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臉色蒼白。
尤其是察覺襠下不疼了，反還涼颼颼的，就更慌了。
施可怡趕緊安慰，並從醫學角度幫助對方分析。
“哪怕是太監，閹割後也得經過一段時間，雄性激素才會慢慢消失。放心吧，沒那麼快，至少現在，你還是正常的。”
徐林聽到這話，情緒明顯更緊張了。
施可怡過意不去，表示從這出去後，她可以墊付費用，讓徐林去做個核桃彩超。
“那、那要是真有毛病，我成太監了咋辦？！”徐林哭喪著臉。
施可怡拍拍他肩：“放心，我會負責的，大不了以後，咱們做姐妹！”
徐林如遭重擊，整個人都不好了，頹廢的癱坐在地。
他甚至生出了，把自已悶死在馬桶裡的念頭。
一陣混亂呼喊聲從洞窟深處傳來。
顯然，郝金他們遇到了麻煩。
徐林多少有點幸災樂禍，情緒都沒那麼失落了。
施可怡本想進去看看，但走了兩步，立馬放棄。
畢竟徐林用力極大，一雙手掌都拍腫了，她屁股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等了會兒，就見郝金三人去而復返，且相互攙著，扶著牆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那齜牙咧嘴的模樣，很明顯是用了同樣的辦法，才擺脫那股意識的侵體。
“哎喲，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哈，這麼快就解決了？”徐林陰陽怪氣。
郝金、何力、莉莉臉色尷尬，都不敢與他對視，全部沉默應對。
施可怡詢問道：“那股意識，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郝金嘆口氣：“我們似乎都弄錯了，劉市長的女兒竟是接觸者，只不過精神太過脆弱，被意識佔據了身體。”
何力插嘴道：“要是一般的無宿主意識體，我們處理起來根本不在話下，但擁有過身體的意識，卻是棘手的大麻煩。”
“什麼意思？”施可怡在她爸爸的筆記中，可沒見過這類資訊。
莉莉揉著屁股皺眉說道：“原本神明，只是存在於人類精神層面的一股意識。但如果，它嚐到了擁有身體的甜頭，那就會瘋狂上癮。”
“你意思是，神明想成為人類？為什麼？”徐林問。
“沒有為什麼，就像吃過人肉的老虎，同樣會上癮一樣。”郝金不願解釋太多，“總之，這裡的事兒很麻煩，我們處理不了，得請些特殊的傢伙來才行。”
隨後三人不再說話，相互攙著去了洞口那兒，抓著安全繩向上攀爬。
徐林、施可怡也一併爬了上去。
等回到上面，郝金對劉市長做了個簡短的彙報。
大意就是下面非常危險，從現在起，方圓三公里內，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需要施行封鎖。
並表示過幾天，第五機動隊的人會過來，專門負責處理這件事。
“還有就是，請兩位節哀。”
郝金將女孩已死亡的事實說了出來。
市長情人頓時崩潰大哭。
劉市長也臉色鐵青。
郝金三人告辭離開，一個扶著一個肩膀，姿勢怪異。
看的查瓦特、陳道長莫名其妙，皆詢問般看向徐林。
但此時的徐林，滿腦子都是核桃的傷勢問題，哪有功夫給他們解釋？
當下擺擺手，表示自已什麼也不知道，就帶著施可怡走了。
來到車旁的時候，徐林電話響起。
是斐娜打來的。
修女怒氣衝衝，第一句話就在質問：“你為啥要跟那幫褻瀆者攪合在一起？！”
弄的徐林摸不著頭腦，半晌說不出話。
“我今天一直跟著他們，本想將他們連人帶車一起炸了，沒想到，你竟與他們在一塊！”
修女非常生氣，大有拿一條煙也哄不好的架勢。
“你說的是誰？查瓦特，劉市長？還是機動隊……”
“什麼機動隊，汪汪隊才更貼合！”
徐林聽明白了，同時也想起來，當初在新區時，這位修女與乞丐大叔激情射擊的場景。
於是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並表示與他們不熟，這次純屬偶遇。
聽完後，斐娜的語氣才稍稍緩和，不過聽到第五機動隊要來，她冷哼一聲，罵了句髒話。
當然，罵完又趕緊禱告，希望獲得主的原諒。
“你知道第五機動隊？他們是幹啥的？有什麼特殊地方？”徐林問。
斐娜沉默了會兒，才說道：“電話裡不好說，這樣，咱們約個地方見面。”
“這個……恐怕不行。”
徐林表示自已受傷了，需要去醫院做彩超。
“那正好，我們教會在市內有家醫院，我把位置發你，一切費用全免。”
“不好吧……我不是差錢的人……”
“客氣什麼，我這就往那裡趕，記得過來。”
說完，斐娜結束通話電話。
隨後便在聊天軟體裡，發來醫院位置。
弄的徐林好一陣無語。
他開啟車門，坐進去後發動汽車。
結果一回頭，發現施可怡正跪在副駕上，而不是選擇坐著。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的臉抵在座椅頭枕處，沒好氣說道：“也不懂憐香惜玉，用那麼大力！”
徐林心說，你等著吧，要是我的核桃有個好歹，下輩子指定賴上你！
斯柯達調整方向，駛入公路。
……
斐娜口中的醫院，實際是家福利機構。
平時主要給老頭老太太檢查身體，順帶治個感冒，贈幾片藥之類的。
醫生只有三位，其他人員，要麼是教會信徒，要麼是被法庭判罰社群勞動的人員。
徐林開車過來的時候，斐娜已經到了，並將修女服，換成了護士裝。
“我以前經常來這裡幫忙，只是做彩超的話，完全不用麻煩別人。”
她自告奮勇。
徐林急忙勸對方三思而後行，並表示自已傷部特殊，最好換個人來做。
誰知斐娜不管那麼多，拉著他就往彩超室走。
徐林一臉尷尬，隨行的施可怡難掩笑意，吭哧吭哧樂的不行。
等到了彩超室，斐娜將門一關，並指著病床讓徐林躺下。
她自已則戴上一次性手套。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徐林只能實話實說：“你還是換別人來吧，其實是我的核桃受了傷……”
本以為斐娜會知難而退，誰知她竟一臉無所謂：“那你就先把褲子脫了，再躺下。”
徐林：“……”
“哎呀，你別害羞嘛。”施可怡在一旁勸說：“快脫，別浪費時間。”
“你給我出去！”
徐林狠狠瞪她。
施可怡切了聲，開啟門走了出去。
等房門被再度關上，徐林也認命了，一咬牙，把褲子向下一褪，接著躺在床上。
斐娜開始塗抹超聲耦合劑。
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徐林眼角滑落一滴淚。
他總算理解了，當初範濱割痔瘡時的尷尬。
“第五機動隊，只執行消除神明意識的任務。”
斐娜捏著探頭移動，眼睛盯著螢幕檢視傷情。
“那支隊伍，擁有消滅神明意識的能力。”
“消滅？”徐林一愣：“這麼說，他們可以將接觸者，變成正常人？”
“哪有那麼好的事兒？”斐娜冷笑：“說白了，他們的能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比較霸道和極端。”
“有多極端？”
“類似小型核彈那樣極端。”
徐林不免咋舌：“竟有這麼厲害的超常能力？！”
“第五機動隊的接觸者，都是從世界網羅來的變態，任哪一個放出去，都足以毀滅一個小國。吶，你右邊這顆核桃沒事，我再看看左邊的，你轉轉身。”
“喔。”徐林翻動身體。
“總之，那幫人能力極端，行事也極端。既然汪汪隊選擇消滅那個意識，估計用的還是老辦法。”
神明意識在沒有宿主的情況下，很難被消滅掉。
第五機動隊的一貫作風，是找一名死刑犯，讓發癲的意識體侵佔其身體，然後連人帶意識體一同消滅。
“好，檢查完了，右側正常，左側有點腫，不過問題不大，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是嘛！”徐林一掃陰霾，起身穿上褲子，眉開眼笑。
斐娜脫掉手套，掏出支菸點燃吸了口，認真看過來，問：“徐林，你能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