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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察覺端倪

不過,迷迷糊糊之中,他才想起來,他貌似有些事情忘記交代了。

“大家夥兒!”

張揚才起身喚了聲五樓隊員。

此刻,眾人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在隊伍中的威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這不他一開口,大家都將目光投過來,不曾懈怠半分。

“我也不是神仙,不能不睡覺。”

“這個哨子分派給你們,我們輪班看哨,發現問題,一定第一時間吹響。”

“現在情況緊急,雖然變態殺人魔今天沒有動手,可這不代表他就不出手。”

“所以,哪怕雞毛蒜皮的小事,感覺不對勁,立馬就吹哨。”

這種情況,更要小心翼翼。

當然,輪班看哨,也會輪到張揚,公平對待。

五樓隊員對於張揚的提議,沒有異議。

“揚哥,這就交給我們吧,你兩天沒閉眼,先去睡會兒。”

那人拍拍胸脯。

張揚點頭,靠在一個麻袋上,躺著就睡了。

不過,他並沒有睡實在,這是他個人的習慣,從前在部隊裡,訓練過。

最起碼有陌生人靠近他,他還能立馬機敏的察覺到。

睡意沉沉之中,張揚感受到周芷妍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結實的肩膀。

雖然他跟周芷妍有婚約,可從前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

興許是周芷妍在他身旁,有安全感吧。

張揚並沒有拒絕,而是借了個肩膀。

他沒多想,早早就睡過去進入夢中,他做了個夢。

本以為來這之後,什麼苦日子都有過,還有從前從未見過的血腥場面,而上天會因此安撫他,給予他一場美夢。

實際上卻不然,他夢見他自己在二樓的階梯上。

並且,二樓一個人都沒有,空曠孤寂,氣氛有些嚇人。

然而二樓乾屍已經消失不見,而替代來的,竟然是一根懸掛著的細線。

不對!

張揚做夢夢到這,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二樓的乾屍一事,八成另有隱情。

這男子就算不小心拌倒了乾屍,乾屍掛了這麼久都沒落下來,也不可能在他這起了連鎖反應。

思緒蔓延,他輕輕起身,不再存有僥倖心理耽擱下去了。

他將周芷妍輕放在一旁,自己出去一探究竟。

或許是暴風雨過後太冷,再或者某種緊張因素,他忍不住跑去解手。

順道看一眼二樓手術室的情況。

他才到了二樓手術室,開啟手術室,竟有個人。

這!

張揚被忽如其來的人給嚇到了。

“噓!”那人輕聲說。

是眼鏡男!

他怎麼在這?莫不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並且,還先他一步。

眼鏡男將張揚拉進手術室,趁著手電筒,輕聲說著。

“你也發現不對勁了?”

“我回去思前想後怎麼都睡不著。這乾屍我搬起來很費勁,很有重量。”

“怎麼忽然之間就倒下來了。”

“乾屍是分著掛的,壓根不會有什麼連鎖反應,再或者,機率很小,再者說,乾屍倒下來為什麼偏偏就壓到了那兩個人。”

“肯定有什麼東西牽制著他。”

“我懷疑這是人為。”

張揚點頭。

眼鏡男所疑惑的,正是張揚所疑惑的。

張揚眉心一緊,順著手電筒的光在這手術室盤查起來。

興許因為今天在乾屍這邊太久了,他跟眼鏡男都已經習慣了乾屍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味道。

目光所及之處,張揚俯下身子,貌似看到一根細線。

這線是蠟黃色,跟乾屍混在一起,很難被發現。

張揚拍了把身後的眼鏡男。

“快來看!”

“我們預感的都沒錯,今天干屍一事,是人為不是事故。”

此刻幽暗的手術室唯有兩人。

張揚也不再賣關子,不再含糊,言語直戳重點。

“看!這裡有根細線,有人將細線放在這,那男人踩上去,拌倒了一個乾屍,這乾屍系線上上。”

“這才引起連鎖反應。”

之前張揚只顧著處理乾屍,還哪裡想得到盤查附近!

所以第一遍,壓根沒發現。

現在才瞧見,這細線挺晃眼的。

“有人搞鬼,是變態殺人魔嗎?”

張揚被眼鏡男的話噎到了。

他也說不準。

“沒準,不過在這樓層中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不應該只指認一個人。”

“只不過,大機率是殺人魔。”

“我去找機長,說明這個事。”

讓樓層人注意防範的話說多了,張揚懶得說,只能同機長彙報一下。

他正想彙報,卻被眼鏡男拉住。

“既然你說這裡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那麼,與誰說都是打草驚蛇。”

“誰都有嫌疑,沒必要跟機長說,倘若機長就是變態殺人魔呢。”

“就算他不是。”

“今夜你我出現在這裡,機長會懷疑你我有一人是為了收拾手段,以掩蓋為目的出現。”

張揚明白了。

這種想法若是盤根在機長心裡,不免得他跟眼鏡男一人淪落為眾矢之的。

“我信你。”張揚說。

機長威望,從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一直大公無私,在張揚的印象裡,他不可能是變態殺人魔。

而眼鏡男,他要真的心裡有鬼,又怎麼會幫他抬乾屍。

他二位整理一番面部表情,隨即出了乾屍室的門,對於那細線,二人皆默契的不動。

而手術室內側冥冥中滲出一個陰鬱的人影。

是機長。

乾屍驟然傾頹這事他也懷疑了,不是他乾的,莫不是另有其人?

這群人中,的確還有人背後搗鬼。

張揚跟眼鏡男發現端倪,出來後,竟然沒第一時間找他來彙報。

他們二人究竟說了什麼?

還有,這眼鏡男究竟是什麼背景?

機長陰鬱。

算了,不想這麼多,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儘可能背後查到放細線的人。

這樣,也算是有個跟他一樣變態的夥伴,下起手來並不孤單。

張揚跟眼鏡男分道揚鑣後,很快回到自己的樓層,繼續入睡。

翌日。

暴風雨停了,破碎窗戶外傳來久違的光點。

張揚懶散的睜開雙眼睡眼惺忪。

而才起來,見五樓這裡有各個隊伍中的女人。

她們手中抱著一些伙食。

“揚哥可算是醒了,這兩天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