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是馭獸師,不是木系魔法師,有些植物也跟魔獸一樣是有思想的,它們溫和熱情,還挺友善的。”
在這片大陸,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可以控制植物的吧?
一般木系魔法師都是強行催動或利用植物的生命週期去施展木系魔法的,但那也是有限度的,跟藍露兮施展的完全不同,她施展的就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每根藤條都能當做獨立的戰士去戰鬥,完全不用靠馭獸師一一顧慮掌控。
老師感覺自己的認知炸裂了。
世上有一個魔法變態就夠了,現如今又多了一個馭獸師變態,這座小島早晚要被他們給拆了!
幾個學生還不太相信,就狐疑地問,“真的假的?說的跟真的一樣,確定不是高階木系魔法師?”
“阿蘭德,你不是木系魔法師嗎?你說說他這個是不是木系魔法吧?”
那個叫阿蘭德的華服少年也是新入學的學生,是魔法公社的傑出人才,是它們出公費派來學習的木系高階魔法師。
他沒有回答同學的話,而是徑自走向看著比自己小几歲的同學,用他那毫無感情,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不卑不亢的問道,“你好,我是阿蘭德,魔法公社的木系魔法師,你的藤蔓很特殊,木系生命力非常茂盛,可以讓我試著對它施展魔法嗎?”
一般木系魔法師都會有自己擅長控制的植物,阿蘭德是蒼天大樹,他可以分解,重新組織土壤和雜草的細胞組織,用極快的速度造出大樹,以此來當盾牌,也會用植物特有的藥性來治癒傷患,是聲望頗高的存在。
這個人的氣質,她太熟悉了,這是在一個或多個領域閱讀大量書籍,並有所成就的天才才能散發的特殊書卷氣質。
上輩子小時候,她就是這種狀態。
面癱臉,不卑不亢,全世界只有對研究的狂熱,其他都無所謂的態度,太熟悉了。
這種人才很容易被組織收納,但也容易讓其他人誤解。
剛才被撂在一旁的同學就此刻就偷偷翻著白眼,在背後吐槽著他。
她呢,知道他沒有惡意,只是真的覺得她的藤蔓特殊,想多瞭解一下而已,也就依他了。
“可以。”
“多謝。”
阿蘭德用他那漂亮修長,骨節分明,血管微微凸顯的手劃過木系符文路數,隨後手掌伸前,對著藤蔓說道,“起。”
藍露兮感受到自己的藤蔓有被人抓住,往上抬的力量。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想,或許這傢伙能為自己的實驗做些助力,也就依他,讓藤蔓往上攀爬了。
可阿蘭德卻眼中帶了一絲困惑。
“果然與眾不同,確實跟鹿兮同學講的一樣,是一顆友善的植物系魔獸。”
這下好了,有了專業人士的評論,整個屋子都炸了。
“什麼?!”
“這藤蔓是魔獸?!”
“馭獸師都能這麼厲害了?他們不就是個拖東西的廢物嗎?”
“你才是廢物吧?看人家這壯舉,秒殺你那是片刻之間的事兒。”
“又不是隻有我這麼想的,吼我幹嘛?”
“也怪不得他,整片大陸確實都有普遍偏見,你能說你之前有見過哪個馭獸師能做到這樣嗎?”
“確實沒有,果然是梅林學院,這裡的馭獸師都這麼變態,看來我得好好修煉了,我現在肯定打不過他。”
“家族還騙我說馭獸師低階,我看高階的很嘛!”
“所以說得多出來走走,眼見為實,才是硬道理。”
老師見同學們都興奮到不行,連忙阻止。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鹿兮同學,你先把這些藤蔓收回去... ...是能收回去的吧?”
鹿兮笑著點頭,隨後不用任何浮誇的動作,藤蔓就自動回到原來的地底,還教室一片狼藉了。
這... ...院長又得心疼好久了。
老師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卑微地說道,“鹿兮同學,這教室的破損... ...能修復嗎?”
“老師,我是馭獸師。”
雖然她可以叫老鼠或者其他小動物過來補洞,修復,但讓教室恢復原來的樣貌,還是很難的。
“是... ...是吧?哈哈... ...哈哈。”
聽說來建房子的人來了,看來還是早些跟院長說一聲,順便加點錢重新刷一下牆才好。
此刻大家的心裡開始糾結了,特別是因為老院長一早就讓他們騰宿舍的幾人。
鹿兮到底是什麼人?
據說鬥武國國王特別寵公主,誰敢讓她不如意,直接開戰,不需藉口,直接打到她滿意為止。
如果他們此刻追根究底問‘他’到底是不是公主,算不算忤逆?
那還要不要報奪宿舍之仇啊?
挖的陷阱,要不然就先默默的填滿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確定鹿兮就是藍露兮公主,再決定要不要報仇吧。
同一時間,切著西瓜給今朝商號的老院長憑空打了個噴嚏,原本還要接他手上遞過來的西瓜的工人,手頓了一下,就收回去了。
“嘿嘿,別走啊兄弟,我給你再切一個。”
“不了不了,我去搬磚,院長你自己多吃點,天挺熱的。”
“今朝商號就是不同凡響,都跟少東家一樣謙讓有深度,替人思考,葉染,雄霸,沐風,你們誰有空去叫李嫂多準備些飯菜招待貴賓。”
三個可憐的老師被院長拉來幫忙,實則是‘監工’的,現在又要當跑腿傳話的,可謂是被院長百分百的榨乾了。
要不是早些年院長對他們幾個有恩,才不留在這裡賺這辛苦錢呢。
“好~院長。”
此刻楚錦佑手裡捧著藍露兮給自己的傳話碟,勾著嘴角,盯著它看。
陽光灑在他身上,有一種只有紈絝子弟才能散發出來的痞帥魅力,讓人見了,都會怦然心動,臉紅耳赤。
他對傳話碟輕聲細語的說了句話,就讓它飛走了。
“去告訴你主子,就說我來了,晚上約她在海邊漫步,去吧。”
說句話也這麼不正經,也只有他敢這麼對自家公主如此放肆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