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被請到了於曼迪的辦公室。
於曼迪打著官腔。
“小趙，你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我沒有關心到位，還不知道你在公司居然受了這麼多委屈。”
她佯裝生氣橫了徐娜一眼。
趙招娣氣消了，又迴歸了之前受氣包的模樣。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小心眼。”
徐娜撇嘴。
這樣子還不如剛才趾高氣昂的時候好看。
“司芙來公司工作實習呢，都是正規流程進來的，不存在走後門一說法，再說了，整個公司都是她家的，又何來後門一說？”
久經沙場的威嚴讓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怒自威。
趙招娣緊緊地咬住嘴唇內側。
連連點頭。
“是是是，是我口不擇言了。”
司芙深知自己是話題中心，此時最好是不要發言。
“這是你的考核記錄，說實話不太符合我們公司的標準，你可以到人事部辦理離職了，該有的賠償都會有，希望好聚好散吧。”
於曼迪將她的考核記錄都調了出來。
現場列印好，簽上字遞給她。
趙招娣的手不停地顫抖。
於曼迪拍拍她的肩膀。
“你的未來會有很多機會，但要記住，少言多行。”
趙招娣不停的點頭。
明明有淚意卻是哭不出來。
她離開後。
徐娜可算是放輕鬆了。
倚在沙發上坐了下去。
司芙坐她對面。
“姑姑，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把她辭退的嗎？”
於曼迪抿一口茶。
“是也不是吧，一個心理素質這麼差的人即使能力好也沒用，何況能力也不怎麼樣。”
徐娜點頭贊同。
司芙還感到挺唏噓的。
明明早上和她主動搭話的時候看起來人不錯，和剛才吵架的簡直像是兩個人。
徐娜卷著她的髮尾。
“人心難料啊，初入職場的小芙同學，感覺怎麼樣啊。”
司芙情緒不高的把下巴墊在她肩膀上。
不怎麼樣。
這還是在自家公司。
她簡直不敢想，要是出去找工作，她的性格，估計幹不到第一天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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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她拎著包在門口等李斯晏開車出來。
悠閒晃盪之際，一輛紅色超跑緩緩停在面前。
無錯書吧窗戶慢慢降下，白思敘的臉出現在她視線。
“哈嘍啊阿芙妹妹，要不要來試試你哥哥新買的車？”
司芙撇嘴，往後退了一步。
真會顯擺。
坐在主駕駛的司霖和司芙打招呼。
“阿芙，要不要和哥哥一起？”
司霖興致很高。
司芙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坐不慣。”
正好李斯晏從她們後面出來，按了兩下喇叭。
司芙都不想搭理他們，直接甩頭就走。
上車後她和李斯晏八卦起來。
“白思敘來公司上班，是司霖去爺爺那裡求的嗎？”
李斯晏沉思片刻。
“算是吧。”
“他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也不這樣啊。”
自從和白思敘在一起了之後，司霖就像是和從前的那個自己告別了。
不過對於他人的命運，司芙謹遵“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的宗旨。
公司樓下有很多便利店。
此刻正好是綠燈，一排排的商鋪一閃而過。
司芙注意到便利店玻璃窗前坐著一個女生。
是已經被辭退的趙招娣。
司芙看著誤碰到發出去的訊息旁的那個紅色感嘆號，整個人都麻了。
這刪掉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還著急的想撤回。
結果人家已經把她刪掉估計都拉黑了。
她清空和她早上的那點聊天記錄。
“真無語。”
李斯晏從江原的口中已經得知下午發生在市場部的事情。
“別和小人置氣，上次元旦的時候吃的那家菜怎麼樣，今晚要不要再去吃一次。”
果然，司芙一聽見要去吃好吃的就不氣了。
凌雲閣的服務態度很好。
一進門就有個服務員畢恭畢敬的跟著，幫他們選定合適的位置。
只不過，司芙一進門就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服務員是個年輕小哥哥，劉海有點微微擋住了眼睛，戴著口罩，看不清神情。
李斯晏察覺到她的異樣。
輕聲問，“怎麼了？”
司芙搖搖頭。
她感覺那個服務員和傅凜好像。
但她不能說。
估計是看錯了，傅家在M國做連鎖餐廳生意的，怎麼可能讓兒子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一個小小服務員。
等到司芙和李斯晏進了包間。
傅凜才倏地鬆了口氣。
緊繃的肩膀也能放鬆一些。
凌雲閣老闆走到傅凜身旁，叫了另外一個服務員去服務他們。
到了小舅舅的辦公室，傅凜才摘掉口罩。
李燕江欣慰的看著外甥。
“服務員不好做吧，你這孩子也是的，自己家的產業你要做就乾脆先做個經理，又何必從服務員幹起來，這多辛苦。”
傅凜是李燕江看著長大的，看到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今天卑躬屈膝的服務別人一整天。
李燕江的心裡自然是不舒服。
傅凜滿不在乎，“這沒什麼的，慢慢來吧，總要一步一步的瞭解餐廳的運作過程。”
他語氣不算親近，李燕江尷尬的笑笑。
端起茶喝了一杯。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直對傅凜很好，可這個孩子對他卻不是很親近。
傅凜將口罩戴上。
“小舅，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哎好，你……”
砰。
門關上。
推過來的風把李燕江要說出口的話又堵了回去。
菜已經上齊。
司芙後來又定睛看了一下她懷疑的那個服務員。
好像又不太想了。
可能是眼花了。
她將全部心思放在吃飯上。
這頓飯也沒辜負她的期待。
好吃的令人費解。
看到司芙狂炫了兩碗半飯。
李斯晏很想問問他們的大廚。
這菜是怎麼做的。
能不能偷個師學個藝。
不過，司芙今天也格外能吃了一點。
注意到李斯晏的眼神，司芙摸摸有點撐的肚子。
兇巴巴的懟了一句，“怎麼了，我上一天班了多吃點飯還不行了。”
李斯晏寵溺的笑。
“當然行，你吃多少都行。”
李斯晏手輕輕搭在她肩上。
另一隻手臂搭著司芙的挎包。
下班後，脫去身份和工作。
他們就恍若一對尋常無比的小夫妻。
傅凜藏匿在一眾服務員裡，很難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