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予給沈秋月送過幾個小禮物,小驚喜,不過都不盡人意。陳循也只是給了她小小的教訓,霧予搖搖頭,看來這陳循還是太溫柔了點。
後來,霧予給陳循送去了一本秘籍,相信他會感興趣的。
期間,霧予也曾去過地牢,發現又多了幾個陌生的面孔,她依舊給了些傷藥和吃食就離開,還囑咐他們千萬把這些東西藏好。
與此同時,霧予也和蕭穆清常有書信來往,只要時機一到,就可以解救這群孩子,讓他們回家。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陳循終於要離開天罡派,去往皇宮,這正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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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循離開。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已經接近晚上,霧予沒有耽誤一刻,換上衣服拿好裝備後正準備出院子去龍游閣。
卻不想被一人攔住。
“你怎麼在這裡?”霧予把臉上的面具拿下,揚著唇,眼中滿懷笑意的問面前的紀凜,“某人不是不准我來這嗎?怎麼自己也來這裡了?”
紀凜在四方院內修煉,最後心中不穩,一直擔心著霧予,最後將院子暫時交給沈季守著,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天罡派,卻不想剛好撞見正準備出去的霧予。
紀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這身裝扮是準備去哪裡?”
霧予張開雙手,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不是很明顯嗎?搞事情呀。”
說完,還沒戴面具的小臉明媚至極,朝紀凜眨眨雙眼。
不忘向他發出邀請:“你要一起嗎?”
“……”紀凜別開臉:“別做什麼危險的事。”
霧予俯身靠近他,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沒有!”紀凜嘴硬:“你救過我的命,我只是不想你那麼輕易就死了。”
“是嗎?”霧予摸了摸自己的唇:“放心,我的命很硬的。”
“嗯。”
“走吧,一起。剛好你來了去,這件事需要你幫忙。”霧予轉身,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臉上,瞬間,剛剛明媚的臉被遮擋在陰暗下,霧予周身氣質也是一變。
紀凜眼底是濃濃的疑惑,他不知道她在這天罡派到底有什麼事要做,這裡本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他還是答應下來,他要看看她到時要做什麼,必要時去,他還可以護一下她,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紀凜跟著霧予一路來到金峰,紀凜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嚴重。
最後停在了陳循的房間外,霧予看起來輕車熟路。
在一波巡查過去後,霧予從窗戶翻身進入房間內,紀凜緊隨其後。
紀凜發現霧予的身法不差,幾乎和自己差不多。
不知道是後天修煉而成還是原本就會。如果原本就會,那為何還要讓他教她武功,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紀凜將所有的疑問埋在心底,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霧予來陳循的住處到底要做什麼。
【宿主,櫃子後面有個機關,是一個擺件。】
霧予徑直走向櫃子上的擺件。
“你等等……”紀凜擔心打草驚蛇,引來別人,想伸手把霧予拉住,霧予已經到了櫃子前。
霧予伸手放在那個擺件上,往下一壓,旁邊的一面牆轟隆隆的響起,隨即旋轉了九十度,露出兩個人可以進去的位置。
霧予回頭看紀凜,示意他去裡面。
紀凜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他拿著劍,謹慎的觀察密室裡的情況。
但裡面除了一件軟榻和一張桌子別無其他,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怎麼什麼都沒有?”霧予問妖妖靈。
【宿主,宇文溪在地下。有一條密道在軟榻下面。】
“好。”
霧予走到軟榻前,上手將上面的被褥掀開,最後露出一塊木板。
木板很乾淨,應該不久前也開啟過。
紀凜見狀上前攔住了霧予的手,自己伸手將木板拉開,露出一條幽深的僅能讓一人透過的地道。
紀凜疑惑,他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地道,想來是陳循後來挖的。
霧予看著他:“進去吧。”
紀凜點頭,率先走了進去。地道又矮又小,紀凜彎著身子才勉強前行。
霧予跟在他後面,面上看不清表情。
走了一刻鐘,地道才逐漸寬闊。
地道的最後通向一間類似於牢房的一個空間。
裡面光線昏暗,牆上的火光明明滅滅,紀凜一出地道就頓在原地。
緊皺的眉眼寫著不可置信。
只見面前站著一位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衣服破爛的掛在身上,手和腳都被又大又重的鏈條鎖住,固定著。
她低著頭,似乎昏迷著,散落下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頰,看不清具體模樣。
霧予嘆了口氣,側身從紀凜身邊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救下來。
霧予走近被鎖著的人,看著她手腳上的鏈條發愁,這玩意是千年玄鐵打造,有點棘手。
“先救人,借你劍一用。”霧予對著還有些呆愣的紀凜道。
紀凜回過神,呼吸沉重,拖著手中的扇子劍走了過來,聲音低沉:“你讓開。”
霧予乖巧的站到另一邊,看著紀凜一下又一下的砍著鏈條。
被鎖著的人似乎被吵醒了,微微抬起頭,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救自己的人,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一會後,鐵鏈被紀凜全部砍斷,霧予看著時機上前扶著了宇文溪。
沒錯,被囚禁的就是宇文溪。
宇文溪靠在霧予的肩上,幾乎不能動彈,有些髒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凜兒……”
紀凜忽的朝宇文溪跪了下來,雙手緊緊握著,低著頭淚水止也止不住,“母親,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幾年,宇文溪一直被陳循囚禁在此處,每日都會遭到非人的折磨,但陳循又會找來上好的傷藥治好她,簡直過的生不如死。
陳循逼問她,只為得到天罡派的絕世功法,那部功法只傳給每一任掌門,所以除了掌門和其信任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