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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軟柿子

顧清清是在哭聲和搖晃中甦醒的。

她頭痛欲裂,腦袋像是被晴天霹靂劈過一樣。

她記得自己從自家中醫館回家時,路上遇見一個亂穿馬路的小朋友,去拉他時,自己被車給撞了。

我沒死啊!

他們這是哭什麼?

顧清清強忍著頭疼的扭著眉頭努力讓自己睜開眼,她想說一句別哭了。

好不容易睜開眼,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被眼前一張面板黑黃中透著一股營養不良的小臉嚇了一跳。

腦袋不由自主往後一仰,“嘭”地一聲。

“啊!”

顧清清縮頭慘叫!

“娘,疼不疼?怎麼又磕到了腦袋?我看看有沒有再流血,我給你吹吹。”大花見娘終於醒來,卻又磕了腦袋,連忙出聲詢問。

顧清清是下意識地身體後撤,拒絕一個突入而來的小女孩來扒拉自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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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娘,你先起來,地上涼。”

顧清清剛要起身,卻驚得瞳孔擴張,她管自己叫“娘?!!”

映入眼前的小女孩差不多在5-6歲,雙丫髻鬆鬆的頂在腦後,鬆散下的頭髮和披在肩頭的混為一體,像秋日枯黃的稻草。

乾瘦的身材仿如一陣風都能吹倒,顧清清尤其注意到小女孩上前來攙扶她的手臂也就比細竹竿略粗一些。

此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對自己的心疼和關心。

等顧清清回過神來,這才仔細上下打量著小女孩。

破破爛爛打滿補丁的粗布衣並不合身,鬆鬆垮垮裹在身上。

腳上的鞋子破了洞,露出的腳大拇指獨領風騷。

屋裡為數不多的傢俱無不透露著一種簡單和貧窮。

所以,她在哪裡?

大花見娘害怕的模樣,只當是今日她偷偷喂三花奶又被阿奶發現,因此才捱打的。

她只能一邊幫娘整理衣襟,一邊安慰說“娘,阿奶怎麼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以前看到你先奶三花不奶小姑,她頂多是咒罵兩句,今個怎麼就把你推地上了?”

“你下次想偷偷喂三花奶喝,就趁我和二花在家,這樣我們還能望風,阿奶來了就算發現,我和二花也可以哭求,阿奶頂多對我們兩個丫頭片子動手,也傷不了娘。現在好了,娘頭上磕出兩個包。”

大花一邊說,一邊心疼她娘。

同時用瘦弱的胳膊拉扯顧清清起來。

“娘,以後我不在家了,你多指派二花幹活,她現在也不小了,有些事就要同娘分擔。爹現在不在家,日後你少讓三花喝一口奶水,不然小姑吃奶時吃不飽,就會鬧得厲害。到時候阿奶見了,說不得又要怎麼磋磨娘了。我不在,二花一個人肯定攔不住阿奶。”

顧清清腦袋昏昏沉沉看著眼前小丫頭說的一些有的沒的。

她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不明,她便不吱聲。

只能先順著小丫頭用力拉扯,跟著起來。

頭有些暈,有些疼,她是學醫的,根據症狀她很快得出結論,不是腦子裡出了問題,只是皮外傷造成的疼痛。

就在顧清清站起來時,她身後傳出一個更稚幼膽怯的聲音,“娘,那你現在還有奶水不?三花餓得厲害,我哄不住。”

顧清清聽到聲音回頭,就見身後炕上跪趴著一個更小的女孩,約莫4歲左右。

她難道就是‘也不小的二花’?顧清清有些驚呆!

二花正在哄炕上灰布襁褓裡一個哭得滿臉通紅,嗓子啞得發不出聲的小奶娃。

大花見娘又是一副不吱聲的模樣,眼瞅著乾著急。

一跺腳說道,“你們等著,我去給娘找吃的。”

等大花跑了出去,坐在炕上的顧清清,頭沒由來的一陣眩暈,腦子裡出現了關於原主的記憶。

直到這時,她才確定自己穿越了。

原主也叫顧清清,她們今年都是23歲。

剛剛喊她孃的大花今年7歲,是她大女兒。

炕上的二花5歲,是她二女兒。

襁褓裡是三花,昨天才滿30天。

原主也是福氣薄的,一連三胎都是女兒。

在極為看重男丁的背景下,過的寸步難行。

甚至在家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家裡更是有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丟給她和大花做,她們也不敢反抗。

原因是,大房那屋,大伯哥溫有田,大嫂張翠蘭一連生的三個都是兒子,有兒子傍身,又佔著是大房,在家一點委屈都不受。

能吃就吃,能躲懶就躲懶。

二房那屋,二伯哥溫有才,二嫂王小云生的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關鍵二伯哥幾年前考中了童生,雖然中間試考了兩次都沒考上秀才,他依然是全家的希望。

只有到她這裡,相公叫溫無言,人可真應了這名字,一天到晚不說話,就知道悶頭幹活。

按說老小的應該是爹孃的心頭寶。

可家裡公婆對溫無言是喝來呼去,恨不得把人分成十八塊,每一塊都能去單獨去掙錢。

顧清清剛接受原主記憶,以為就是上面那些,讓她對古代女人不易有更深入瞭解!

可等她徹底貫通整理好原主的所有記憶後,心裡的怒火戛然而起。

要不是現在是她佔據了這具身子,她都恨不得把原主給抽死。

原來,原主懷孕三月多時,婆母溫陳氏竟然也懷了身孕,她老人家年紀都四十有二啦,真可謂是老蚌生珠。

原本是要比原主晚生的,結果是年紀大,孩子懷到七個月時便生產了。

溫家喜得千金。

結果老蚌沒奶水。

用雞蛋和村裡換回來一碗羊奶,溫家千金不喝。

原主被婆母盯上,在婆母一陣陣催問下,“怎麼還不生?你小姑子想喝上你一口奶就這麼難?你肚子裡的這個貨是不是存心和我閨女作對?不想出來,想餓死我閨女?你們都安的什麼心啊?”

原主性子就是被鋸了嘴的瓢,壓根不敢吱聲。

這不,一緊張,當天夜裡就生了。

【空架文,無金手指,無空間!女主微微有些錦鯉運!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