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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餵你爹喝水

溫無言躺在炕上,對在炕上守著他和三花的二花說,“你娘回來了。”

幾乎是溫無言話音剛落,二花也聽到了阿姐聲音,開始上半身趴在炕上用腳去夠地面。

然後興沖沖地跑出屋子,“娘,你回來啦。”

大花知道竹筐裡有重要的東西,她搶著把車上的半截竹竿拉下來往屋裡拖。

“阿姐我幫你。”出來的二花幫著抬起竹子的另一頭。

顧清清則從車上拿過竹筐,跟進屋。

“回來了。”溫無言同顧清清打招呼。

“嗯,我看了那個木屋,簡陋是簡陋點,將就一下也能住,我回來的時候簡單打掃過,明天一早我們就搬過去。”顧清清說著把竹筐放下,拿起水缸裡的瓢舀了半瓢水衝了一個碗,接著碗裡倒滿水,一飲而盡。

顧清清喝完水,見對方不吱聲,扭頭看去,見溫無言正盯著她看,隨著她轉動手裡的碗,溫無言視線就跟在那裡。

再看他發白發乾的嘴唇......

顧清清可沒有伺候他喝水的覺悟。

“大花,餵你爹喝點水。”

大花聽話地用瓢舀了水,然後倒進娘剛剛用過的碗裡,邊上顧清清見狀,急忙出聲阻止。“大花,你換個碗。”

“啊?為什麼啊?”大花倒水的姿勢一頓,奇怪地問。

顧清清吸口氣,她能說我和你爹不熟,那是自己剛剛用過的碗,所以你爹不能用?

這樣的話不能說,所以她說“等會我還要用。”

“哦。”大花聽話地又去拿了一個碗,把瓢裡的水倒在碗裡,端到溫無言跟前,“爹,今天屋裡沒有熱水,你先喝口缸裡的,我等會燒點熱水爹再多喝點。”

溫無言收回意味不明的視線,抿了抿有些幹皮的唇,衝大花搖了搖頭,“端過去吧,我現在不想喝。”

喝了水就要如廁,他現在行動不方便,能不麻煩,還是不麻煩吧!

大花卻是回頭看向顧清清,“娘,爹說不喝。”

溫清清剛把筐裡用手絹包裹的人參拿出來,這會把竹筐交給二花,讓她把薺菜往外撿,嫩的放一邊,老的丟給被拴住腿的雞就行。

聽了大花說的話後,顧清清微微側頭,“你和你爹說,不喝水腿就恢復得慢,只能一直躺著。”

顧清清說完出門拖了半捆柴進屋,要生火她才發現分家自己沒要火石。

見大院火房還沒有開始做飯,她只能把柴暫時放在一邊,然後用砍刀把竹子給劈成三指寬的片。

溫無言喝過了水,這會嗓子舒服很多,見她劈竹子,以為她真信了二哥上午的話,要燒竹子。

溫無言咳咳一聲,隨即道“下次別砍竹子了,竹子不耐燒。”

顧清清看他一眼,不說話,繼續幹活。

開始她以為自己做這種農活肯定做不好,上手後發現自己做得還挺順手。

等她把竹子劈好,在邊上負責撿菜的二花隨即發出一聲驚呼,“娘,筐裡有個兔子。”

二花說著揪著兔子耳朵就把兔子給拎出了竹筐。

顧清清這會心情就好了,看著兔頭上都是血,笑著問她“你不怕啊?”

二花搖頭“娘,我不怕。”

顧清清點點,“先放地上,晚上我們就吃兔子肉。”

二花原本是高興得想跳起來歡呼的,奈何兔子有些重,她畢竟才五歲,力氣有限,晃了晃身子卻沒有跳起來。

只剩下歡呼聲“哦哦哦,今晚有肉吃了。”

隨即大花一巴掌就拍在二花地背上,“你小聲點。”

二花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捂嘴,似乎這樣自己剛剛發出的聲音就不會傳出去。

結果卻是一嘴親在兔毛上,惹的顧清清在邊上嘎嘎樂。

等大院開始引火做飯後,顧清清拿了一根柴過去,就著他們的火燒著後,回來填在屋外用幾塊石頭堆起來的灶臺里加上一些乾草。

回屋狠狠挖了一碗慄米倒盆裡用水沖洗後,再加入鍋裡,讓大花在那邊燒火。

她去大院引火的事,自然被溫陳氏看見,在屋裡對著她又是一陣低罵。

顧清清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也不會搭理她。

大花在燒火,顧清清把兔子給處理乾淨後,順帶把今天從山上找到的一點野蔥給清洗出來。

他們這屋除了鹽和一碗大醬,是什麼調味品都沒有。

顧清清本身是會做飯,原主也是個會做飯的,所以哪怕只有鹽、大醬和野蔥鍋裡的兔子肉依然被她燒的格外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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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飄在院子裡,在北屋吃飯的眾人自然都聞到了香味。

尤其九歲的三郎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小聲嘀咕“娘,小嬸家是不是燒肉了?我聞到了肉味。好香。”

張翠蘭聞著肉香,吞嚥一口口水,沒好氣地對三郎說“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三郎看到張翠蘭吞嚥口氣,又是說“娘,你不想吃肉啊。”

“想也沒的吃,別想了。喏,吃這個,這個嚼起來跟肉一樣。”

張翠蘭說著夾了一筷子用鹽醃後煮熟晾乾的切成丁的白蘿蔔,丟三郎碗裡。

“娘騙人,這個就是鹹蘿蔔。”

張翠蘭也來了火氣,偷瞄一眼溫陳氏時,小眼珠一轉,聲音驟然響起“你不吃這個,不吃那個,你想吃什麼?屋裡哪裡來的肉,你要是想吃肉你和你阿奶說,你和我說管什麼用。”

三郎立刻扭頭看向炕桌那邊,“奶,我想吃肉。”

啪~

溫陳氏一把把筷子拍在小桌上,瞪了張翠蘭一眼,“吵什麼吵,誰想吃肉誰出去跟別人家過去,家裡就這樣的伙食,愛吃不吃。”

“為什麼小叔他們今天自己做飯,他們就殺雞,我們這邊就不殺啊!他們就有肉吃,好想!”三郎說著還故意吸吸鼻子。

“你個小兔崽子,你也和她一樣嘴裡長了瘡?就那麼幾隻雞,我看他們能吃幾天。還有你,不吃飯就給我出去,別在屋裡挨人眼。你要是有本事你就那屋要,看你能不能討來一塊肉吃。”

三郎被捱罵有些不服氣,這一刻饞性還是壓過了理智,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去要”上。

“去就去,”三郎嘀咕完,端起自己吃剩的半碗粥,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