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川繭子,是兩年前江雲白在東京救的一個女人。
她與夏雨薇一樣,都是江雲白的秘書。
只不過夏雨薇是總管整個業務。
而上野川繭子主要負責的是海外安保業務。
關閉跟老闆的影片後。
無錯書吧上野川繭子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她是個三十歲的女人,但面板保養得很好。
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個四五歲。
一米六二的個子,在她原來的國家裡面算是高的。
樣貌端正,不是夏雨薇、露西婭那種顏值出挑的美女,但五官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屬於耐看型別。
此時上野川繭子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東京的燈紅酒綠。
她對本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前二十八年的生活讓她對這片土地充滿了仇恨。
如果沒有江雲白,上野川繭子當時便會死於幾個想強暴她的男人手裡。
哪怕是現在,上野川繭子還會想起那個雨夜。
眼眸冷峻的少年,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手臂,流向他手裡的匕首,沖洗著刃口的血跡,滴落在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
雷聲大作,少年冰冷的手拂過她的臉。
笑著對她說,已經沒事了。
之後,上野川繭子就成了海外安保業務的負責人。
...
此時此刻,在某處陽光明媚的小島。
風和日麗,海風吹動沙灘,椰子樹的葉子輕微搖晃。
幾隻海鳥站在沙灘上休息。
突然間,
“砰砰砰砰!”
連續幾聲爆炸聲,將這幾隻正在棲息的海鳥驚飛。
緊接著,響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
約莫三十分鐘後,
摩托引擎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名頭上包裹著頭巾的男人,騎著一輛沙地摩托行駛在沙灘上。
他背後揹著一把兩尺長的月亮彎刀。
看過《阿拉丁神燈》的人對那把彎刀並不陌生。
而在那輛沙地摩托後面,拖著一個人。
那個人遍體鱗傷,不知是生是死。
下一刻,男人耳麥有人說道:
“隊長,東側這邊的人已經清理完畢。”
“西側也清理完畢。”
“南側敵人也全部清理。”
阿穆罕咧嘴一笑。
“知道了,把屍體都扔到海里喂鯊魚吧。”
他緩緩停下沙地摩托。
走到被摩托拖行一路的那個人身邊。
他彎腰看了看他。
“還是不肯說嗎?”
那個男人張開無力的眼睛。
看著一眼阿穆罕,然後又重新閉上。
阿穆罕撓撓頭。
然後繼續跨上沙地摩托。
繼續拖行著整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海島最上方。
一個基地模樣的建築赫然矗立在上面。
厚重的鐵門,兩邊分別站著兩排手持步槍計程車兵。
他們都是中亞人。
此時,阿穆罕開著摩托車,沿著他們修好的水泥路到達鐵門前面。
他身後的那個男人已經被他扔到海里餵魚。
鐵門緩緩開啟,他停下摩托走進基地。
剛一進去,基地裡面就傳來罵聲。
“紅燒魚都不會做!你他媽的還說自己是大夏人!”
阿穆罕看著自己手下人,操著結結巴巴的大夏語,正在拿著鐵鏈抽著兩個亞洲人。
“雷恩,這兩個是什麼人?”
阿穆罕問道。
雷恩叼著煙。
“張教授說露西婭要醒了,弟兄們在那隊襲擊我們的人裡面發現這兩人,看他們長著亞洲面孔,沒打死,就帶來了,準備讓他們給露西婭做一頓紅燒魚。”
阿穆罕摘下圍在臉上的頭巾。
他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藍色的瞳孔,鼻樑高挺,眼眸深邃,下巴蓄著鬍鬚。
“可是他們說的不是大夏那邊的話,應該是南亞那一帶的。”
阿穆罕說道。
雷恩聳聳肩。
“我跟你的人說了,他們不信。”
阿穆罕搖搖頭。
此時,張教授從最裡面的屋子走了出來。
她身穿白大褂,戴著老花鏡。
見到張教授出來。
阿穆罕跟雷恩瞬間站直。
整個基地計程車兵都站起來了。
安靜地看著張教授。
那兩個被打得體無完膚的南亞人見到一臉慈祥的張教授。
紛紛朝她跪著,雙手合十,祈求她饒命。
張教授推了推老花鏡。
她看著那兩個可憐的南亞人。
將目光落在阿穆罕身上。
“露西婭要醒了,別打擾到她。”
阿穆罕點點頭。
將背後的彎刀拔出來,走向那兩個祈求活命的南亞人。
那兩人不斷祈求阿穆罕的原諒。
可是鋒利的彎刀還是劃過他們的脖子。
兩人瞬間斃命。
張教授慈祥的神情消失了,轉而是一臉冷漠。
因為,
當年她的兒子、兒媳婦就是被一群南亞人囚禁起來。
那時候,他們也曾想這兩人一樣求著別人不要再打他們。
可是,
等她的兒子、兒媳婦被江雲白救出來後。
兒子終身殘疾、兒媳婦精神失常。
所幸,她孫子沒事。
張教授看向雷恩。
“去倉庫拿一些米,讓繭子派人送一些淡水魚跟蔬菜過來,我給露西婭熬一碗魚片粥。”
組織裡的人都是大老粗。
殺人可能沒啥問題,但是殺魚..這件事還是得由她來。
雷恩點點頭。
阿穆罕讓人將那兩具屍體運走。
然後走向張教授。
“張教授,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張教授說道:
“露西婭需要安靜,以後別把人帶回基地。”
阿穆罕點點頭。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教授,您稍等,我給您拿個東西。”
只見這位殺人不眨眼的中亞戰士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然後又屁顛顛兒地跑回來。
手裡拿著一個乾淨的史迪奇玩偶。
張教授眼睛一亮。
“這是哪來的?”
阿穆罕嘿嘿笑道:
“前幾日弟兄們出海的時候,從一艘商船那裡搜到的,已經洗乾淨了,拿去陪陪露西婭。”
這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眼中難得露出柔情。
張教授接過那隻玩偶。
笑道:“露西婭肯定會喜歡的。”
阿穆罕撓撓頭。
“喜歡就好。”
他曾經有個女兒,後來他的女兒停留在十五歲。
所以他看露西婭,就會想到在戰火中泯滅的女兒。
他、張教授、雷恩、露西婭、上野川繭子、夏雨薇、趙元洲。
他們,都是一些不完整的人。
都曾被這個世界無情地傷害過。
只是某一天,一個少年突然闖入他們的生活中。
笑著對他們說道:
“我的家人有很多,還都挺瘋的,要一起嗎?”
從此,世界上多了一群瘋子。
甘願為家人傾其所有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