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飯也吃好了,也可以散場了。
林清希熱情的邀請傅凜到他們家住著,還說待在盛城幾天,都可以在他們家住著。
傅凜乖巧的揮手拒絕了。
“阿姨,我訂好酒店了,謝謝您的好意。”
“那有什麼事情記得聯絡啊,阿姨就先回去了。”
林清希坐上車。
其實她也是有點私心。
擔心傅凜適應不了,被司芙帶去她和李斯晏的家。
那像什麼話。
有人打擾,兩口子睡覺都睡不好了。
司月坐在林清希右側,頭歪著靠著窗。
本來她預設自己是跟著司霖一起回家的。
可司霖不知道接到誰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猜,是白思敘的吧。
林清希注意到大女兒的失落情緒,拉著她的手把她攏進懷裡。
肯定是看到阿芙出雙入對的,心裡面孤獨了。
還說不讓她給介紹物件。
口是心非的小孩。
看來她挑大女婿的大計不能停。
上車前,司芙和傅凜確認了好幾遍。
“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在外面住酒店嗎?”
傅凜點點頭。
他確定以及肯定。
李斯晏那張臉自從他們走了後就沒了一點表情。
他要是繼續賴著司芙。
晚上他睡覺都睡不安,都得一個眼睛睜著站崗用。
害怕李斯晏半夜把他謀殺了。
司芙拉上門,系安全帶的時候瞥到司霖的車駛去了另外的方向。
“咦,他不回家嗎?”
她挑起話,心底裡暗自希望李斯晏搭腔。
正好遇到一個轉彎,李斯晏偏頭看路況。
真無語了。
司芙氣呼呼的挽著手臂。
直到下車回家,兩人一直相對無言。
司芙心裡有火,張牙舞爪的把鞋從腳上甩下來,汲著拖鞋回房間找衣服洗澡。
李斯晏跟在她身後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把鞋子擺正。
溫暖的水溫把玻璃門暈染上一層水汽。
司芙洗澡很慢。
李斯晏坐在客廳裝模作樣的看著電腦裡的資料。
實則豎起耳朵聽她的動靜。
在浴室塗好身體乳,護好膚,她把包在頭頂的幹發帽取下來,準備用毛巾擦乾。
幹發帽沒有戴上去多久,一散開,髮尾的地方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不一會兒就匯聚了一小團水漬。
司芙沒在意,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浴室是乾溼分離的,洗完澡出來擦好腳她就換上了毛茸茸的家居拖鞋。
但她沒反應過來。
這毛茸茸的拖鞋它不防滑啊!
猝不及防的踏進那團水漬裡。
她的尖叫聲是和膝蓋磕地的聲音一起傳進李斯晏耳朵裡的。
李斯晏衝到浴室門外,瘋狂的敲擊著門。
“司芙!你怎麼了?”
司芙“哎喲”了兩聲,還在逞強。
“沒事,就滑了一下而已。”
李斯晏不相信就是滑了一下這麼簡單,側著身子用肩膀把門撞開。
一進門就看見司芙呈一個大字趴在地上。
腳邊是一道弧形的水漬。
他蹲下來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大的傷處。
司芙面對他這麼直勾勾的目光還有點不好意思,慶幸自己還裹了個浴巾。
“就是膝蓋有點疼,其他沒什麼。”
李斯晏小心謹慎的把她從地面上抱起來,步子穩妥的把她放到二人的床上。
床上的四件套還是兩人結婚的時候用的喜被。
紅彤彤的很喜慶。
司芙還以為他會給換掉。
她縮在被子裡活動活動膝蓋,只感到一點點的疼痛。
她舒了一口氣。
明天還約了顏黎一起跨年呢。
要是動不了了就慘了。
面前忽然被陰影籠罩,一抬頭,是已經整裝待發的李斯晏。
他手裡還拿著司芙的外套。
哈?
“你幹嘛?”
他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整個人說話吐著熱氣,臉頰也微微泛紅。
“摔到膝蓋要去醫院看看,快起來穿衣服。”
他視線往下一挪。
司芙才想起來自己就裹了條浴巾。
不動聲色的把被子往上拉了兩下,整個人順勢躺到被窩裡。
“不去不去,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又不疼。”
“你那是錯覺,明天早上起來看你疼不疼。”
李斯晏自己是切身體會過的。
上學的時候和同學們一起打球,扣籃的時候摔過一次。
開始不以為然,後面的幾天越來越嚴重。
直到後來整個膝蓋都變得青紫。
司芙忍耐性不夠,也不喜歡別人給自己出主意。
頭髮亂糟糟的坐起來。
“你是有雙重人格嗎?”
“剛才吃飯的時候對我愛搭不理的,現在又來關心我,我說了我不去,能不能別煩人了。”
李斯晏聽著她沒良心的發言。
為什麼不理你,你自己不清楚原因嗎?
直到現在司芙都沒跟他說傅凜跟著她一塊回國的事情。
幸虧那個小子還有點眼力,沒跟著過來住。
不然他能讓他晚上睡不著。
他喘勻呼吸。
剛才他消失的時間其實是去把車子暖氣開啟。
司芙怕冷。
如果去醫院的話,他們在家穿衣服的時候估計剛好夠車子暖和一點。
司芙不願意去,整個人裹得跟蠶蛹一樣。
李斯晏嘗試把她剝出來直接抱走。
司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不疼的那隻腳到處亂蹬。
一腳蹬到了李斯晏的肩膀,又一腳蹬到了他的下巴。
牙齒蹭到舌頭,洇出了血漬。
李斯晏抹了一把,心中的氣憤壓抑不住。
“隨便你,看你明天還走不走得動。”
冬天的盛城,天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起了小雪。
空氣溼冷,李斯晏從別墅中走出來,呼了一團白氣。
把車裡的暖氣關了。
整個人頹然的靠在車上。
舌尖傳來刺痛感。
兩個人好久沒見了。
沒想到一見面就弄的兩敗俱傷。
嘶~
鎖骨附近傳來隱隱痛意。
司芙那腳還真是猛,專逮他最疼的那隻手踹。
前段時間去現場勘測,上車的時候被車門夾了一下。
青紫色還沒消散。
估計明天又添上一處。
他抬頭仰望二樓暖黃色的那間屋子。
無錯書吧一個圓滾滾的腦袋探出來。
其實剛蹬完那一腳司芙就後悔了。
她承認自己是有一點不知輕重在身上的。
小時候和蔣不凡還有顏黎打架,她總是贏的那個。
因為他們會控制力道,司芙控制不了。
剛才她都看見李斯晏的臉直接黑了。
她整個人瑟瑟發抖。
他不會家暴吧!
動真格她可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