草可以當豬草的實踐。

六七歲以後就開始獨立打豬草了,通常早上來野外打滿一筐豬草後,回家吃早飯再去上學,下午放學後,再打一筐豬草回來吃晚飯。

司秋的記憶裡,小司秋也是四五歲時跟著司母去野外打豬草見識過幾次,平時司母是不讓姐弟倆去幹這活的。

豬草一般多生長在田埂、溪溝、菜地、果園、坡地或者莊稼地旁邊。

且豬草種類也很多,除了那些像牛筋草、棒槌草等粗糙的植物不符合要求外,大部分植物都適合來做豬草。

像鵝兒草、灰灰菜、鬼針草、野莧菜等,只要勤勞肯動手,打滿一筐豬草不是難事。

故而司秋帶著倆個弟弟首先來到了一個小溪旁邊,打算先試試水,如果豬草不多的話再換地方。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從山的那頭延伸到這頭,溪水清澈見底,隱約可見水裡的小魚小蝦 ,司秋一下子喜歡上這個地方。

她猜想上次大堂哥是不是在這裡打的魚。

小溪兩側全都是茂密的豬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青色。

於是,姐弟二人叮囑小俊在旁邊玩,便率先拿出鐮刀來,揮刀向豬草。

司博倒是上手很快,一下子割一大把,苦了司秋,慢悠悠的沒割幾下手心就起泡了。

“姐,你手都起泡了,在旁邊歇著吧,等我割完了再來幫你割” 司博擔心地說

小俊在不遠處聽到也立馬跑過來,拿過司秋手裡的鐮刀,高興地說道:

“是啊,小秋姐姐,讓我來吧,我可想割這個啦,可惜家裡只剩下兩把鐮刀,現在你手受傷了剛好讓我來” 。

司秋也不明白,為什麼小俊一個城裡娃對農村的活動這麼感興趣,不過還是依他讓他去試試。

“小俊,你第一次割,慢慢來,別受傷了,累了就讓姐來哈”

“小博,你先教教小俊,帶著他慢慢來”

交代完倆人,司秋便退到一旁觀望。

看倆人沒啥問題啦,便放心地在溪邊坐下了。

別提,倆小傢伙幹活還挺賣力,比自己強多了。

小俊割了一會後腦袋瓜一動,便對司博說道:

“司博哥哥,咱們比賽吧,看誰先割滿簍子,誰就贏了,輸了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要求怎麼樣?”

司博想,你一個城裡來的第一次割豬草就敢跟我打賭,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好呀,那我等你割的差不多了,咱們再一起比”

一會功夫,小俊追了上來,倆人揹簍裡豬草數量都差不多。

“我來給你們當裁判吧”

司秋忍不住上前去湊熱鬧。

“好呀好呀,小秋姐姐,我一定會贏司博哥哥的” 小俊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司秋說了開始後,倆人便你爭我先地開始割豬草啦,論手速肯定還是司博要快,但是小俊也不遑多讓。

大概十幾分鍾後,比賽結束,司博領先小俊完成任務,小俊一臉不可置信。

“司博哥哥,你之前是不是故意割得那麼慢?讓我誤會”

“之前又不用比賽,割的慢不是正常嘛”司博一臉臭屁地說道

“好吧,我輸了,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 小俊很有氣魄地保證

“我現在想不到,以後想到了再讓你做吧,先欠著” 司博回答

最後倆人的比賽就這樣結束,司秋在旁邊看著覺得好笑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