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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神聽怎的如今還未婚配?

用完早膳後,我們一大家子人又聚在前廳聊起了家常。

母親媒婆附身,望了望神聽,思忖著:“神聽怎的如今還未婚配?我那閨中密友家的閨女水靈地緊,就是那張員外家的,或許你們見過呢。”

神聽沒想到母親會這麼說,望了望兄長,又望了望我們,笑道:“在下見過員外郎家的女兒,確實是位才華極佳的姑娘。”

母親見神聽沒有抗拒,又接著說道:“你同恆安如今也都老大不小了,身邊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恆安不懂事,整日只知道舞槍弄劍,一點兒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

說完,母親蹙著眉地望了望兄長,面上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兄長笑道:“我的母親大人,孩兒整日在前線,生死都不敢擔保,哪能耽誤了人家姑娘去?”

母親聽完兄長這麼說,連連說道:“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兄長也附和道:“是是是,是孩兒的不對,叫母親憂心了。”

母親望著我們說道:“你同小景小時候,我便同你父親替你們找大師算過,你們這一生定會長命百歲的。”

母親也沒忘記神聽:“神聽,你也瞧見恆安這德行了,但是你不一樣。那員外郎家的女兒可是嫡親的嫡長女。”

神聽笑道:“多謝喬夫人的好意,在下無父無母,還是莫要委屈了人家的姑娘。況且,在下伶仃一人,早已經習慣了,若是身旁多了個人,反倒拘束得緊。”

母親嘆了嘆氣:“你們啊,一個個的。還是小景最是叫人省心了。”

兄長在一旁起鬨道:“小景,母親這是在點你呢,母親想抱孫子了!哈哈哈!我也想帶我的小外甥去北疆瞧瞧呢。”

我真的是服了呀。

什麼叫吃瓜吃到自已頭上,這就是。

我同齊聿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母親催婚,看著母親當媒婆。

可惡的喬恆安,好端端的cue我做什麼!

大庭廣眾,還說這些話!

我有些侷促,胳膊肘碰了碰齊聿,齊聿接過話:“借兄長吉言,我同景兒……我們……我們努努力。”

也真是難為齊聿的,當眾說這些難以啟齒的話。

不過,我倒是鮮少瞧見齊聿這副模樣,還蠻可愛的。

眾人見齊聿害羞了,反倒笑出了聲。

此刻的齊聿,在他們眼中,不是皇帝,只是家人而已。

晚上回宮後,一到景華宮,齊聿這廝便將我抱到床上,我婉拒道:“齊聿!我還沒吃晚飯!”

齊聿動作不停,喘息道:“等會兒便讓景兒吃飽,好不好?”

即便同齊聿早已進入了老夫老妻的狀態,但在床笫之歡時聽見他說這麼露骨的話,還是忍不住會有些羞澀。

齊聿有些迫不及待,我問道:“齊聿!你今日怎麼回事?”

齊聿一臉無辜:“母親想抱孫子了,兄長想帶外甥去北疆瞧瞧。”

我哀嚎:“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話……”

話還未說完,便被吞沒在齊聿的唇齒間。

第二日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便感覺到身旁之人輕手輕腳地下床,想必是齊聿要上早朝吧。

我連眼睛都未睜開一下,實在是太困了。

但今日並沒有早朝,齊聿去了永壽宮。

永寧殿內,秦德音跪在地上抄著佛經,鮮少見到她如此虔誠的一面。

殿內的薰香有些重。

齊聿見自已母親似是在替自已贖罪,似是有懺悔之意,終究是於心不忍,蹙眉:“母后,怎的燻這麼濃的香。”

秦德音聞言,手中的筆頓了頓,但並未放下,蘸了蘸墨,繼續將未抄完的這句抄完。

抄完後,才緩緩放下筆,起身。

“哀家還以為皇上此生都不會再踏足永壽宮呢。”

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有些刻薄,卻也帶了點心酸。

“皇上既肯叫哀家一聲母親,哀家便也知足了。”

許是齊聿大年初二才來看秦德音,齊聿覺得秦德音不似以往那般偏執了。

所以聽見秦德音自嘲般地說這些話的時候,齊聿一時間有些怔住,不知曉要說些什麼了。

畢竟,上一次同自已的母親鬧得如此難堪。

良久,齊聿嘆了嘆氣:“您終究是我的母親,兒臣身上留著您的血。”

秦德音苦笑:“原來皇上也知曉啊,原來皇上也知曉哀家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啊!那皇上何故因一個外人對哀家狠心至此。”

齊聿將殿內的薰香熄滅。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朕身居高位,更不能徇私枉法。”

齊聿的聲音中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聽不出悲喜。

秦德音笑得有些淒涼:“若不是因為那個狐媚子,照你的心性,你斷不可能對哀家這般。”

齊聿聽見了秦德音的話,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將殿內的窗戶開啟:“母后,往後莫要燻這麼濃的香了。”

他不想再同秦德音起什麼爭執了。

秦德音卻逼問道:“怎麼?皇上是不敢承認了嗎?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啊!有了女人忘了娘!”

齊聿淡淡道:“朕敬重母后,朕也愛景兒,這不衝突。難道不是母后一直在針對景兒嗎?”

秦德音怒道:“哀家針對的是那個狐媚子嗎?哀家才不屑去管她!哀家是為了你的皇位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上一個是陸家,下一個便是喬家了,其他的都不足為懼。”

齊聿在極力剋制著自已的怒火:“若是你同秦徳先敢對喬家做什麼,朕定不會輕饒的!”

秦德音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屆時,天底下再無人能撼動你的皇位了。你知道哀家這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嗎?齊聿啊齊聿,你快醒醒吧!莫要被情愛衝昏了頭啊!”

齊聿只是這般定定地站著,看著自已的母親。

最終,冷冷道:“母后,該醒醒的人,是你。”

而後,像之前一般,拂袖而去。

留下秦德音在殿內衝著齊聿的離去的背影喊道:“哀家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你舅舅昨日還知曉過來陪著哀家,你一來便是同哀家吵架的!既如此,往後都不要再來了!由著哀家自生自滅,叫你背上不孝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