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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趙曦月之死(3)

審訊室的環境昏暗而壓抑,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冷硬的金屬桌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緊張氣氛,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牆壁上掛著一塊單向透視的玻璃窗,外面是站著的楊軒,裡面則是被許晨曦和周斌的身影。

“你再說一下你進入房間後的經過。”

許晨曦冰冷的聲音在封閉的審訊室裡迴盪著,這個聲音讓周斌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冷戰。

“我去301房間,一進去就發現孫璐已經死了。”

周斌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還是和之前的一樣,不過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有底氣了。或許是因為許晨曦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他了。

“你就這麼和屍體待了50分鐘時間?”許晨曦問道,“還有就是你到房間的時間和孫璐的死亡時間基本一致,你怎麼解釋?。”

“我當時嚇傻了,所以癱坐在那裡不敢動。” 這個問題之前的審訊者也問過,而周斌的回答依然一樣,“至於兇手,是不是別的什麼人殺人後離開了?”

“也就是說你看到了那個人對吧。”

“什麼看到了?我—”周斌被許晨曦的問題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之前的審訊員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所以周斌的話語開始變得結結巴巴的,“我沒……沒見過……”

“你到房間的時間和兇手殺人的時間基本一致。”許晨曦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周斌的面前用那雙目光如炬的眼睛看著他,“別告訴我有那麼一個隱形人的存在。”

“我真的沒有看到那個人……”

“301房間是標準的酒店式房間,除了沒有衣櫃裡面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和酒店客房一模一樣。”許晨曦坐回了位子上,她看了一眼手裡的勘察報告後說道,“那不如我們一起來分析一下,那個消失的兇手在什麼地方。這也是為了能洗脫你的罪名。”

“什麼意思?”

許晨曦的問題彷彿是一場無盡的暴風雨,讓周斌感到困擾不已。所以在不明白許晨曦的意圖下,周斌眉頭緊鎖的思考著。

“放心,我知道你可能是被冤枉的。”許晨曦說道,“所以我準備和你一起分析一下整個過程,畢竟當時你在現場。”

“我當時嚇傻了,哪裡還記得什麼……”

周斌的眉頭緊鎖的更加厲害了,他試圖從許晨曦的眼神中尋找答案,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讓他看了以後不寒而慄。

“你進過衛生間嗎?”

就在周斌還在為許晨曦的問題感到困惑的時候,許晨曦冰冷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

“什麼?”

周斌不禁開始感到焦慮。他試圖保持冷靜,但內心的不安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心臟。

“我認為兇手可能在衛生間躲著。”許晨曦說道,“你沒有去過衛生間所以沒有看到兇手對吧?”

“對……對就是這樣的。”許晨曦的話讓周斌重新調整坐姿,周斌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接著他用自已的語言回應許晨曦的問題,試圖將自已的想法清晰地表達出來,“我沒有到過衛生間,所以沒有見到兇手。警官你還真是厲害。”

“我們現在在複查現場。”許晨曦說道,“但願我們不會在衛生間裡發現你的腳印或者指紋。”

“我……我……”

許晨曦的話明顯讓周斌心虛了,他又開始變得結巴起來。

“你到底去過衛生間嗎?!”

“沒有……沒有……沒……”

周斌瑟縮了一下,他開始試圖避開許晨曦的目光,但那雙銳利的眼睛彷彿能透視他的靈魂。周斌嚥了咽口水,喉嚨裡發出聲音也變得乾澀起來。

“好的。我們會記下你的話。”許晨曦的聲音更加冰冷,彷彿能刺穿周斌的謊言,“現在你最好再回憶一下你進入房間後的細節,我們需要它和複查現場的結果進行比對。”

“如果你沒有在房間裡看到兇手。”許晨曦繼續說道,“你應該在房間外看見他。我們現在在查監控。”

“我沒有……監控不是可以看到嗎?”周斌回答道,“而且進去出來都是我一個人。”

“監控?現在我們懷疑監控有問題正在進行復查。”許晨曦說道,“而且你怎麼知道第三層有監控的?!”

“我……”

許晨曦的話讓周斌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瞳孔中映出她嚴肅而深邃的臉龐。他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他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已經無法掩飾。周斌知道警方已經判斷出一些事情,一些可能會決定他命運的關鍵的事情。

“怎麼?你在害怕?”

許晨曦知道自已說出監控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周斌的反應,所以她再一次站了起來並來到了周斌的面前。

“我……”

就在周斌欲言又止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楊軒出現在門口。

“監控已經恢復,你最好過來看一下。”

在周斌驚恐的眼神下,許晨曦離開了審訊室。許晨曦離開後周斌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因為緊張而變得乾燥。

天空仍沉浸在深沉的夜色中,街道被一層薄薄的濃霧覆蓋,彷彿一條銀白的絲帶,橫臥在寂靜的城市中。

審訊室內充滿了壓抑和不安的氣息。周斌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他的思緒混亂不堪,而許晨曦則靜靜地在觀察室等待著,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在接近天明的時候,周斌有些坐不住了。監控恢復的事情如同冰冷的刀刃,一次次刺入他的內心。他知道,自已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

沒過多久,許晨曦就從單向透視玻璃看到周斌發瘋一樣的大喊。

許晨曦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周斌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喉結上下滾動。嘴唇微微張開,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

“我交代……我都交代……”

周斌的話讓許晨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她拿起筆,準備記錄周斌的供述。

周斌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講述他在會所裡所發生的一。

“是冷奕凡殺了她,不是我。”周斌說道,“這個人是會所的四大金剛之一。”

“四大金剛?”

“就是會所的打手。”周斌說道,“因為他缺錢又知道孫璐有錢,所以決定問她要一點。可是後來得知她沒錢後就起了爭執失手殺了她。”

“會所的工資不低吧?”

“不低,但是這個人好賭,錢都給敗光了。”

“現在詳細的說一下冷奕凡殺人的經過!”

根據周斌的交代孫璐是在26日到的會所。她一來就找到了自已並透露了綁架的事情,同時也將綁架失手殺死趙曦月的事情一併說了出來。他們兩個談論的地點在會所三樓的樓道處,當時正在那裡抽菸的冷奕凡恰好聽到了這件事。就在第二天的上午也就是27號的時候,冷奕凡藉著修301房間熱水器的理由進入了房間。

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斌並不十分清楚,他只知道在門口的時候聽到借錢一事情。在他在進入房間後發現冷奕凡拿著桌子上的水果刀將孫璐殺死了。孫璐死後冷奕凡並沒有離開,而是等著她的血流乾了後用錘子毀掉了她的容貌。

“你當時在幹什麼?”

“我嚇傻了,而且冷奕凡拿著刀在我兩腿間晃來晃去的。”說道這裡周斌仍然有些心有餘悸,“我是靠那裡吃飯的,所以我聽了他的話沒有動。”

“後來呢?”

“大概50分鐘的時候冷奕凡讓我離開。”周斌回答道,“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記得他告訴我想要保住賺錢的工具就不要對任何人說。”

“監控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在我離開房間沒多久後我就看見一個男的在打電話。”周斌回答道,“我從電話聽到一些隻言片語,大概就是他可以改變影片上的日期等等,而且他們也提到了301房間。後來我側面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有監控,而且那個人十分擅長影片處理。”

“我大概猜出了那個男的來這裡的目的。”周斌繼續說道,“所以我請假了。原本我以為經理不會批准我的假期,可是沒想到他很快就準了假。”

在周斌提到冷奕凡的時候在觀察室裡的楊軒就對其展開了調查。由於時間過早的原因,茹漫會所的經理還沒有來。楊軒在會所的咖啡廳裡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見到他。

楊軒知道眼前的這位經理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對其輕舉妄動,也沒有將周斌投案自首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告訴他來做進一步調查。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楊軒將四大金剛以及會所內所有的服務員及男模的去向都問了一遍,在得知冷奕凡不在的時候他問起其離開的時間。

“大概是下午的時候。”經理說道,“走的時候很著急的樣子。”

“他的家庭地址提供一下。”

“這個很難,因為他之前是租的房子。”經理回答道,“前段時間才聽說他換了一個地方。”

“那他在本市有沒有什麼朋友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畢竟你們這裡發生了命案,現在已經確定了一個嫌疑人。”楊軒說道,“所以我希望所有人都接受我們的調查。所以請經理你配合我們找到他。”

“那是當然。”

樹葉在寒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在訴說著冬日的故事。路面上,行人匆匆而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腳印。他們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了白霧,與周圍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許晨曦坐在茹漫會所對面的咖啡廳裡看著那些步履匆匆的人群若有所思。

在審訊完周斌後許晨曦就派人將茹漫會所監視了起來,一個年輕的警察在會所內對每一個員工進行調查。

“我覺得那個新人他什麼也查不出來。”坐在許晨曦對面的是楊軒,他不認為敲山震虎這一招有用,“要知道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

“查不出來更好,反正我們只是想透過其他員工瞭解冷奕凡的情況。”許晨曦說道,“畢竟經理給的資訊不一定準確。”

“如果經理真的參與了這一切,那他肯定會交代下面的員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就要看這個新人如何去詢問他們了。”

“要論審訊技巧還是你比較靠譜。”楊軒說道,“我認為你去比較合適。你要是不想去我去也可以。”

“這個經理真的有背景的話一定會知道我。”許晨曦說道,“我派新人去就是為了讓這個經理覺得我們並不太重視這個案子,而且可以讓他認為周斌就是我們唯一懷疑的嫌疑人。”

新人警察在茹漫會所調查的時候許晨曦接到了同事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告訴她冷奕凡已經找到,他劫持了一個女大學生在鳳鳴鎮的鳳鳴塔上。

鳳鳴鎮是天青市南邊的一個小鎮,該小鎮是國家十大古鎮中最為出名的一個,到目前為止已有六千年歷史,有“魚米之鄉,絲綢之府”之稱。

鳳鳴鎮的地理位置在吳越邊境,歷史上吳國在此駐兵以防備越國,故那時候名字為邊防鎮。周朝中期,因有人見鳳鳴鳥在此棲息改名為鳳鳴鎮。鳳鳴鎮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完整地儲存著原有晚商時期水鄉古鎮的風貌和格局。小鎮以河成街,依河築屋,人文環境和自然環境完美融合,呈現出江南水鄉古鎮的獨特魅力。

冷奕凡所在的鳳鳴塔原名是佛古塔,是周朝前期建造的佛塔,周高祖林明遠為供奉高人舍利、祈求國泰民安而建一塔,塔高七成。邊防鎮改名鳳鳴鎮後,周少帝林宏羽命工匠在塔頂雕刻鳳鳴鳥,從此該塔改名為鳳鳴塔。

許晨曦趕到現場的時候冷奕凡站在塔的最高層正拿著一把槍挾持著一個女大學生,根據現場警員的交代這個學生是來鳳鳴鎮遊玩的時候被挾持的。此時的女大學生已經嚇得面目蒼白,她彷彿一尊精緻的石雕,僵硬地立在冷奕凡的身邊。她的雙眼瞪得溜圓,瞳孔裡滿是深深的恐懼。而且她的褲子已經不知道已經溼了幾回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她墜入深淵一般。

這個女生已經被恐懼深深籠罩,無法動彈,無法抵抗。她的恐懼,就像一把無形的鎖,將她牢牢地鎖住。

“局長指示我們儘量要生擒了這個冷奕凡。”

現場負責人在見到許晨曦後立刻傳達了局長的指示,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凝重,視乎覺得局長的這個決定不是十分的妥當。

“這有些難啊。”許晨曦也不太認同局長的指示,所以她看了一眼有些情緒激動的冷奕凡搖了搖頭,“而且他的槍裡一定有子彈。”

“不光有槍。”現場負責人說道,“他還攜帶了炸彈,引爆器在他左手上。”

“你覺得談判怎樣?”楊軒在思考了一會後給出了自已的想法,“我去談。”

“他現在情緒激動,誰去談判都有可能讓他槍殺人質。”

許晨曦不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要是有機會之前到來的警員就可以進行了。

“我有不同的看法。”楊軒在思考了一會後否定了許晨曦的認法,“他要真的想死一定會選擇跳樓,如今他選擇劫持人質一定有什麼訴求。”

“訴求?”許晨曦眉頭皺了起來,“你是指什麼?”

“根據周斌的交代他可是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楊軒分析道,“有沒有可能他害怕那些賭場的人找他家人的麻煩?”

“這個有可能。”許晨曦明白了楊軒的意思,“冷奕凡的背景有人在查,目前已知他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冷靈齡。我會讓那個人走訪他的鄰居,看看他和他妹妹的關係怎麼樣。”

“你別說,這兩兄妹的名字起的都很高雅啊。”楊軒點了點頭,“他父母是什麼情況?去世了?”

“因為他賭博。”許晨曦回答道,“最後在還不起賭債的時候他父母選擇自殺了。”

傍晚悄然降臨,天空被一層淡淡的橙紅色染得如同畫卷一般。夕陽的餘暉灑在銀裝素裹的古鎮上,彷彿給這個古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寒風吹過,帶來了幾分凜冽,卻也帶著一份難以言喻的寧靜和美好。

古鎮的街道被各式各樣的紅燈籠點綴得溫馨而祥和。街上的行人匆匆而過,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路邊的商店裡透出溫暖的光芒,窗戶上掛著各種新年的裝飾品,如福字窗花、福娃剪紙等,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增添了一份濃厚的節日氛圍。

這個冬季的傍晚,古鎮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而美好,除了鳳鳴塔。

冷奕凡已經劫持女大學生長達九個小時,在此期間他一直情緒激動,但凡有警員靠近他就向天鳴槍。

“我們已經查清楚他和他妹妹的關係了。”許晨曦在得道調查結果後立刻來到了楊軒的身邊,“他很疼愛自已的妹妹,而且這種愛視乎超脫了兄妹關係。”

“看起來我要和他談一下了。”楊軒看了一眼冷奕凡後說道,“叫狙擊手做好準備,我想談判未達到預期的時候可以開槍。”

“你也帶著槍。”許晨曦將自已的配槍遞給了楊軒,“一旦有變你也可以藉機行事。”

“我還是不拿槍了。”楊軒回絕了許晨曦,“我帶一瓶酒或許更加合適。”

楊軒在說完話後拿起了讓人在古鎮裡買的一品老酒,然後正了正自已的衣領向鳳鳴塔走去。

“小心一點。”看著楊軒的背影許晨曦深吸了一口氣,“回來給你一根菸放鬆一下。”

或許是因為子彈不多的緣故,情緒激動的冷奕凡看到楊軒後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朝天鳴槍。他將槍口死死的頂著女大學生的太陽穴,惡狠狠盯著楊軒看。

“我是來談判的。我沒有帶武器。”楊軒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就只有一瓶酒。”

“別過來!”冷奕凡大喊了一聲同時將槍口對準了楊軒,“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我們的距離是兩百米,而你手裡的P229型手槍只有五十米的射程。”楊軒繼續向鳳鳴塔靠近,同時慢條斯理的對冷奕凡說道,“你這只是在浪費子彈而已。”

“那我殺了她!”冷奕凡將槍口換了個方向繼續對著女大學生,“我現在就殺了她!”

這個時候女大學生再一次感到一股暖流在登山褲裡自上而下流了下去,在短暫的溫暖過後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又一次的襲來。而且這一次的量更大,連登山鞋裡都溼透了。

“你殺了她,你的妹妹怎麼辦?”楊軒問道,“那些賭場的人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而且眼前的這位學生說不定也有個哥哥,你確定她的哥哥不會找你妹妹的麻煩嗎?”

“你所欠的賭債你不管你妹妹就要管!”楊軒繼續說道,“難不成你要看著她後半輩子都在替你還賭債嗎?”

楊軒的幾句話讓冷奕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此時的他彷彿所有的血液都凝固在他的心臟裡。冷奕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懼。他緊緊地抓住自已的胸口,彷彿想要把自已的心臟從那裡掏出來,看看它是不是還在跳動。

“想想你那死去的父母。”楊軒見冷奕凡表情出現了變化,他立刻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說不定到頭來你妹妹會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楊軒的最後這句話讓冷奕凡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他朝著天空大喊了一聲,拿槍手在空氣中揮舞,他試圖向天鳴槍像來尋找一個可以發洩的出口。此時此刻冷奕凡的臉上充滿了瘋狂和絕望,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收手吧!”楊軒已經來到鳳鳴塔前,他一邊示意狙擊手隨時最好應對準備一邊繼續對冷奕凡說道,“為了你的妹妹,你應該收手了!要不然她不會原諒你的!”

冷奕凡突然放開了女大學生並蹲在了地上,他雙手捂住臉開始低聲哭泣。他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著,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從他心底深處擠出的痛苦。他的眼淚無聲地滑落在地上,像是一顆顆破碎的心。

“我錯了……”

冷奕凡就這樣蹲在那裡哭泣著,彷彿世界已經破碎,他的生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我錯了……原諒我……”

哭泣的冷奕凡沒有發現楊軒不在說話,而是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塔底上來了。在他還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楊軒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引爆器和槍並死死的將他按在了地上。

楊軒突如其來的行動讓女大學生驚恐地尖叫一聲,接著她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助。她緊緊地抱住自已,彷彿想要從這無盡的恐懼中尋找一絲安慰。

“快去救人!”

見楊軒已經成功拿下了冷奕凡許晨曦立刻下大了指令。很快特警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塔頂,他們將冷奕凡的炸彈拆除後押解著他離開了鳳鳴塔,而楊軒則是安撫著哭泣的女大學生。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和酒香,伴隨著偶爾傳來的低沉音樂和客人們的低聲談笑,讓人感到一種放鬆和愜意。角落裡的沙發區是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幾對情侶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份獨特的寧靜。

坐在沙發區的許諾雨沒有去關注那些情侶而是看向了吧檯方向,吧檯上,琳琅滿目的酒瓶和精緻的酒杯擺放得井井有條,彷彿每一件都在低聲訴說著它們的獨特風味。而吧檯後面的牆壁上則是放著一些老舊的照片,似乎在訴說著這間酒吧的歷史。

許諾雨沒有想到,在天青市這樣一個高度城市化的城市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有著濃厚歷史且復古風突出的酒吧。

夏天到來的時候剛好是凌晨三點的時候,酒吧已經褪去了之前的喧囂,只有一個老男人在吧檯附近深情的唱著一首情歌。

“調查結果出來了。”夏天坐下後沒有點上一杯喝的,他開門見山的說起了警方的案件調查的事情,“目前來看是一起因錢而引起的兇殺案。”

許諾雨沒有去看夏天,她一直盯著那位唱歌的老男人。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時不時的跟著曲子哼唱上兩句。

夏天見許諾雨暫時沒有興趣去聽調查結果,所以他來到了吧檯點了一杯威士忌後回到了沙發區。不過他在點酒的時候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位唱歌的老男人,他這才發現那個人是傳說中的“歌神”,不過這位“歌神”因為各類低俗的流行歌曲而跌落了神壇。

“難怪這個人的聲音如此的好聽。”夏天回到沙發區後喃喃自語道,“不過現在是看臉的時代,唱的再好也沒有流量明星來的熱門。”

在一首情歌結束後,夏天看了一眼許諾雨。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開始品嚐那杯夏日瑪麗。

夏天也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後將案件的全部過程都說了出來,重點的內容是警方對案件的分析。

在夏天說完後許諾雨冷笑了一聲,她知道這一切即便真的是遺忘所做,最後的結果一定如同警方調查的結果一樣。

“可以見到冷奕凡嗎?”

許諾雨在離開酒吧前在夏天的身邊停了下來,她冰冷的問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個問題。

“我認為你最好見一下那個女大學生。”夏天回答道,“我總感覺她被挾持有些奇怪。”

許諾雨沒有去見那位被挾持的女大學生林悅,因為她在和夏天見面第二天後看到了意蘊微博上的一篇文章,文章的內容就是林悅被挾持的整個過程。

月光如銀,灑在鳳鳴鎮那靜謐的小徑上,映襯出那獨自行走的女生身影。女生的名字叫林悅,穿著一襲潔白的登山服,頭髮隨風輕輕飄動,遠遠看去彷彿是一位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

林悅是一名大學生,她目前正在這寧靜的鳳鳴鎮裡享受著夜晚的美景。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就在林悅快要抵達此行的終點站鳳鳴塔的時候,一聲低沉而怪異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這個聲音宛如從地獄深淵中傳出的一樣,冰冷的讓人心生恐懼。林悅的腳步瞬間凝固,她的身體像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束縛,腳也如同灌鉛一般無法動彈。

那地獄一般的聲音聲越來越近,林悅的心跳也隨之加速,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不知所措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然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聲音聲在耳邊迴盪,彷彿有無形的惡魔正在逼近。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黑暗中猛然躍出,直撲林悅而來。她驚恐地尖叫一聲,身體像被電擊般僵直。那尖叫聲在夜空中迴盪,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隨著尖叫聲的落下,林悅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助。她緊緊地抱住自已,彷彿想要從這無盡的恐懼中尋找一絲安慰。

月光灑在她癱軟的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彷彿是她內心恐懼的具象化。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只有那地獄一般的聲音和心中的恐懼在不斷她耳邊迴響。

這一刻,在這個月光如銀的夜晚林悅彷彿置身於一個惡夢之中,無法自拔。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能緊緊地抱住自已,儘量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可能。她的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她,恐懼並未離去,而是如影隨形地纏繞著她。

雖然盡力不想,但她的腦海裡還是不停的閃現剛才那個身影的服飾。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楓林市人,尤其是住在城南的她十分其清楚那是猛虎幫的服飾。

驚恐的林悅不知道自已如何惹上了猛虎幫的人,而且這個人居然還跟到了鳳鳴鎮。

月光下的林悅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助,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彷彿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恐懼。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短促,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吸取周圍的勇氣,而每一次呼氣則是在努力排出心中的恐懼。

雖然那疑是猛虎幫的人不見了,但那地獄一般的聲音依然在不斷迴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似乎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林悅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她開始嘗試控制自已的呼吸,努力讓自已從恐懼中掙脫出來。

終於,當那地獄一般的聲音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時,林悅也慢慢地恢復了力氣。她緩緩地站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搖晃,但眼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和無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夜風中帶來的清新和寧靜,彷彿是在告訴自已,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林悅知道,這個夜晚將成為她人生中難以忘懷的一頁。

林悅有些後悔自已沒有回到鳳鳴鎮而是繼續向鳳鳴塔前行,因為剛才發出地獄一般聲音的白色身影就在塔下。而且那個身影似乎在和一個在那裡人談論著什麼。

林悅再一次的被恐懼籠罩,她彷彿一尊精緻的石雕,僵硬地立在夜色中。

白色身影似乎看見了林悅,在林悅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那熟悉的服飾,林悅再也站不住了,她癱坐在了地上,接著昏了過去。

林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她發現她的身邊是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這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槍挾持著自已。

“這個人很明顯就是猛虎幫的人。”坐在咖啡廳角落的孫芯瑤看著微博眉頭緊蹙的對著許諾雨說道,“也就說王維參與的這件事情。不過他不是一心想除掉遺忘嗎?”

“應該是歐若晨的主意。”丁研喝了一口咖啡後分析道,“挾持人質必定會招來警察,到時候遺忘就不能對冷奕凡下手。”

“我想遺忘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冷奕凡因為欠債而殺人被捕。”丁研繼續分析道,“可是他們低估了冷奕凡對其妹妹的感情,所以覺得要除掉他。”

“歐若晨……”

許諾雨在丁研的分析後一直重複著這個名字,她在近幾個月發生的一些列事情中都瞭解到了歐若晨的強大。但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歐若晨居然可以知道自已所做的一切事情,比如救出趙曦月。

一杯黑咖啡喝完後許諾雨突然的想到了什麼。接著,她的眼神變得冰冷,如同窗外的寒冬的北風一樣凜冽而刺骨。許諾雨的瞳孔收縮,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吸入其中。她的眼神變得如此深邃,彷彿是一個無盡的深淵,吞噬著所有的光線和溫暖。

“我想我們這裡面有他的臥底。”

許諾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冷若冰霜的聲音以及冰冷得彷彿可以凍結時間的眼神讓她對面的兩個女生打了個冷戰。而坐在她身邊的周曉涵則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迅速地站了起來,椅子因她的動作而倒向一邊,發出刺耳的聲響。

“許姐,我不可能背叛你的……”

周曉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張地擺著手,急切地辯解道。而且她的聲音因緊張而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彷彿在尋找一絲支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彷彿身邊的許諾雨隨時會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劃過自已的喉嚨一樣。

周曉涵的舉動讓坐在對面的丁研大笑起來,孫芯瑤雖然極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但最後也笑出了淚花。

周曉涵並不清楚丁研她們為什麼會笑,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穩定自已的情緒,開始詳細解釋自已與那件事無關。她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充滿了堅定和真誠。她詳細地描述了自已所有的行蹤,甚至不惜揭露自已的隱私,只為證明自已的清白。

許諾雨在周曉涵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示意她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已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對方,所以開了個玩笑。

“我的的確確有殺你的想法!”許諾雨說道,“畢竟酒店裡那杯子的錢還沒有還清,這件事情搞得我無法買新的包包了。”

“我……”

“我知道你做了一個夢,所以才會這樣。”許諾雨轉過身擁抱起了周曉涵,同時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周曉涵沒有說話,她點了點頭。

“我想有時間的話我願意帶你去見一個人。”許諾雨繼續說道,“她可以解夢。”

“白髮老人?”

“不是他,而是升級版2.0。”許諾雨回答道,“我想我們可以稱他為獨居者。”

“那……那個臥底是誰?”

“而且我已經大概可以猜到這個人是誰了。”許諾雨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丁研,“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

“沒錯。”丁研回答道,“我想她就是趙曦月。畢竟只有她在到0號實驗室前和歐若晨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