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早做了準備,自己突破了重圍,此刻我已經被那個所謂的宗室子的帶到季國去了。”
少女越說越激動,揮動長劍在空中留下一道破空巨響,但最後還是控制了力度,緩緩落在夏弈帝的肩膀上。
握著劍柄能深刻地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震動。
“害怕嗎?”
“你可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害怕呢?”
瑾霜壓著的被五花大綁的德妃走上殿。
不得不說,她長得確實出色。現在害怕到顫抖,眼眶微紅,眼淚一顆顆滴落的模樣。她都覺得好看,只不過,此人心狠手辣。
就在她見習司謄的前一天,她收到來自將軍府探查的訊息。
得知了,此人是如何殘害她的母親,是如何將她幾近掐死丟到亂葬崗。
“為什麼?玉清公主, 我從未傷害過......呃......”
對戰時。
最忌諱聽敵人辯解。
又是一道銀光,長劍一揮。
作惡了四十餘年的德妃,脖子就這樣輕易地割斷了。鮮血噴湧而出。
直到死,檀問杏都沒和她對視一眼。
原來......
手中有了權利,殺人是這麼簡單事情。
“啊雪!”
雪,是德妃的閨名。
夏弈帝幾乎邊滾邊爬地,湊到了他的愛妃身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啊,能對著殺害愛妻的兇手哭得這麼傷心的人。
能是什麼好東西。
“父皇,哭夠了嗎?”
鮮血四濺到她的臉上,淡漠的眼神在夏弈帝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問杏......”
啊,是他。
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
少女緩緩把長劍背到身後,他說到底也還是個文官,看見這樣的場景會不會害怕呢?
“你為何來?”
“我是來道歉的。”喬頡的眼睛微腫,一看就是哭過了。她的心臟在看見他穿著的一秒,猛地縮緊了。
“臣自知辜負了公主......我的父母也是被德妃所害,從前的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所以才不敢開口說愛你,才不敢......”
“都是我的懦弱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喬頡紅著臉蛋,緩緩解開了官服的扣子,裡面穿著的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紗衣。
這是擺明的誘惑啊。
他喉結滾動,緩緩開口道,“公主能再相信臣一次嗎?”
她嗤笑一聲,緩緩坐在那個濺滿鮮血的皇位上,朝他招了招手。
“爬過來,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其他人識趣的離開了大殿,並且懂事的帶上了門。
喬頡緩緩跪下,伸著手緩緩爬了過去。卻被少女喊停。
“衣服穿都穿了,不給我看看嗎?”
男人耳尖紅得滴血,眼下面板也浮現出一片緋色,緩緩褪去了最外面的那層紗衣。
檀問杏滿意翹著腿,白皙的腳趾勾起他的下巴。
“真乖啊。”
“以後,在我面前你只配稱奴。”
“謹遵聖旨,我的女皇陛下。”
後來的史書上是這麼記載的......
天臨二十七年,秋。
玉清長公主檀問杏,登基為帝。
則年改立國號,倉玉。
於蒼玉元年,夏,誕下一位公主,封號回瀾。
她在位的四十年裡風調雨順,無戰無災,百姓安居樂業。大力發展農業,基建,海航事業,為夏國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蒼玉三十九年,玉清帝因病離世。皇夫悲痛不已,選擇與其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