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識貴客,還望軍爺多多包涵。”
王昇端起茶碗呡了一口道:“無事。”
接著掌櫃便讓人取來了一本冊子放在桌面上。
王昇也不急著伸手,直接問道:“價值幾許?”
“回軍爺的話,折後一百靈石便可。”
王昇也不廢話,取出了兩顆四百年妖獸的內丹置於冊子旁邊。
“軍爺,這還多了點。”
掌櫃一眼瞧出了內丹的成色,但也不著急出手去取。
“多出來的再給我備些上好的樟木盒子。”
說完,王昇便拿上冊子和令牌,起身離開。
而百里商盟的掌櫃則在身後相送。
“恭送軍爺!”
瞧見王昇騎馬走遠,這掌櫃的才對著身邊的夥計說道:“看來這羅平寨來了一個厲害人物,剛才我竟也看走了眼。”
一旁的夥計則回道:“那他要知道那些勢力的分佈幹什麼?”
掌櫃也思考道:“是啊,他要知道那些勢力的位置幹什麼?”
……
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
肯定不止和他們打個招呼這麼簡單了。
僅半日不到,王昇便帶著一堆水壺回到了羅平寨。
只是這次沒有了穿雲箭射來。走近後才瞧見寨門虛掩著,已經被開啟。
不好,王昇趕緊下馬跑進寨內,而小白也飛到了高處盤旋著觀察塔寨內的情況。
最終,在後院的馬廄裡,王昇發現了此前留下來守寨的二人的屍體,雙手反綁,遍體鱗傷,不難看出死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牆上還用鮮血寫上了“殺人者草上飛也”幾個大字。
至此羅平寨原本六十餘人的守軍,現如今也只剩一個後來補進的王昇。
西軍本是用來鎮守邊關,防範妖族入侵,結果卻有許多死在了人族的手中。
歷朝歷代都想要禁武抑道,防止武者犯禁、修士做惡,但又需要武者和修士來拱衛邊關,鎮守疆土,守護黎民百姓。
這其中的平衡實難拿捏。
想到這些,王昇不禁感慨道:“也罷,既然羅平寨現在就剩我一人,那我也要替他們守下去。”
“還有我,還有我。”
頭頂這時傳來了小白的聲音。
“不過有仇不報非君子,不過十年太晚,我只爭朝夕。現如今也沒有別的事做,乾脆就讓這裡的土匪好好認識認識咱們。”
說幹就幹。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王昇單槍匹馬的挑了附近方圓七百里的匪窩,哪怕遇到修士,最後也能憑藉著過人的體魄和力量拿下對手。
就連先前的那個“草上飛”,最終也被吊死在樹上,成了“樹上飛”。
而且王昇每次離開前都會在牆上留下一首詩作。
這也為王昇博得了極大的關注度。
一時間,各地的土匪人人自危,生怕哪天就被莫名其妙的掏上了。
邊關除匪的事蹟再加上一首首膾炙人口的詩篇,遊獵詩人的名號也漸漸的傳遍了整個邊關戈壁。
而在玉門關、瀚海府,人們將這裡發生的故事與詩篇口口相傳,像什麼《隴頭望》、《江城子》、《塞下曲》等等。
據不完全統計,人們在羅平寨周圍一千里的範圍內發現了六十多處匪窩,每一處都有一首傳世詩篇流出,現如今已有六十多篇佳作傳出。
然而越來越大的名氣,自然引起了不少土匪得到注意,甚至有人開出十萬靈石的天價去買這個所謂的遊獵詩人的人頭。
但好在見過王昇的都是死人,死人的嘴最嚴了,什麼都不會往外說。
人們根據這些被團滅的匪窩的位置,也有懷疑過是不是羅平寨搗的鬼,但是很快便放棄了這個好笑的想法,因為如果羅平寨有這個實力,哪還會拖到現在。
而且王昇每次出現都是在晚上,加之有小白在天上警戒策應。
幾年過去,除了越來越大的名聲,人身安全倒是一直很有保證。
並且王昇作為現代穿越者,時刻貫徹著以安全為第一的中心思想。所以也會選擇性的跳過那些有化嬰境以上高手的匪寨,以待來日修為提升再徐徐圖之。
一晃六年過去,王昇也褪去了當初的那份青澀,個頭高了不少,身體也強壯了許多。
他依然穿行的這個廣闊的戈壁灘上,只不過較之前幾年,範圍已經擴大了很多,周邊其他塔寨附近的匪窩也被他一一拔除。
經過這幾年的磨礪,王昇已經將《浮沉劍訣》的劍招練得爐火純青,但由於丹田被封,遲遲不得劍法真意,將劍法真正的發揮出來。
而在清剿各處匪窩時,也曾翻閱過其他修士修煉的秘籍功法,但都十分的低劣,難以練至大成。
這也難怪他們走投無路跑來這戈壁灘上當起土匪,都是些小門小派,沒啥“背景”,“正經”修士,誰來這啊。
現如今只待明年羅平寨駐守期滿,便要回去找九長老解開丹田的禁制。
這天他又盯上了一個寨子,根據前陣子在別處得來的資訊,這裡面都是些修士,有一個化嬰境和十多個築基境。
剛聽說有化嬰境的高手時,王昇還一陣驚訝,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不然也不會淪落至此。
依舊是夜晚,王昇開始了他的行動。
幹完這一票,方圓千餘里便再無匪患。
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王昇沒再託大走正門進入,而是悄悄潛入寨中。
畢竟就算是再弱的化嬰境那也是化嬰,一境之分,天差地別。
更何況王昇此刻是沒有靈力的。
感受著寨中眾人的氣息位置,王昇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