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上,香堂。
一個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茫然的看著自己被鎖鏈鎖著的雙手,眼神逐漸清澈。
咔咔咔
老者試探的牽扯了一下手臂。
牽扯的鎖鏈震盪。
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悍然斷裂,散落一地。
至少一年從未開啟過的香堂大門自行開啟。
“掌教?”院子裡,正準備出去檢視山下動靜的弟子回頭看著香堂,看著從香堂裡走出來的老者,先是愣了愣神。
“掌教出關了。
掌教出關了。”後興奮大喊道。
老者緩緩朝著清源觀外走。
彷彿沒有聽到弟子們的喊聲。
當走出清源觀的時候,再次聽到了那聲碎金斷石一般的鏗鏘高聲。
“霧山,秦雲,前來拜山。”
,,
山下。
當秦雲站在山門口高調拜山時。
來往的遊客不由得不滿。
“我說,這位兄弟,這裡可是清源山聖地。
你在這裡大喊大叫,也不怕清源山的弟子把你扔出去?
你還是趕緊走吧。”
“對呀對呀。”有一些人似乎是想讓清源山看到自己的誠意,紛紛附和道。
“你們看,清源山的道長來了,我們躲遠點。
我可聽說清源山的道長們是精通一些鬼神之力的,我們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對的對的。”
一眾香客頓時躲得遠遠的。
“你是來幹什麼?
無錯書吧這裡可是清源山。
豈容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十幾個身著清源山袍服的青年道士趕了過來,圍住秦雲。
秦雲面無表情,“我說了,我是來拜山的。”
周圍有香客幸災樂禍,也有人好奇,他們想看看清源山這些號稱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清源山修士們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鬼神手段。
“我說了,這裡是清源山。
要拜山到別處。
吃了,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個青年道士是個暴脾氣,看秦雲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接上手,要抓秦雲的衣領。
可還沒等靠近,便飛了出去。
砸在了自己的是兄弟身上。
他們臉色都是劇變,根本承受不住力道,飛了出去。
周圍的吃瓜群眾傻眼了。
“臥槽,你們看到他做了什麼嗎?
好像道長根本沒碰到這個年輕人吧?”
“好像是,這是魔術嗎?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這些清源山的弟子也傻眼了。
“怎麼回事兒?”有人問剛剛被擊飛的青年道士。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碰到他的身體。
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車撞了一樣。”他心有餘悸。
“超凡者,是超凡者。
快去請如來佛祖,,呸,三師兄,,
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事情。”
“是。”
“這位道友。
我清源山想來和氣生財。
你不聞不問便傷我清源山弟子,有些不合規矩吧?”一個聲音鑽出了人群。
一個瘦瘦小小,仗著絡腮鬍子的中年道人走了出來。
“四師兄!”
“四師兄!”
年輕道士連忙作揖,恭敬道。
“自我介紹一下。
清源山四師兄,‘霍清’。”
“如果道友今天不給一個說法,恐怕很難走出這清源山了。”說話間,霍清身上的袍服鼓脹,彷彿是充了氣一般。
秦雲向前一步。
“那我想知道,你們清源山不聞不問,便傷我朋友,給我朋友下毒是什麼意思?
還有,你清源山弟子,尹元子收人報仇,對我施展咒殺術,又是什麼意思?”
周圍的吃瓜群眾聽的清楚。
“下毒?
咒殺術?
是什麼玩意兒?
誰知道?”
“我聽說咒殺術只要知道對方的姓名,擁有對方的頭髮,就可以使用。
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殺死對方。
就算是法醫來查。
也只能歸於自然死亡。”
“我特麼,,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我聽著怎麼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呀?
你別嚇我。”
“我怎麼知道?
我也是從書上看的。
多半是假的。
要是真的,多嚇人呀?!”
“也對。”
但一樣的話聽在懂的人耳朵裡和不懂的人耳朵裡,便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普通人在看戲。
但霍清便不一樣了。
神色凝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霍清雙手握拳,準備出手了。
秦雲面帶嘲諷到,“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你握拳幹甚麼?
急了?”
眾目睽睽之下,霍清慌了,連忙將手藏在袖子裡。
秦雲一步步走上臺階。
“既然你不知道是什麼?
那我來告訴你。”
譁
秦雲卒然消失。
下一秒,便站在了霍清面前。
霍清瞳孔地震,極速後退。
心底震動,秦雲怎麼可能這麼快?
秦雲沒有繼續追殺。
緩緩張開了手。
是霍清的鬍鬚。
秦雲另一隻手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
如果是沈延清還活著。
肯定會眼熟。
正是尹元子當初給沈延清留下的,用來咒殺秦雲的紙符。
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這張符是秦雲親手製作的。
秦雲不屑於咒殺術,但不代表他不會。
霍清臉色大變。
“你要幹什麼?
瘋了嗎?”
秦雲徐徐道,“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咒殺術,你怕什麼?
你們說對不對?”
他看向周圍的群眾,充分的發揮了圍觀群眾的作用。
“對呀,霍清道長,你怕什麼?”觀眾在乎的從來都不是結果,只有過程。
霍清臉色鐵青。
但精通咒殺術的他很清楚咒殺術的威力。
“你找死!”霍清通體力量鼓掌,欺近秦雲。
一定要在秦雲發動咒殺術之前,控制他。
再不濟,也可以干擾他繼續咒殺術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