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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成親王

月棉兒被無端掀起簾子,嚇得驚喊出聲,蘇落歌疾步上前護住被士兵蠻橫扯出的月棉兒,捏住士兵手腕,只聽一聲骨碎之聲後那人便痛的大呼。

蘇落歌鬆開士兵的手腕,面上掛了笑道

“杜曹史,你若想長威風只怕今日尋錯了人,本王可不會被你身後人嚇怕的。”

杜天錦被白雲松一手提拔上位,對他極其忠心,昨個兒夜裡更是得了白雲松授意不管如何都得把五皇子摁在城門口。

皇上不願再揪著從前瑤妃的事與五皇子為難,所以將他遣出京,但白雲松不能讓五皇子就這麼走了,五皇子是瑤妃親子!這層關係始終是個隱患,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在丞相府的院裡扔了一枚牌子。

那牌子通體漆黑,底部有一朵黑紫的鳶尾花。

又過了不到一日二皇子就被人刺傷,白雲松捏了牌子心裡大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他正憂心不知如何對五皇子出手時,就有人將現成的送了來!這可是唯一能夠釘死五皇子的機會!他絕不能錯過!

杜天錦看著五皇子雖然內裡懼著,可仍是不肯讓他出城。

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蘇落歌懷裡護著驚慌的月棉兒,看著杜天錦帶著眾人逼上,想著今日這城門只怕是難出,只是府兵不能妄動,若動了府兵和黑甲軍相博,白雲松便有了阻他出城的由頭。

王府眾人皆要自己相護,他也不能讓青梔隨著自己今後浪跡天涯吧!

內裡思索著,今日只怕要憑自己一人之力將這些將士們殺將乾淨!

冷策遞來長刀,蘇落歌握在手中,杜天錦的面門見了細汗,只怕五皇子是要相搏了,只是自己這些人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住手!”

人群外傳出一男人渾厚的聲兒來。

只見來人身著玄色金龍朝服,身形略胖些,約莫知命之年,面上紅潤鬚髮乾淨,此刻他被蘇婉雲攙扶著下了轎輦。

杜天錦見來人立刻福身行禮道

“下官見過成親王。”

成親王並不喊他起身,倒是一旁的蘇婉雲出言道

“本郡主當是誰在此狂吠,原來是丞相家這條忠心的走狗!”

杜天錦面上不堪,卻不敢回嘴,又轉身兒對著蘇婉雲行了禮道

“見過雲安郡公主。”

蘇婉雲擰起眉毛喝道

“閉嘴,本郡主可見不得你這副嘴臉!拜高踩低實在噁心!”

成親王開口道

“杜大人,方才你如何行事本王可是看見了,五皇子與本王同位親王,雖然此刻奉旨挪出京都,那也是皇子,身份尊貴,你卻如此無禮,縱手下掀了女眷的馬車,此事即便鬧到皇上那裡,你也是無禮,就算五皇子今日將你們殺將乾淨,本王也是可以作證的,你們以下犯上,五皇子被你逼迫才行的此事!”

杜天錦聞言忙俯首低聲道

“王爺言重了,只是城內前些日子起了歹人,皇上命我等嚴查……”

“好了!”

成親王不耐的打斷他的話道

“本王知道!扯那些作甚!你方才已經扯過王爺侍妾的馬車,如今為首的馬車,你敢動嗎?不說方將軍日後饒不得你,本王就算讓你現在去搜,你敢嗎?不怕五皇子活剮了你?你可是這幾年仗著白家行事無狀慣了,忘了五皇子是什麼手段了?”

杜天錦內裡一驚,汗水已然摔在面上,成親王嗤笑一聲又道

“你要搜車也是得了旨意,馬車上有女眷搜不得,搜搜身後的幾輛車就行了,也不算你失職。”

說罷被蘇婉雲攙著坐上轎攆說

“本王今日興致不錯,要出城去,杜大人可要搜搜本王的轎攆裡有沒有藏歹人?”

杜天錦連聲回話

“王爺嚴重了,王爺嚴重了。”

蘇婉雲看著青梔的馬車閉眼沉沉嘆了一聲隨著父親一起出了城門。

成親王今日是有心迴護五皇子,杜天錦眼下無法,只好命人匆匆搜了裝了物件珠寶的車,見無異便放了人離去。

車馬出了城,青梔雖未下車,可將一切聽在耳中,心裡將蘇婉雲謝了一番。

月棉兒因著方才受了驚怎麼也不肯獨坐馬車,蘇落歌見已然平安出城,前車有騎兵和冷策看顧想來也無大事,便在月棉兒馬車中留了片刻。

葉叔趕車趕得平穩,這幾日的疲累卸下,馬車裡的青梔便沉身睡了下去。

流煙腿腳不便,被青梔留在馬車裡伺候,袖音和花賦侯在車外,袖音回身氣憤的盯著月棉兒的馬車狠狠道

“真是狐媚!得了一點空隙就痴纏王爺!”

月棉兒車裡同樣置了軟毯,阿彩琥珀皆被月棉兒支了出來,馬車上擺著糕點,又置了桃花酒,月棉兒看著出神的蘇落歌道

“王爺,雲舒城遠嗎?”

蘇落歌回她

“嗯,是有些遠的。”

月棉兒又問

“那能和京都比嗎?”

蘇落歌回頭看她,月棉兒面上微紅道

“妾想著皇上指了王爺去的地方,想來也是個鍾靈毓秀的地界,應該是比平允縣要好許多的。”

蘇落歌知她的意思,如今自己被皇上遷出京都,眼前人怕是擔憂自己前程,也怕自己在京都金尊玉貴的日子不再有。

蘇落歌也不誆她出聲道

“雲舒城雖遠,但地方卻好,依山環水,比京都不多讓,本王雖是被貶斥到雲舒城,可仍舊是親王之尊,王府財物更是豐厚,自然屈不了你。”

月棉兒心下略松,去哪裡不打緊,打緊的事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缺不得,她挨著蘇落歌柔身坐下,捏起酒碗遞給蘇落歌喝下,這才靠在蘇落歌肩頭聲音柔軟說道

“去哪裡都可以,只要是陪著王爺,哪怕是粗布為衣妾也是願得。”

蘇落歌抬起下頜,俯視著倚靠自己的月棉兒,眼中情意淡了幾分倒多了幾分冷意。

馬車行的緩慢,趁著夜色未至蘇落歌命人尋了客棧,眾人皆入。

一日裡雖是坐著馬車,可不如躺在床榻上來的舒坦。

袖音為青梔鋪好了被褥,蘇落歌白日裡陪著月棉兒,夜裡便歇在青梔房裡。

出了王城離了紛爭,青梔與他內裡都鬆了一些,月色透過明紙照在房裡的地上,明晃晃的連蠟燭也不必點了。

若無不安分的手,這夜便是最美的。

青梔捏緊蘇落歌的手指,低頭在他胸腔裡輕聲道

“王爺,妾身身子還未好全。”

蘇落歌豈會不知?只是人在懷中,免不了多些臆想,又做不得什麼,討些慰藉還是行的。

青梔見他握住自己雙手,放下頭更埋得深了些。

受著灼熱,青梔想起蘇落歌那夜裡的柔情溫意,便覺得王爺也是個慣會哄人的主兒,一次一次的將自己哄的箍在身側,半點也不讓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