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弈帆在自己佈置的電競房裡,吃著從山姆會員店採購的零食,喝著冰可樂,在中路兵線上E來E去。
“哈賽!哈賽!我立卡他脫!”
全然忘記別墅外面,已然成了喪屍的世界。
正當他入侵敵方紅區時,左下角的隊友聊天框,突然發訊息說:“媽的……兄弟們,樓上那個小蘿莉喊救命喊得可慘了,我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啊?”
“哥們兒,聽我一句勸,在這末世裡能夠把自己活好就行了。”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你特麼能不能專心點打遊戲啊?你十分鐘送了17個頭,老子有腳玩兒都比你玩的好!”
螢幕上的皇子站在三狼那裡一動不動,對方男槍直接反野,以為他掛機了。
“皇子你特麼幹嘛呢?對面男槍都貼臉了!你能不能好好玩,廢物!”
等了許久,皇子都沒有回話,他的螢幕黑了。
過了兩分多鐘,左下角回訊息說:“哥們們,我你媽,那小蘿莉跑下來了,敲我家門呢,我是開還是不開啊?”
“哥們,你要是有搞定地中海叔叔的能力,你大可以開門,你特麼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好可憐啊,那叔叔把她打得鼻青臉腫的,這完全就是在虐待啊!”
“草,叔叔手裡拿著把椅子下來了,挺壯的……還是算了算了,安心打遊戲吧。”
說完,遊戲裡的皇子朝火龍坑點去,“兄弟們,剛才對不住啊,看我給你們偷一條火龍瞧瞧!”
“砰砰砰!小哥哥!求求你!求求你開門,讓我進去!”
玩皇子的門外傳來小蘿莉祈求的聲音,聽得他心都快碎了。
“壓縮,我看你1級多蘭盾出門,就知道你是個穩重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開門還是不開門啊?”
任弈帆看著左下角的彈幕,喝了口冰闊樂,說:“開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可能會受到威脅,但是你也可能獲得一些額外的福利,說不定後面小蘿莉還能幫助你,你們兩個在末世能夠相互安慰有個伴兒。”
“不開吧,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會受到威脅,但是也不排除意外情況發生。”
“這個問題就是二選一的問題,還是要看你自己怎麼選吧。”
任弈帆之所以把第一種可能說的這麼多,就是想引導玩兒皇子的人,把小蘿莉給救了。
“我覺得,還是不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意外情況發生的機率還是小一點。”
說完,皇子就開始打火龍。
打到一半血的時候。
“砰!”
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竟把樓上的地板都給炸穿了。
【德瑪西亞皇子退出了遊戲】
“艹!尼瑪的,網線都特麼炸掉了,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他站在黑漆漆的洞口往上望去,看到了一些炸地粉碎的盤子,當下判斷應該是廚房煤氣罐微波爐什麼的,發生了爆炸。
可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爆炸就爆炸了呢?
突然一個穿著白背心的地中海,面色陰沉的從樓上的孔洞探出頭來。
他看著樓下的小夥子,眼神直勾勾,把手裡的東西扔了下來。
“臥槽!”
樓下小夥子被扔下來的東西嚇得大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是一隻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手,從殘缺的布片可以看出,就是剛才那個敲門小蘿莉的。
隨著小區的一聲爆炸,遊蕩在小區周圍的喪屍,突然就像被啟用了一般。
如同獵狗般敏捷的,朝聲音爆炸的樓層,瘋狂衝去!
在皇子下線後,任弈帆這邊沒打野了,只剩四個人,本來他們覺得輸定了。
可打著打著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了。
對面就只剩下箇中單發條在那裡玩兒了,其他路線上三四分鐘了,都沒有露頭。
因為LOL現在不能發全部訊息了,對面的發條內心極其忐忑,極其恐懼!
就在五分鐘前,下路的輔助說,她看見臥室門縫下面,有一雙男人的眼睛,好像是合租室友的!
最後聊天框打了個“他。、”然後光輝就站在塔下不動了!
還有一個說是樓底下喪屍疊羅漢,都疊到三樓了,他家住在四樓。
五六分鐘後,回到泉水的男槍再也沒出過基地。
更可怕的是上單劍魔,他說他在廁所看到了個一米多長的老鼠!
鬼特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發條走位到任弈帆操作的亞索麵前,不斷點那個“哭成淚人”的表情。
“哥們們,對面四個可能已經出事了,咱們要不點投降,問問發條是怎麼回事吧?”
“還特麼怎麼回事,我估計還沒了解情況呢,老子就先死了!”
“我在的小區突然發生了爆炸,至少有幾千個喪屍都衝進來了,幸好老子住頂樓,老子要爽最後一把!”
說完,下路卡莎直接退出遊戲,開啟了瀏覽器。
任弈帆在點了投降後,雙方退出遊戲,對面發條瘋狂發著訊息說:
“弟兄們,老子現在好怕啊,我的四個隊友可能都已經死了!”
“我再開一把遊戲進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
發完訊息後,發條也退出了遊戲房間。
看著線上的好友,一個個在現實世界裡殞命,任弈帆這才有了一絲絲末世的感覺。
他又開了幾把遊戲,不得不說,網癮少年,還是挺多的。
哪怕是末日降臨,排位也能匹配到隊友,只不過比起平時要晚那麼十幾分鍾罷了。
打到凌晨,任弈帆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
半夜,他突然被房間裡的警報聲吵醒。
透過大床對面的顯示屏,他看見有幾個人,餓的皮包骨頭,身上蓋著垃圾,悄咪咪地在地上匍匐前進。
很快,任弈帆的手機便收到了訊息。
“任哥,我是寬仔,先前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求求你現在讓我們進去吧!外面全是喪屍!我還不想死啊!”
“進來後,不管是做牛做馬,我們絕沒有一句怨言。”
先前任弈帆刪掉了寬仔的微信,但是忘記拉黑手機號碼了。
看著對面發來的祈求資訊,任弈帆呵呵一笑。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睡覺。
睡第二覺時,任弈帆又拿起手機,他看到99加的簡訊訊息後,都震驚了!
開啟手機後,全是寬仔給他發的小作文。
那一篇篇小作文,寫的聲情並茂,寫出了兄弟情,寫出了人與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任弈帆翻了幾篇小作文後,都大為讚歎他的文學功底。
他這輩子,跑去租賃二手豪車真是屈才了,他應該去寫小說,說不準還能拿個黑金大神合同!
最後一條,寬仔已經不祈求他開門了,而是向他尋求一些食物。
“食物倒是沒問題,一會兒從圍牆裡給你們扔出來,吃完,趕緊趁天黑,滾回家去!”
任弈帆也不想把外面那幾個人往絕路上逼,真要是把人逼上絕路,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
“謝謝,謝謝任哥,任哥你看著沒有,我帶弟兄們給你磕頭了!”
無錯書吧寬仔躺在別墅外面的草坪上,全身惡臭,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他們雙手合十,如同朝拜似的不斷磕頭。
額頭都磕出血後,這時從圍牆裡飛出一架大疆無人機,無人機上掛著條繩子,上面吊著個銀色不鏽鋼飯盆。
“吃的!吃的!他媽的,快餓死我了!”
寬仔第一個站起來,用手去接,其他兄弟想搶,他直接踹人家下體。
在第一個拿到飯盆後,他迫不及待的開啟,發現裡面竟然燉了一隻雞,香氣撲鼻。
雖說可能味道不那麼好,但是在人快要餓死的時候,就算是臭水溝裡的饅頭,都會覺得是香的!
他雙手直接抓起一塊雞肉,大口啃了起來。
“寬哥,老大,老大給我們吃一點啊!”
幾個小弟眼巴巴的圍在周圍,像狗一樣幹看著,寬仔把囫圇吃過的雞骨頭扔給他們嗦骨頭上的味道。
自己則是吃的直打嗝。
僅僅花了三分多鐘的時間,一飯盆的肌肉就被他給啃光了。
他在地上躺著,幾個小弟還在舔雞骨頭。
“不對……我……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寬仔眼珠子瞪得渾圓,身體內部極其燥熱。
“寬哥,有什麼怪的?”
“就是很怪……那種奇怪,就跟吃了那玩意兒一樣,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寬仔因為燥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雞肉!剛才那雞肉裡面絕對是放東西了!狗日的任弈帆,你不得好死!”
“要是讓老子找到機會,一定把你弄死!我讓你當我面吃屎!”
半小時後,或許是藥效起作用了。
寬仔在藥物的作用下,竟然克服了自身的恐懼,他的一對眼睛在周圍的屍群裡細細搜尋。
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一個女喪屍身上。
她穿著一套黑色OL職業套裙,套裙下是包裹著黑絲的小腿,面板也不像其他活屍那樣分佈著大塊青黑色斑點,而且遍佈皺紋。
“寬哥!寬哥你清醒點!寬哥冷靜!那特麼可是喪屍!”
幾個小弟在後面極力拉住寬仔,環抱著他的雙腿,不讓他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
“老子忍不了!活的,女的就行!”
“任弈帆,老子跟你勢不兩立!老子一定會想到辦法弄死你的!”
寬仔猛地一個神龍擺尾,甩掉幾個小弟,朝著面前休眠的屍群衝去。
一個公主抱將穿著OL制服的女喪屍攔腰抱起,然後脫下她的衣服,塞進她那滿是尖牙的嘴裡。
一個多小時後,女喪屍在草坪上抽搐。
“寬哥……你這也算是能夠名垂青史了!”
“先前我佩服過許仙,佩服過寧採臣,現在你才是我最佩服的人!”
寬仔提上褲子,如同被掏空了身體般說:“其實也沒什麼區別,感覺……嗯,更潤,更刺激了。”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老子絕對會首先殺了你們幾個!聽見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幾個小弟頻頻點頭,實則在憋笑。
“走!趁現在天黑,咱們先爬過這片區域,回俱樂部,那裡還囤了幾十箱泡麵,應該夠我們幾個吃的!”
“回去再從長計議,想個法子,一定要把任弈帆弄死,不然老子咽不下這口惡氣!”寬仔放出狠話。
隨後帶著自己的弟兄,如同蛆蟲一般,在草地上爬行。
而剛才他在草坪上幹出的光輝事蹟,都被任弈帆用聚焦攝影機給拍下來了。
……
麓湖別墅,頂樓。
一架盤旋停穩的直升機上,順著旋梯跳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剛落到地面,林星兒就雙手撩起白色連衣裙,朝等候在一旁的寬仔跑去。
“磊磊!磊磊!”
她哭地梨花帶雨地跑向寬仔,緊緊抱住寬仔那發福的腰肢。
“磊磊,星兒知錯了,星兒真的知錯了!”
“這幾天我真的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星兒呀?”林星兒仰起頭,用那對哭地紅腫的眼睛望向王磊。
那眼神極其真誠,再加上她那副冰清玉潔的俏臉,足以讓任何一個舔狗原諒她的錯誤。
“你不知道……要不是,要不是阿姨派人來的及時,我就……我就……”
“好了,別說了星兒,到了我們王家,你就安全了!”王磊抬手捂住林星兒那柔軟的嘴唇。
“我想……再玩一下上次那個,這次想玩點更刺激的。”
“好呀好呀……星兒這次包你滿意,肯定會好好聽話的。”林星兒湊到王磊耳邊,小聲說。
林星兒看向站在一旁,沒什麼好臉色的Lisa,輕聲說:“這次就謝謝阿姨了,星兒一定會竭盡所能,照顧好磊磊,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呵呵……快進屋吧。”Lisa冷冰冰地離開天台。
王磊也心情激動地帶著林星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拿出了先前的小玩具。
半小時後,玩的特別盡興的他點燃了一根紅燭,高溫紅燭。
三五分鐘後。
一聲尖銳的吃痛聲從房間裡傳出。
“啊——!”
這叫聲把在一樓客廳的Lisa都驚到了,不像是情趣之間的叫聲,倒更像是兒子的慘叫。
“砰……!”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
王磊慘叫著大喊:“媽——!沒了!沒了啊!”
“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