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啊。”霧予臉上戴著塊面紗,朦朦朧朧,看不清真正的模樣。她嘴角帶著笑,念著中二臺詞:“他是我護著的人,要想殺他,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
“……”你以為你拿根樹枝就可以保護人了嗎?
黑衣人頭領:“殺了她!”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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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群黑衣人全都躺在地上,有的已經沒了聲息。
黑衣人頭領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上,地面上全是血跡,他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霧予看了看樹枝上的血跡,淡淡開口:“都說了別急。”
這群人是天罡派陳循手裡的人,霧予並不打算趕盡殺絕。
“我是沈家沈秋月,你們下次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霧予朝著紀凜離開的方向追去。
“……”好一個沈秋月,遲早讓你好看!
【宿主,好一個借刀殺人!】妖妖靈拍手叫絕。
“沈秋月不是要去天罡派嗎?這是我給她準備的大禮。”
這群還有氣的黑衣人回去後肯定會告訴陳循,等到時候招生的時候,沈秋月就會得到特別優待了。
【宿主,大魔頭在左轉的巷子裡。】
霧予左轉就看見一個人靠著牆坐在那裡,地上隱隱約約有一片紅色。
紀凜已經暈了過去,胸口起伏微弱,腿上受了劍傷,鮮血淋漓,因為沒得到處理,已經血肉外翻。
怎麼又暈過去了?這大魔頭身體素質還需要再練練啊。
【……】
霧予蹲下,把紀凜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
紀凜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鼻頭全是細汗,雙眸閉著,睫毛有些微動。閉著雙眼的紀凜不似醒著時的冷漠,反而看著有些乖。
霧予伸手撫平紀凜皺著的眉頭,細細的打量他。
霧予先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了一番,隨後將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給紀凜腿上給包紮了一下,避免繼續流血。
看著昏迷著的這麼大個人,霧予抬頭望著天嘆了口氣,她要怎麼把這麼大個人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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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院。
紀凜躺在一個簡單的擔架上,抬擔架的是兩個頭髮亂糟糟,衣服有些破爛的小乞丐。
霧予讓二人把擔架停在四方院門口,給了兩人些銀子,就讓他們離開了。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兩個小乞丐高高興興的離開。
霧予把紀凜扶了起來,讓他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慢慢的帶著他進了院子。
杏雨正在院子裡打掃,看見霧予扶著個人,連忙放下笤帚跑了過來。
“小姐……”杏雨有些猶豫。
霧予見來了幫手:“杏雨,幫我扶一下。”
“是,小姐。”
不遠處,正在幹活的看見霧予扶了個人進來,有些疑惑。
不過他發現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他搖搖頭,應該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霧予把紀凜扶到了她隔壁的一個房間裡,房間已經被打掃過。
紀凜躺在床上,睫毛顫抖著,面色不安。
霧予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杏雨道:“杏雨,你去找個大夫來。”
“是,小姐。”杏雨不敢耽擱,急忙出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杏雨帶著一個揹著藥箱年紀四五十左右的大夫走了進來。
“小姐。”大夫拱了拱手。
霧予點頭:“麻煩大夫給我看看他身上的傷。”
大夫放下藥箱,輕手解開霧予包紮的面巾,看了看紀凜腿上的傷,“這位公子腿傷有些嚴重,不過幸好未傷及要害,要是再晚些,可能會落下殘疾。”
突然,紀凜手指動了動,眼睛驀然睜開,呼吸急促。
霧予拿出手帕上前給紀凜擦汗,卻不想被他躲過,霧予氣笑了:“我又救了你一命,這麼不領情?”
紀凜像是剛反應過來,有些懵的看著霧予,聲音有些啞:“多謝沈小姐。”
霧予沒答,拿著手帕給他擦汗,這次他沒有躲,眼神依舊防備的看著她。
“待會大夫會給你處理腿上的傷,你忍著點。”
紀凜:“嗯。”
霧予拿了塊新的手帕給他,“疼的話就咬著這個吧。”
紀凜沒有推辭,接過手帕:“多謝。”
霧予退了出來,對大夫說:“麻煩你了,大夫。”
大夫:“無礙。”
杏雨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再將需要的東西放在一旁,大夫就準備開始了。
霧予和杏雨退至一邊,看著大夫將紀凜傷口上的爛肉颳了下來,之後撒上藥粉,用紗布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
整個過程,紀凜咬著手帕,汗如雨下卻一聲不吭。
杏雨閉著眼睛不敢看,霧予神情淡漠。
直到包紮結束,他才鬆下口氣。
大夫擦了擦汗,繃著的弦也放鬆下來:“讓這位公子好生休養,切不可下床走動。傷口不能碰水,避免感染。”
“好,多謝大夫。”霧予點頭,“杏雨,將大夫好生送出去。”
“是,小姐。”
“大夫,這邊請。”
大夫重新背上藥箱,跟著杏雨離開。
霧予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紀凜:“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嗎?”
紀凜搖了搖頭,“我沒事。”
其他地方都是一些小傷,好好休息就可以。
“嗯。”霧予給他擦汗,紀凜伸手抓住霧予的手腕,眼神中透出一絲戒備。
霧予勾著唇角,俯身靠近他,順勢將他捏著的手腕壓到他的耳邊:“怎麼?怕我對你做什麼?”
霧予撥出的熱氣在他脖頸前久久不散,紀凜不敢動,眼睛看著她,呼吸有些亂,耳尖微微泛紅。
霧予輕笑出聲:“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最起碼要等你好起來吧。”
霧予掙開被捏著的手腕,輕輕撫過紀凜的臉後收回,紀凜的臉瞬間如煮熟的蝦,爆紅,他側過臉,不再看霧予。
霧予搖頭表示可惜,“你先休息吧。”
“多謝沈小姐。”紀凜啞著聲音答謝。
霧予故意:“我說過,要謝我就以身相許吧。”
紀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