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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徹底鬧掰,以後只做陌生人

溫國強白跑一趟回來,一肚子的憋悶無處發洩,又被他帶走去了警局。

陳紅梅還在那裡待著,他這個當丈夫的總得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幹了想賣那丫頭的事情,才把人得罪的這麼徹底。

畢竟以前就算如何鬧騰,也從來沒有丟人丟到警局過。

溫國強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去的,但陳紅梅卻不會承認,這是肯定的。

溫念安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到合適的居住地方。

大多數人的居住空間都很有限,即使有能夠出租的房屋,也是把自家的房屋空出來一間,這樣就得和屋主一家人居住在一個環境中,是很不方便的。

她想著,最好能租到一個單獨的小院兒,不用和別人摻合在一起,當然,如果合適的話也可以購買下來,但是現在她手中沒有足夠的錢,這樣就得先想辦法賺錢才行。

暮色暗淡,殘陽孤落,把半邊天都染成了橘紅色。

本就有傷的溫念安也疲憊不堪。

偏僻無人的小河邊雜草叢生,足足有半人高。

她偏瘦的身體往下一蹲,整個人都被綠草掩蓋。

而此時,場景轉換,她已身在另一片天空之下。

明亮的太陽永遠都是掛在天空不會落下,照耀著大片的農作物爭相瘋長,遠處的山坡上種滿了各種果樹,整個空間被一道河流從中間劈開兩半,而河對岸是大片還沒有經過開發的草地。

空間裡沒有動物,因為她得到空間的時候較晚,那時候的各種動物都已經經過變異,不僅不能食用不說,還有強大的攻擊力,而空間裡的植物也是原本就自帶的,又經過她後期的整理才稍有規模。

空間還有一座很大的倉庫,裡面大多是她在末世時存放的物資和各類機器。

倉庫旁邊坐落著她的別墅,一棟兩層的小樓。

按理說,她有著藏身的空間不應該那麼容易身死才對,但她又比較倒黴,戰鬥的時候面對的是一隻高階精神力異能喪屍,直接被刺激了腦部神經。

後面集體發生大爆炸,估計連人帶喪屍都被炸成了渣渣,屍體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算了,不想了。

如今的經歷也未必不是好事,到了這個和平的年代,最起碼不用再那麼精神緊繃的活著,而且憑藉著她的能力,還能在這個世界活得很好。

溫念安走進別墅的房間,先洗了澡給自己換了衣服,又吃了飯,才躺在臥室的大床上開始休息。

一夜好眠。

平安醫院門口,溫念安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溫國強堵在門口。

“溫念安,把你陳姨弄進了警局,還夜不歸宿,你真是翅膀硬了,長能耐了,是不是接下來連我這個親爸都不認了?”溫國強怒氣衝衝的質問道,這時候也不強迫她認陳紅梅當媽了。

他昨天夜裡急的一夜沒睡,為了堵這個不孝女,一大早還沒吃飯就等在這裡,學校那邊怕遲到還請人幫他捎了假,心急火燎的,嘴角也起了兩個大燎泡。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孽障造成的。

“溫老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這些話其實也挺沒意思的,咱們什麼情況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雖然你平時努力做個睜眼瞎,但我相信,作為老師的你,應該不是真的睜眼瞎,你知道陳紅梅怎麼對我們姐弟的,我不想和你吵架,前提是你別再來惹我。”

溫念安的話太直白,讓溫國強臉色也難堪起來。

他去拉溫念安的手腕,“我不和你說這麼多,你現在跟我去警局把你陳姨接出來,咱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生活多好,安安,爸年齡大了受不得刺激,你也長大了,能不能懂事一些?就當是看在爸的份上,別和你陳姨鬧了行嗎?”

他像以往一樣軟硬皆施,卻不知,眼前的女兒早就換了靈魂。

連原主都不吃他這一套,更何況還不是他女兒的溫念安呢。

溫念安躲開他的動作,腳步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內。

她的目光放得很空,大概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完全瞭解她心中所想,才會忍不住替她委屈。

人人都說惡毒後媽可恨,卻不知,有個睜眼瞎的親爸才是源頭,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不過是想生活和美就去粉飾太平,全然不顧一雙子女的死活,早就忘記了對前妻的承諾罷了。

同時溫念安也明白,這樣的人,和他講再多的道理都沒用,他的心早就已經偏了,掰都掰不回來。

“溫國強,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也沒必要再強調一遍,你非要自找沒趣,那我就再加一句,你在我這裡沒有面子,即使有,也已經消耗完了,你若還有良心,以後就好好對待溫橙,我不會再回那個家裡,咱們之間的情分也到此為止,陳紅梅是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你最好不要再來逼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是瞭解我的,對吧?”溫念安絕情的話裡帶著威脅,提醒他,“比如,我會去你學校,去陳紅梅的單位,把陳紅梅這些年對我們姐弟倆做的事情好好宣傳宣傳,你說怎麼樣?”

“你……你還是我女兒,是我的安安嗎?”溫國強一臉複雜,有些被溫念安嚇到了。

以前的溫念安再鬧,也只是在家裡,用一些小手段,耍耍小性子,對他撒撒嬌。

做的最過分的那一次,就是替林可柔報名下鄉,還是如此偏遠的地方。

他當時也覺得她不應該,但溫念安才是他的女兒,陳紅梅生下龍鳳胎之前溫念安都被他嬌捧在手心裡,地位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可眼前的女兒,還是那張臉,卻讓他感覺無比陌生。

畢竟,針只有扎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疼。

紮在別人身上,又哪能感同身受呢。

“你可以當做不是,反正你也不想認,我和溫橙在你眼裡也早就成了多餘,不是嗎?”溫念安絕情的從他面前走過,進入醫院。

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溫國強還是不可置信的盯著那一處不放,似乎是在渴望著她能回頭。

很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溫念安把話說的很絕,也從未想留下和解的希望。

父女之間不說反目成仇,以後能像陌生人一樣,就已經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