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司老師！”
凌若深深鞠了一躬，這是她今天第二次道謝，心情十分複雜。
司大佬給予她的東西，早就超出了所謂的交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小說荼毒得太厲害。
“大可不必。”司月影緩緩站起身，眉眼清冷的瞥一眼門外，語氣不帶一絲波瀾，“人情已還，本尊也該離開山海城了。”
她的嗓音很清，乾淨又冷淡，鋒利又直接。
語罷，帶著青蓮，消失在凌若眼前。
突變發生了太快，凌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
好一會兒，目光落在司月影剛才站立的地方，有些悵然若失。
“主人，為何，不願，做她，學生？”
金子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在伴生空間裡，好奇地問道。
凌若將金子放於沙發上，沉默了片刻，喃喃道：“金子，我們沒有依靠，實力又這麼弱，我怕一不小心，遇上了壞人而不自知。”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金子雖然不懂人類的世界，但也能感受到凌若的擔憂和焦慮。
“她，沒有，惡意。”
“或許吧。”不知為何，凌若情緒有些低落。
司月影散發的善意，她不是感受不到，但她就是沒辦法信任這個人。
或許是司月影長得過於漂亮，或許是前世的經歷，自己內心牴觸去信任一個人。
她蜷縮在沙發上，將自己抱緊了幾分。
......
與此同時，在夜色的掩護下，兩道身影如閃電般衝出城，彷彿是夜空中的兩顆流星，劃破黑暗，留下兩條長長的幻影。
不多時，他們在一處荒涼之地停下，兩道身影隔著十來米，相對而立。
月明星稀，照清了兩人的長相，一位極致冷豔的女子和一位長相普通，氣質不凡的男子。
陸茂振看清女子長相，不免有些失落，眼前女子雖美，但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一個武侯境，竟敢窺聽本王談話。當真以為，惹怒本王，城主這個身份能保你一命？”
司月影眸色驟冷，平靜的語氣中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儀。
陸茂振一驚，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待在凌若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大人息怒，凌若那孩子是我的晚輩，今日只是想來看看她。沒曾想撞見了您。”他低頭拱手，態度謙遜不卑不亢。
司月影輕掀眼皮，淡淡地覷一眼對方：“這麼說來，今天跟著本王的那個武相境，不是陸城主的人？”
她所說的人，正是陸茂振派去保護凌若的人。
見瞞不過，後者索性坦坦蕩蕩的承認。
“我確實有派人保護那孩子的安危，今日聽聞她身邊多了一位武王境大人，故而來看看。”
頓了頓，他補充道：“如若那孩子有得罪大人的地方，我身為她的長輩，替她跟您道歉，還望大人不要與孩子一般見識。”
陸茂振言語動作看似恭敬，實則眼神平靜無波。
司月影眼睛一眯，意味深長地篤定道：“你不怕我。”
“都是聯邦公民，我相信大人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動手。”
或許是看出司月影並未生氣，陸茂振的語氣竟有些有恃無恐。
前者把一切看在眼裡，沒有絲毫情緒外放，只是淡淡道：“看在那小孩的份上，本王今日不與你計較，別讓我發現你在監視她……”
說話間，只見她蓮步輕移，下一瞬，身影出現在千米之外。
司月影話中有些未盡之言，在陸茂振眼中，對方同樣忌憚著自己。
看著消失的人影，後者眼睛眯了眯，臉上漸漸流露出一種莫名之色。
......
凌若睡醒時，天已大亮。
翻身下床，簡單的洗漱完，她把客廳裡的傢俱全收進了儲物戒中，然後練起裂空掌的招式和幻凰拂影的步法。
司大佬離開，凌若沒臉再去星河訓練室練習武技，只能在家自己練。
不使用靈力，單純地為了提升武技熟練度而練習。
“招式再熟練，靈力控制不好，有什麼用？自己去訓練室練。”
身後突然傳來的慵懶聲音，嚇得凌若的心臟砰砰亂跳，當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嘴角止往上揚了揚。
“司大佬，你不是說自己離開山海城了嗎？”
凌若轉過身，便看到司月影披頭散髮的從次臥走出來。
“昨晚陸茂振偷聽我們說話，我騙他的。不過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去訓練館，你自己過去吧。”
她說話聲音很輕，眸中懶懶散散纏著睏意。
“靈武尊還會犯困？”看著大佬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凌若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司月影一歪頭，感嘆這個小孩依舊抓不住重點，的虧她悟性好，不然誰教她，誰倒黴。
從鼻腔裡輕“嗯”了出聲，“昨晚走的路有點多，想要睡覺休息。”
“哦哦，那我先把主臥收拾一下留給你，再去訓練室。”
說話間，凌若又化身成為勤勞的小蜜蜂，把兩個臥室的被褥對調。
正想做早飯，司月影帶著點無奈的聲音又響起。
“我不吃早餐，你路上買點吃，中午不用回來，晚上早點回來做飯給我吃。別告訴陸茂振我在這，他不是好人，你離他遠點。”
“可是我晚上要去趟凌家，沒空做飯唉。”
凌若脫下剛繫好的圍裙，面露難色，“要不我走之前給你做，或者回來再做？”
司月影對於凌若聽話聽一半的腦子，好像有些適應了。
悠悠一嘆，擺手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自行解決。”
在凌若離開家後，司月影打了個哈欠，又懶懶地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而另一邊的凌若，很是認真的在訓練館待了一天。
傍晚，陸茂振派人送了五套禮服到訓練館，她選了一套最低調的黑色中袖禮服，穿上去年齡大了5、6歲。
按照小說的常規套路，今天應該是廢柴主角扮豬吃虎，打臉虐渣的日子。
可惜凌若差點火候，雖然潛力無限，但現在只是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