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死的，赫白，你不是說過，她不簡單嗎？”

赫白望著被霧霾遮蔽住的天空，沒有說話。

“如果，我們再也見不到夢竹了，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為什麼？”

“你不覺得，我就是個膽小鬼嗎？”

“這……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祂告訴我的，祂說……你們都這麼想。仔細想來，我好像根本就沒怎麼勇敢過……”蕭墨笙站在赫白身旁，但身影卻看起來孤零零的，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悵然若失。

“祂？你是說，崩壞意志？你已經和祂聊過了？”

“與其說‘聊’，不如說吵了一架。總感覺，祂對我的評價好像很貶低我，但我又發現我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我勸你別被祂的話洗腦了，墨笙，如果你只是單純要採納一下我的意見的話，你，是獨一無二的，在許多方面都是完美的，是他人無法匹及的。”

蕭墨笙點了點頭，像是對赫白的話表示肯定，但心中還在想著那個女孩，名為葉夢竹。

“她死不了。”赫白嘆了口氣，上前拍了下蕭墨笙的肩膀。

“………”

“這是我的直覺，有些時候，人嘛，還是要相信一些奇蹟的，她只是失蹤了，又沒人發現她的屍體，況且，通常情況下，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如果你只是想安慰我的話，心意我領了，謝謝你，赫白……”

赫白不得不承認，他那番話確實有安慰的成分，但是，他的直覺也確實告訴他葉夢竹沒死。但那只是直覺而已，……雖然，只是直覺。

“說吧，墨笙，律者，還有幾個？”

“一個。”蕭墨笙略微沙啞地開口，“但是絕對夠我們喝一壺了。終焉之力，不容小覷。”

“管他呢，迎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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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降臨的那一天，那場月球之戰，人類一方只有兩個人參加，即使他們拼盡全力，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註定的，面對那個世代的終焉之律者，他們，毫無勝算。

……眼前的景象盡數消散，除了空空如也的視野以外，鄭巖再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東西。也就是說，關於往事的追憶，這裡能見到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怎麼樣，有什麼感受嗎？”

“……還行吧。”

老者對這個回答感到意外，當然，這是在鄭巖意料之中的。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曾經還在某某地方看過比這還要DAO的劇情吧。

“周公麼……所以，最終，到底是莊周化作了蝶，還是蝶化作了莊周？”

“既是夢蝶，夢嘛，總是要醒的。”

鄭巖低頭思索著，不語不言。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聽故事的人總是喜歡問後來？”

“這不正常嗎？換做你也應該是吧。”

“好吧好吧，後來嘛，由於終焉之戰的規模太大，這塊靈石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巨大的衝擊波，碎了。所以你肯定想問，為什麼現在它又復原了？”莊周回答道，“這東西的確不一般，它能在碎掉之後復原，就我看來，差不多5次左右。”

“5次？那麼，也就是說，還有4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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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對了，順便說一句，當年蕭墨笙被你追著打的樣子真的很狼狽。但實際上他實力增強的方式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反正他得感謝你。”鄭巖說道，“想當年，我還一口一個‘系統’地叫他呢，而且他那個面板什麼的還弄得挺逼真的……實際上就是御靈之力的花樣玩法。不得不承認，人家是真的會玩。”

“是啊，不過你該走了。”

“嗯？”

鄭巖注意到莊周的動作：將剛剛談話時一直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放了下去。

“我知道了。”鄭巖笑道，“原來如此，是透過這種方式的啊。如果蕭墨笙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很生氣吧？”

“他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在那之後總是稱呼我‘老莊’。”

“這樣聽起來倒會更親切一點呢。”鄭巖託著下巴說道。

“確實，而且還有一個好訊息，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現在外面貌似已經亂作一團了，或者說……看起來很‘熱鬧’。”

“好，還是謝謝莊老了，再見！”感受著體內的力量，鄭巖說道。

…………

【屬於那個時代的故事，到此為止了。有些人，與某些物，或許還會再度重逢……】

【或許是在遙遠的，時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