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們四人將全程陪伴各位同學直到比賽結束。現在大家上車，我們去訓練基地。”

牽默側身讓同學們上車，結果同學們紛紛讓開位置，讓凌若先上。

畢竟這位同學戰力彪悍，又是司副校長十年來唯一招收的戰鬥系學生，自然而然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面對大家的關注，凌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校霸，趕緊排隊上車呀。”

大家聽了凌若的話，感覺這位同學比想象中的好相處，紛紛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同學們開始有序地排隊上車，凌若也隨著隊伍上車，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汽車緩緩啟動，朝著訓練基地駛去。一路上，同學們有說有笑，彼此之間逐漸熟悉起來。

凌若也趁機瞭解了一下其他同學的情況，發現他們大多都是自主覺醒的靈武者。

這時，一位同學坐在她旁邊，側眸一看，又是葉思柔。心想：“美人師尊害我呀。”

“你知道嗎，我曾經經歷過一段黑暗的日子。”葉思柔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像是在講述過往，又像是在向凌若解釋自己先前的行為，“我七歲的時候，被一群壞人綁架了。如果不是司校長，我想我早就沒有機會坐在這裡了。”

葉思柔換套路了，不直接說要跟凌若做朋友，而是把自己內心的秘密說了出來。

凌若自己也想知道，對方到底什麼原因揪著自己不放，便沒有出聲打斷。

“司校長就像一道光，穿透那片黑暗，照亮進我生命，替我驅散了所有陰霾。”葉思柔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點上頭，聲音不自覺大了幾分。

凌若坐直身體，環視一圈被聲響吸引過來的同學們，咬牙低聲道：“你聲音輕點行不行！”

葉思柔咬著唇，放輕聲音，放緩語調繼續說：“從那時起，我開始對司校長產生了強烈的崇拜。我渴望成為她那樣的人，我渴望擁有像她那樣的力量。這個想法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魔咒，困擾著我，讓我變得有些痴迷。”

“在家裡，我開始發脾氣，大喊大叫著要去暮雲靈武。家人為了安慰我，給我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們告訴我，只要我努力考上暮雲靈武，就能成為司校長的學生。我信了，併為之努力了十年。所以，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無法接受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葉思柔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迷茫，絮絮叨叨講了許久，講著講著，嘴還癟了下來，看樣子真的打擊不小。

凌若心中暗忖，這不就是過度追星麼。視線落在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凌若不想與之交談，索性閉上眼假寐。

反正自己不會讓她靠近美人師尊，說破天也不行。

開啟系統，完成簽到，看一眼積分：【目前積分：72】

要不是每天還有簽到送積分這麼一件事，她都忘了自己還有系統在身。

想起那個不靠譜的系統，凌若問：“系統，怎麼不見新人入群？”

給新人發福利還能獎勵100積分，一直沒新人，不就意味著自己一直沒獎勵了。

【喲，四號群友還知道你有系統這個金手指在。】系統的電音裡，有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凌若哪能慣著它，毫不客氣地反譏道：“喲，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系統？”

【本系統所有操作全是按照集團要求來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不喜歡我？】

它本月業績墊底，新人又一直被同行搶，幾個群友也不待見自己，系統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凌若冷笑一聲，系統不靠譜，被人不嫌棄不是很正常？

這破系統，有事的時候找自己答疑解惑，沒事的時候就成天裝死。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想了想，凌若問：“你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業績，升職後去個小世界當天道，從此實現統生價值。】

系統聲音變得激昂，已經在臆想美好未來。

凌若又問：“那我們為什麼都嫌棄你？”

【因為你們想薅本系統羊毛被我看穿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跟我們是相互成就的。”

【哼，你們成就我？我之前差點就升職了，還不是被你們人類給毀了職業生涯？】

系統聲音帶著一絲的不屑與憤慨。

凌若發現了，系統內心是仇視人類的，她做不了統生導師，更不想承受系統帶來的內耗，於是歇了跟它聊天的心思。

今天群裡難得活躍，發言最多的依舊是蘇木，日常吐槽系統已經成了蘇木習慣。

蘇木5：“為什麼我繫結的系統這麼垃圾！”

蘇木5：“每天才給一個積分，有困難還不幫忙，又沒有任務可以完成，這系統有沒有一個樣。”

蘇木5：“我昨天差點死了，尋求系統幫忙，這破系統說我在薅它羊毛，最後把所有積分給了它，破系統才救了自己一命。”

九天玄女4：“這系統幾千年來一直是這個德行。”

燭龍1：“這系統能幫人？”

李長生2：“別的系統是什麼樣的？”

三位群友穿越後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對系統依賴性不強。

凌若則是被系統拒絕過一次，有意識的忽視它，況且她有司月影這條大腿，系統反而沒這麼重要。

蘇木的情況就完全不同，末世不但缺乏物資，還處處充滿危險。他穿越前是一個軟妹子，性格比較嬌軟，對系統的依賴性非常強。他需要依靠系統變強，但是這個系統卻經常裝死，讓他在生存線上掙扎。

凌若4：“你最好當系統不存在，這樣你可能會活得更久點。”

蘇木5：“四姐，我穿越的是一本小說反派角色，我除了系統，沒有別的金手指，再這麼下去，我不是死在喪屍之手，就是成為主角踏腳石。”

凌若一陣心虛，她突然想起來，是自己建議系統去生存環境比較惡劣的世界找客戶。

這麼說來，要不是自己出的餿主意，蘇木可能會遇到好一點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