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和奧寧回到家看見大伯在貼春聯。
司泮看著倆人:“回來了?”
司清:“嗯,大伯我來貼春聯吧。”
奧寧也有些想貼,指著那小桶白色的膏狀物,“那是什麼?”
司泮搖了搖桶裡的東西:“特意熬的迷糊糊,貼春聯用的。”
奧寧覺得新鮮,以前家裡叔叔阿姨都是用膠布的,沒想到這也行,他拉了拉司清的手,舔了舔嘴巴。
司清看著他的小動作,覺得可愛。走上前接過大伯手裡的春聯,奧寧如願以償的接過迷糊糊,自告奮勇的承擔起這個工作。
司泮有些不放心:“倆小孩懂什麼,我來就行了,你們倆進屋嗑瓜子去。”
司清:“大伯,我都32了。”
司泮:“32又怎麼樣,還不是小孩,再說了你分得清上聯下聯嗎,該貼左邊還是右邊。”
司清:“大伯哎,你就放心吧。”
奧寧:“大伯,我不亂動,就弄米糊糊,”他用手指蘸了一點放進嘴裡,味道不錯。
司泮妥協,他把對聯一一鋪開,一對一對的放好,然後又說了哪個是大門哪個是屋裡的門就交給他們了。
“貼錯了不許吃晚飯,明天就過年了,可買不著了,到時候你們就自己寫。”
奧寧眼珠一轉,跑進屋拿個馬紮放到司泮面前:“大伯監督。”
司泮沒再說什麼,看著兩人忙前忙後。
奧寧邊刷邊吃。
司泮看見了:“你別吃了,刷子在對聯上刷過了,要喜歡吃大伯在熬就是了,別吃壞肚子。”
奧寧被發現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大伯。”
“寧寧,來,”司清扶著對聯上邊,“你把下面扯一下,一會兒別貼歪了。”
“哦,好,”奧寧過去蹲在司清前面,用手慢慢的撫平,貼好,站起身來,他很滿意。
司清貼好從後面抱住他,“這是咱們過得第一個年,以後每年都一起過,好不好?”
“好,”奧寧開心的轉過身抱緊司清。
“還貼不貼了,不貼滾回屋裡去,青天白日的羞不羞。”司泮看著兩人沒羞沒臊的樣子覺得臉紅,長輩還在面前呢,也不知道剋制些。
“貼貼貼,”奧寧趕緊從懷裡退出來,拿著小刷子裹上迷糊糊往對聯上刷。
兩人雖然沒了肢體動作,但眉來眼去的樣子被司泮盡收眼底,他拿著馬紮回了屋,表示沒眼看。
沒了大伯在跟前,倆小情侶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你動我一下,我碰你一下的,時而又嘻嘻笑兩聲,一會兒就幹完的事貼了兩三個小時,奧寧的鼻尖上都還有米糊糊。
司泮想出來看倆人有沒有貼好,該吃飯了,見到兩人又轉身回了屋:“趕緊洗洗,吃飯了,墨跡什麼呢?”
奧寧有些心虛的把小桶洗乾淨放回屋裡,去了浴室,司清跟上來被擋在了門外。
奧寧:“哥哥,我先洗,你在洗。”
司清往裡走:“一起洗節約水。”
奧寧拉住:“哥哥,大伯他……”話沒說完耳尖先紅了。
司清颳了一下奧寧的鼻子:“想什麼呢,趕緊洗澡吃飯。”
“哦,”奧寧知道自己誤會了臊的臉通紅。
司清沒再說什麼把花灑開啟,麻利的脫掉衣服褲子,站在那仰起頭閉上眼任水傾洩而下,從臉到脖子,再到胸口……
奧寧看的有些痴。
感受到身邊人的目光司清抬起一點眼眸看向奧寧:“快脫呀,過來一起洗,水溫已經調合適了。”
奧寧慌忙收回視線,抱著衣服往外走:“你洗了我再洗。”
還沒走兩步被拽住胳膊:“害羞什麼,咱倆哪沒見過,放心吧,就洗澡。”
奧寧還是站著沒動,司清是沒想法,但他現在有想法了,不敢在呆一塊,怕一會兒自己先忍不住。
司清沒管那些,上去就扒奧寧的衣服,嘴裡還催促著:“快點,一會兒凍著了,我幫你脫。”
奧寧掙不過站在那任司清一件件的脫,衣服越少他臉越紅,到最後全身都染上了緋色,他不敢看司清,站在花灑下面胡亂的衝了幾下就要穿衣服。
司清看著這滑溜溜的小白兔,按出一些洗髮膏,手按著奧寧掙扎的肩膀:“別動,這米糊都沒洗乾淨,一會兒粘吧不舒服,我給你洗。”
到最後奧寧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是司清洗的,被司清擦乾穿上衣服抱出來他都還是懵的,在司清給他吹頭髮時他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用手捂住臉。
司清仔仔細細的一縷一縷的吹著,外面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像是給他倆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奧寧把手抬起來想遮住光,但那光好像不懂他的意思,穿過他的指縫,映照在臉上,他眯著眼,看向司清。
司清還在專心致志的吹頭髮,奧寧放下手,看著司清如此用心的給自己吹著頭髮,小心翼翼,怕自己燙著,熱風隔著他的手一絲絲吹進來,很舒服,也很溫暖,他一遍一遍的用眼睛描繪著司清的五官和動作,想要把這一刻永遠記在心裡。
給奧寧吹完司清胡亂的給自己吹兩下就帶著奧寧奧寧去餐廳吃飯。
奧寧看著桌上的米糊糊,還有花生酥(花生榨油之後的渣炒出來放上白糖),他開心的吃了一口米糊糊,“大伯,謝謝您,您真好。”
“謝啥,都是家常便飯,不嫌棄就行,多吃點,以後想吃什麼跟我說。”司泮給司清倒了一杯,“咱爺倆喝點。”
司清把酒拿到自己手邊:“大伯,我來給您倒,想喝我陪您。”
奧寧沒說什麼,這哪裡是家常便飯,是大伯知道自己喜歡特意弄的,平時也吃不著,他真的覺得很幸福,舉起自己的飲料:“那咱們乾一杯吧,祝大伯天天開心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三人喝完一杯,司清:“和黃埔喝一次酒,你倒學會不少。”
奧寧興奮道:“我覺得很開心,謝謝大伯同意我和哥哥在一起,我以後會和哥哥好好孝順您的。”
司清:“大伯,這些年您辛苦了,以後別幹了,我養您。”
司泮:“這兩年乾的少了,我就這勞碌命,閒不下來,做點什麼才踏實,不然得閒出病來,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司清知道他勸不動,有點事做也好,“那您別累著,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司泮:“知道了,嘮嘮叨叨的。”
過年也沒什麼事,三人喝喝酒聊聊天吃吃飯,天完全暗下來才吃好。
司泮已經醉了,司清把人攙扶著進屋躺下蓋好被子,奧寧洗完碗兩人就去了平房上,互相依偎著看向天空,聽著稀稀拉拉的炮竹聲,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