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雪月城唐蓮,我大師兄?”雷無桀扶住唐蓮,眼睛裡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現在還不是。”唐蓮回了句,吃下一枚療傷藥丸,指尖捏起一朵暗器蓮花,準備隨時應對冥候。
“很快就會是,大師兄,我正要去雪月城拜師,剛剛大師兄為我擋一刀,現在我要為大師兄擋刀。”雷無桀說完,戰意漸濃,全身又燃起了火焰。
“咯咯咯,冥侯最討厭話多的人,你完了。”月姬捂嘴,笑如銀鈴,目光裡都是憐憫。
“殺。”
雷無桀大吼,殺怖劍火焰沖天,像一隻燒火棍,被他掄出了紅色的滿月。
“很好看,但,沒用。”
冥侯點頭,金巨刀砸向地面,刀氣順著青石板,夾著飛雪,向著雷無桀襲來。
長生搖頭,冥侯一擊,明顯已入逍遙,雷無桀根本接不下,唐蓮要出手,卻被長生攔了下來。
“我來。”
在唐蓮的疑問眼神中,長生託掌,一朵晶瑩剔透的蓮花形成,竟是一朵殺氣凝成的冰蓮。
冰蓮打著旋兒,將地上的飛雪都吸引起來,又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雪蓮。
“去”
長生隨手一拋,雪蓮向著冥候飛了過去。
“轟!”
“澎!”
雪蓮遇到刀氣,轟然炸響,場中央,飛雪四濺,一道氣旋陡然形成,迷的眾人睜不開眼。
“冥侯,小心。”
飛雪中,月姬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朵晶瑩剔透的冰蓮自飛雪中躍出,速度極快,向著冥侯落去。
冥侯眼角抽動,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滋生。
“呼呼呼!”
冥侯咬牙,眨眼之間,對著冰蓮連劈三刀,三縷金色刀芒顯現,迎上了綻放的冰蓮。
冥侯砍完,將刀橫放在身前,擋住了自己大半身軀。
“轟!”
地動山搖,荒廟的山牆崩塌,濺起的青磚,將院落中的泥羅剎砸的千瘡百孔。
其他人離得遠,還好,輕鬆躲避掉了青磚石塊,可冥侯首當其衝,就沒那麼好運了,整個人連同金巨刀一併飛出了院門。
所有人都在咋舌,看長生就像在看怪物。
雷無桀早蔫了,一身火氣也沒了,傻愣愣地盯著長生,備受打擊。
“年紀差不多吧,為啥他這麼變態呀,該不會是老妖怪吧。”
縱使見多識廣的蕭瑟的也麻了,他猜到了,長生應該就是暗河那位新晉崛起的少主“白衣”,他曾預想過,這位“白衣”的實力,按它的估計,撐死也就在自在地境,畢竟年紀太小,可現在長生爆發的實力太嚇人了,是穩穩的逍遙天境。
想當年,他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十七歲到達逍遙天境,已是人間佳話,而此刻,又有一位少年橫空出世,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感覺不那麼真實。
至於唐蓮,更是滿臉驚愕,不願意相信,真的有人在十幾歲年紀,如此驚才絕豔。
“有劍仙之資”唐蓮給了長生一個極高的評價。
等了好一會兒,風雪散去,冥候和月姬並肩走了進來,月姬還好,冥候的氣色就要差多了。
“你是誰?”
冥侯冷冷地看著長生,手背青筋爆出,就連手中刀也在抖。
“名號就算了,就算說了你也沒聽說過。”長生挽起袖口,撣掉了衣服上的殘雪,說道:“還要打麼?”
冥侯聽過,邁步上前,卻被月姬一把拉了回來。
月姬看著冥候搖頭,才讓冥候止住了繼續動手的心思。
“我會再來。”冥侯說完,與月姬一同走出了荒廟。
目送著兩人消失,長生再也堅持不住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煞白,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雷無桀扶了上來,長生呲牙,慘然一笑。
因為修為被老道士封印,長生強行使用殺氣凝蓮,用出了匹敵逍遙天境的一招,差點將自己送走。
“哎,果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太強了,偶像,以後你就是我雷無桀的偶像。”雷無桀扶著長生,差點都有了拜師的想法。
“有如此殺氣之人,竟是一個少年,真讓我開眼界。”幽幽的聲音從天上而來。
幾人抬頭。
只見,月光下,有人從天而降。
這人白衣白髮,腰間還彆著一柄白色的劍。
見到這人,連一貫風輕雲淡的蕭瑟都不淡定了,顯然是看出了此人的來路。
“小鬼,莫非你認識我?”
這人輕飄飄地落在房頂,抱著肩膀,居高臨下望著幾人,雲淡風輕。
蕭瑟撇嘴,眯著眼睛說道:“天外天,白髮仙。”
“嗯?”這人聽完,有點意外。
“想不到,我十二年未踏足中原,竟然還有人認識我。”白髮仙笑笑,將佩劍提了起來著,指向唐蓮。
望著白髮仙的劍,唐蓮手中,暗刃顯現,迎著淒涼的月光,冷忙灼灼,似是不畏一戰。
“閣下要幹什麼?”
“我要那件東西。”
“那是我雪月城的東西,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拿不走。”唐蓮搖頭。
“你雪月城的東西?可笑,你連那裡面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是你雪月城的東西。”白髮仙嗤笑,不以為然。
“這一次,給你們長輩面子,下一次我會出手。”白髮仙說完,人已經落入了荒廟內院。
“不好。”
唐蓮閃身,繞過大殿,向著後院掠去。
等到了後院,有人影正從馬車裡鑽出來。
“偷雞摸狗。”
唐蓮怒喝,手腕一抖,十幾點寒芒如星,向著人影暴射而去。
沒想到,這人影絲毫不慌,手中長槍一抖,幾個槍花挽出,將射來的暗器盡數抽飛。
無錯書吧直到人影站定,竟是位面容特別清秀的女子,這女子正是雪月城三城主槍仙司空長風的女兒,司空千落。
見到司空千落,唐蓮一愣,說道:
“千落,你不在雪月城練槍,怎麼跑這來了?”
“大師兄,你說誰偷雞摸狗,我告訴我爹去。”司空千落收起長槍,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那就找三師尊評評理。”
“哼!”
唐蓮說完,卻見司空千落騎上了拉車的馬,銀槍回掃,切斷韁繩,帶走了拉車的三匹馬,揚長而去。
“誒。”
唐蓮招手,人和馬都已經跑遠了。
唐蓮跺腳,嘆了口氣。
“小師妹,這次你真是太過分了。”
蕭瑟抱著肩膀,與雷無桀和長生看戲,長生傷的有點重,被雷無桀攙著都站不住。
沒了馬支撐平衡,車廂傾斜,一座方方正正的金黃色棺材從馬車裡滑了出來。
這棺材金黃刺眼,蕭瑟率先走了過去,撫摸著棺材上的花紋,舒服的不行,嘆道:“真是純金。”
聽到黃金,雷無桀就要跑上前去,長生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指了指,雷無桀尷尬一笑,扶著長生走了過去。
幾人走上前,唐蓮站在原地沒動,暗器已經捏在手中。
“別那麼小氣,看看而已,又不搶。”蕭瑟回頭看了一眼唐蓮,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這裡面到底有沒有無心的線索。”
長生撫摸著黃金棺材,很想開啟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