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窮開啟房門,讓白研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後,白研冷聲對她說:“你居然真的要跟著崔承奕混,還搬來他家裡住,你不會真以為崔承奕這一家是好人吧?”
葉無窮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說了,在媽媽被人暗害之後,他還幫忙調查了,這不是好人,那什麼才算好人?”
“而且,他若不是好人,你怎麼會和他交往?”
白研攥緊拳頭,眼裡滿是恨意。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把眼裡的情緒壓下去,沉聲說道:“你別管我做什麼,我只是來警告你,離這一家人遠一點,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
“今晚太晚了,明天一早你就搬走吧,這裡不適合你。”
葉無窮說:“我不會走的。”
白研沒有說話,轉身便出了房間。
就算葉無窮自已不想走,她也會想辦法把她趕走。
報仇的事,讓她去做就夠了。
她們兩人,總得留下一個人照顧媽咪。
白研回到自已的房間,剛一進房間,燈還來不及開,便被一個男人按在門上。
身軀緊貼。
男人的呼吸靠近,她側了側頭,男人的唇便落在臉頰上,而後順勢往下蔓延。
白研眼底閃過一絲厭煩,雙手卻抵在他肩上,欲拒還迎地把他推開,手指卻深深鉗住他的肩膀不鬆開。
“承澤,你別這樣……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既然已經有了男朋友,便不會背叛他……你快走,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們不能這樣的……”
她聲音微喘,語氣中帶著剋制和隱忍,身體輕顫著。
崔承澤掐住她的下頜,猩紅的雙眼在黑暗中像盯獵物一樣盯著她。
“呵呵,你這是要為我大哥守身如玉嗎?別裝了,你要真有那麼貞烈,那天又怎麼會跑到我的床上去?”
白研咬了咬唇,羞惱地道:“我那天喝醉了,又被人下了藥,我以為你是承奕……唔……”
崔承澤直接低頭攫住她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厲聲威脅,“閉嘴,別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白研屈辱地咬著唇,卻倔強的不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崔承澤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頜,冷笑道:“既然錯了一次,那就一錯到底吧,是你先招惹我的,在我沒厭煩之前,你就得陪我玩下去!”
他扛起白研走到床前,把她丟到床上。
白研從床頭櫃上摸到一把匕首,刀刃橫到自已的脖子上,顫聲說:“你力氣比我大,如果你非要強來,我反抗不了你,但在被你羞辱之前,我會先自我了斷,你只能得到我的屍體!”
崔承澤身上氣息瞬間變冷,幽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她。
“你就那麼愛崔承奕,為了給他守身,連命都可以不要?”
白研紅著眼眶說:“我愛不愛他不重要,只要他是我男朋友,我就不能主觀上去做背叛他的事,這是原則的問題。”
崔承澤:“那你就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我比他年輕,比他能給你的更多!”
白研搖頭。
崔承澤黑著臉問道:“你就那麼愛他?你既然那麼愛他,還勾引我做什麼?就算沒有那晚的事,你平時也沒少勾引我,天天對我噓寒問暖,給我送吃的……你的行為並不像你說的那麼有原則。”
白研一臉驚訝:“那是普通家庭裡兄弟姐妹之間的正常關心問候,我身為你大哥的女朋友,關心你幾句這很正常呀,難道你們家平時都互不關心的嗎?”
崔承澤皺起眉頭,難道是他誤會了?一想到她那不是勾引自已,他臉更黑了。
白研嘀咕道:“以前只聽說那些豪門大戶家裡親情淡薄,我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是真的呀……”
“既然你覺得我那樣做不好,以後我不關心你就是了。”
“不許!”崔承澤聲音有些急切,惡狠狠地道:“你要是敢不關心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研垂下眼眸沒說話,小手卻抓緊了膝蓋上的裙襬。
崔承澤的視線跟隨她的動作轉動,眸色瞬間一暗,心情變得愈發浮躁。
他啞聲問道:“如果你和崔承奕分手,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白研嘴唇顫了顫,有些羞赧地說:“其實,比起他,我更喜歡你,你雖然嘴上粗魯,但動作溫柔,不像他……我每次和他一起時,就像在服刑,我總是在想,他要是有你一半溫柔就好了……”
崔承澤被勾起某些回憶,有些口乾舌燥了。
白研接著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和你……但他不會和我分手的……”
“你知道我的身體的,他怎麼捨得放我走……”
崔承澤口更幹了。
白研的身體,確實讓人難以忘懷。
無錯書吧否則他也不會不顧倫理,大半夜偷偷來找她。
他伸手抓住白研的腳踝,抬起她的腳,放在唇邊輕碰了一下。
“我會讓你,變成我的女人,你等著吧。”
白研流著淚搖頭,“你不要亂來,我不想你們兄弟為了我手足相殘……”
崔承澤嗤笑一聲,“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會為了家產爭,現在只不過是多爭一個你而已。”
白研依舊一臉傷心。
崔承澤說:“今晚我會想辦法拖住他,不讓他來找你,你好好休息吧,等我除掉他,你光明正大的當我的女人!”
留下這句話,崔承澤便起身準備離開。
“承澤……”白研出聲叫住他。
崔承澤心思一動,難道她願意和他……
他轉過身,剛想走近,卻聽見她說:“你能不能讓葉無窮搬走?我和她不太合得來,不想和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崔承澤問道:“你和她有矛盾?”
白研搖頭:“矛盾談不上,只是覺得她太粗鄙了,像個未開化的原始人,和我不是同一路人,交流起來比較煩心,不想看見她。”
崔承澤說:“我可以考慮幫你……”
白研抿了抿唇,放下手裡的刀,起身走到他面前,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綿長的獎勵。
“考慮清楚了嗎?”
崔承澤啞聲道:“這就是你說的底線和原則?”
白研一臉無辜地道:“我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接吻是正常禮數,我這是在禮貌的求你,幫幫我好不好?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就去求你大哥了~”
崔承澤掐住她的腰,“不準去求他,我幫你。”
“以後有事都來求我,不準找其他人。”
他不捨的鬆開白研,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之際,白研眼裡的柔弱與風情都消失不見,眼神冰冷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鬥吧。
鬥得狠一點。
傷害過媽咪的人,誰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