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老怪紛紛祭出自己的本命元器。
至少都是中品元器。
朝青銅巨棺飛去。
青銅巨棺看似笨拙,實則速度極快。
九個呼吸,就接近了島嶼。
遮天蔽日。
即便是長孫天邪,亦感覺自己的呼吸受到了影響。
他不明白、到底是青銅巨棺中的存在帶給他的壓迫感,還是青銅巨棺本身的威能。
或者,真的如同典籍記載。
青銅巨棺的內部,隱藏著一條仙路。
說實話,若是長孫天邪卸任夏國修真聯盟理事長的位置,並且壽元將盡,並未看到那典籍所記載的後半句。
他或許也會如同眼前這些老怪物一樣,不顧一切的拼一把。
但很遺憾,都不滿足。
一尊老怪眨眼間出現在青銅巨棺的上空。
若是普通人,僅僅是看到青銅巨棺,就會被嚇死。
但他們可是尊者,即便是移山填海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並非做不到的事情。
一根古樸三叉戟浮現在身前,伴隨不斷注入的元氣,瘋狂漲大。
他要強行開棺。
在此期間,拉棺的九條巨龍,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彷彿就是,我拉我的棺,我只負責送到地方,但棺材是否損毀,跟我們沒關係。
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因為很快,九龍便要帶著巨棺進入島嶼。
島嶼的限制法則,他們這些老怪物,也不想輕易觸碰。
規則這種東西,可不跟你講道理。
“如果你們不想死在我前面,最好不要想著吃現成的。”三叉戟在老怪物身前,呼吸之間,長度超過了百米。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
很明顯的道理,沒人不懂。
一位西方白人,嘴唇猩紅,兩顆尖細鋒利的牙齒伸了出來。
嘴唇殷紅,如同沾染了鮮血。
他張開了雙臂,身後,一道接天連地的血色影子出現。
影子雙手合併,隱約可以看到其身前持握著一把血色騎士長劍。
如此明顯的招式。
長孫天邪身後有人認了出來。
“是血影伯爵。
我早聽說他已經死了,連墓地都有了。
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你知道什麼?
血影伯爵據說百年之前得罪了一位血族親王。
被親王的屬下不停追殺。
但最後應該是和親王達成了某種協議。
由親王的屬下宣佈血影伯爵隕落的訊息,建立墓地。
但其實是加入了親王所屬的陣營。”
眾人不由得看向說話的人,“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人掰開了自己的嘴唇,露出被磨平的牙齒,“因為,我也是血族。”
除了這兩人。
其他人也是不世出的老怪物。
一人蒼老、溝壑縱橫的面板充氣一般的緊緻膨脹。
生長出深深毛髮,體態迅速生長,人類的特徵消失。
轉而肌肉虯起,散發出濃重暴虐的莽荒之氣。
一人全身衣服炸裂。
包括短褲(被動打聖光)。
古銅色的面板化作金色,耀眼奪目。
身前一口金色圓月彎刀,圍繞著他。
每一個人都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威能。
他們要把巨棺留下,留在這裡。
方圓五公里內的時空已經成了進去。
稍微弱點的尊者,只要踏進去,不是重傷,就是隕落。
彭 彭 彭
所有的攻擊,以青銅巨棺為中心,爆發。
空間扭曲撕裂,虛空風暴席捲出來。
長孫天邪的衣服被這股狂風吹的獵獵作響。
青銅巨棺周圍,逆亂崩壞的亂流四散。
“退,不然會死的!!”
單單是散發的威能,亦是讓很多人恐懼。
迅速後退。
但仍然有人被亂流的尾巴掃中。
是一位準尊。
神魂登時銷滅,朝海面墜落。
在下落的過程中,肉身分解。
短短三個呼吸內,就有不下十人隕落。
至少是天聽圓滿。
這些人在各自的國家都是頂尖強者。
但在這裡,不夠看。
長孫天邪則寸步不退。
揮了揮手,身前出現了一層淺薄但堅固異常的罡氣,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跟隨他來的人。
“這青銅巨棺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這樣的攻擊下,竟然沒有出現任何損傷,甚至連鏽跡都未脫落。”
長孫天邪淡淡道,“你知道這些鏽跡是怎麼出來的嗎?”
他的神情十分凝重。
“巨棺的表面,沾染了不止一位仙人的血。”
下一秒,他驟然後退,帶著身後的人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是在百公里外。
下一秒。
被眾多老怪物圍攻的青銅棺。
忽然張開了一條縫隙。
一些老怪不由得一喜。
“青銅棺開了!”所有的老怪宛如蒼蠅看到了屎一般。
朝縫隙開啟的位置衝了過去。
當頭的,正是剛剛祭出三叉戟的老者。
巔峰尊者,司徒望月。
原本是夏國人。
說起來,他和閒雲道人還有著一段淵源。
他手上的三叉戟並非自己煉製。
而是古寶。
來自太極殿,仙武閣。
他離開夏國,是被閒雲道人追殺出去的。
本來也是極有希望成為夏國未來的支柱之一。
卻因為和閒雲道人的理念不和。
大開殺戒。
他沒想到的是,當時的閒雲道人已經成為了準聖。
最後重傷逃出夏國邊境。
但這個傷勢很快便恢復了。
可司徒望月仍舊在尊者巔峰卡到了現在。
閒雲道人在將司徒望月趕出夏國邊境的時候,曾斷言。
這傢伙這輩子都無法超凡入聖。
不是他的天賦不夠。
是他的心性,無法應對超凡入聖時的心魔。
成尊者者,十之一二。
超凡入聖者,百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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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望月一馬當先。
青銅棺開啟的縫隙中。
驟然伸出一隻纖細的黑色手臂。
向司徒望月而去。
輕便且緩慢。
司徒望月卻瞬間頭皮發麻。
三叉戟自動護主,擋在司徒望月面前。
司徒望月沒有想過某一天會有東西讓他如此恐懼。
即便是面對閒雲道人的時候,他也未如此恐懼過。
黑色手臂張開手掌。
輕輕拂過三叉戟。
三叉戟宛如失去了水分的木棍一般,靈性瞬間被磨滅。
直接粉碎。
司徒望月瞳孔炸裂。
死亡的陰影籠罩。
他害怕了。
撕開虛空,想要鑽進去,逃遁。
但黑色手掌快人一步,輕飄飄的搭在司徒望月的肩膀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