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先生。”青龍夜總會後臺。
沈延清看到尹元子,連忙起身,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等你等得好苦呀。”
尹元子把自己的破麻布袋放在沙發上,輕輕點頭。
“沈會長,我們直入主題吧。
山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沈延清呵呵笑道,“你看我這,,
尹先生可是來自清源山的高手。
肯定是很忙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先生看一段影片。”
沈延清朝著手下揮揮手。
手下拿了一個平板,點開了播放。
,,
幾分鐘後。
尹元子淡淡道,“這個人的橫練功夫很強,但不是我的對手。”
他十分的有自信。
沈延清一聽,喜上眉梢。
“那敢情好呀。
我這人向來喜歡直白。
尹先生就直說了吧。
什麼條件,可以幫我殺了這個人。
錢還是,,”
尹元子搖了搖頭,“錢對我來說,唾手可得。”
“我記得,明天,地下拍賣行會有一場拍賣會。
拍賣會的壓軸之物。
是一棵五百年人參。
把它給我。
我幫你殺了這個人。”
沈延清眉頭微微皺起,“尹先生。
這場拍賣會的主辦方不是我,,”
尹元子搖了搖頭,拿起了自己的破麻布袋,一刻都懶得耽擱。
沈延清沒想到一個道長這麼沒耐心,連忙高聲道,“你看這樣行不行。
幫我殺兩個人。
這顆五百年人參我給你。
另外再加一百萬,怎麼樣?
如果行,那就是行,如果不行,我送尹先生離開。”
尹元子站住了。
背對著沈延清,淡淡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東西。”
沈延清沉聲道,“沒問題。”
——
001號別墅客廳。
看著李慕婉狼吞虎嚥的模樣,秦雲白眼。
“你這是餓了多長時間呀?”
李慕婉一言不發,只顧著乾飯。
秦雲索性便不吃了,都留給李慕婉。
“你認識江源嗎?”秦雲擦了擦嘴,問。
“?”李慕婉抬起頭,拼命的嚥下了嘴裡的東西,“你說的是江豐集團的總經理,江源?”
“你認識他?”
吃了飯的李慕婉,明顯要活躍一些,“我當然認識。
他還追過我一段時間。
不過我沒搭理他。
我覺得他有點邪。
所以就避而遠之了。”
“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秦雲卒然問。
李慕婉出乎意料的道,“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知道。”
隨即便十分流利的說出了江源的生辰八字。
“是前段時間,江源追我的時候。
拿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說我和他很契合。
我沒搭理。”
秦雲笑了。
“你繼續吃。
我出去辦點事。
吃完了你自己收拾。
我雖然是山上來的,但我還是喜歡乾淨,懂嗎?”
李慕婉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懂。”
,,
離開了001號別墅。
秦雲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有了方向。
散步一樣的消失在黑暗中。
同時給一個人去了電話。
“林向東,江豐集團,你吃的下嗎?”
“明天早上八點,帶人來江豐集團,接收股份。”
滴(結束通話電話)
,,
半個小時後,秦雲抬頭看著眼前的高檔別墅區。
“還是大城市裡有錢人多呀。”秦雲徑直走進了別墅區,準確來說,是跳進去的。
周圍閃爍著紅燈,自動跟蹤的監控攝像頭像是被加了定身術,呆若木機。
,,
夜已深。
064號別墅。
江源躺在床上安睡,旁邊躺著一位全身赤裸的女人,抱著他。
月光透過陽臺的落地窗投射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虛了。
江源忽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尿意憋醒。
朦朧中睜開眼,挪開了女伴的手臂,坐了起來。
“!!”某個瞬間,江源猝然清醒了。
身體僵硬的朝著身後的陽臺看去。
一個黑黑的影子正在朝著他揮手。
月光將影子的動作映照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換做是普通人,估計已經嚇尿了。
傍晚被邪五郎下了一次。
這次又是誰?
江源艱難的嚥著口水,試探道,“是邪五郎閣下嗎?”
“看來確實是你。”秦雲徐徐推開落地窗,落地窗的反鎖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阻礙。
“是你!”江源瞳孔地震。
“連續兩次殺我。
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
江源這一次,真要嚇尿了。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秦雲笑了,右手輕輕身處大拇指壓著中指,一股無形之氣飛射而出。
精準的搭在門口的開關上。
房間內的燈瞬間點亮。
清清楚楚。
床上,江源的女伴嘟囔著道,“江總,你這是做什麼呀?
都這麼晚了,怎麼還開燈?”
江源現在哪裡還管這個?
腳步微微挪動,隨時準備跑。
秦雲緩緩坐在江源的床邊,“如果你覺得你可以跑,你可以隨時跑。
但我不敢肯定明天,你們江豐集團會不會傳出繼承人暴斃的新聞。
畢竟,你當初面對自己的商業競爭對手,不就讓邪七這麼做的嗎?”
“江總,這傢伙是誰呀?”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看到自己的床頭坐了個大活人,霎時間無比清醒,拽著被子靠著床邊。
秦雲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江源動了。
朝著客廳衝了出去。
可沒等走兩步。
臥室門被一分為二。
金屬製的門框險些被斬開。
正對著臥室的牆上,一道裂縫緩緩呈現。
江源嚥著口水,雙腿頓時感覺到一股溫熱。
他尿了。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像是一柄十分鋒利的刀刃擦著自己的咽喉過去。
只要他再向前多走一步,估計現在已經是人頭落地。
彭
無錯書吧江源跪在了地上。
“您,,要,要我怎麼做,,才可以放過我?”江源此時徹底被死亡的恐懼圍繞。
越有錢的人越怕死。
這句話,至少在百分之九十的人身上,是適用的。
“明天早上。
把你能夠支配的股份,交給明天去江豐集團的人。
這件事情,你可以和你父親商量。
但我醜話說在前面。
如果你做不到。
一個星期之內,北海市將不會存在江豐集團。
放心,我不會殺人。
邪五郎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我會比他做的更加恐怖。
希望你清楚。”
“對了,我剛剛忘記告訴你了。
邪五郎死了。
大概三個小時之前。
我殺的。”
砰砰砰
江源拼命的磕頭,“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江源的腦門已經出了血,但不敢停止。
直到他的女伴提醒道,“江總,人走了。”
江源才抬起頭,房間裡只有女伴一個人。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
走進了臥室,呆呆的望著陽臺的位置。
秦雲的恐怖,將會深深的銘刻在江源的心裡,忘不掉。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江源忽然看著自己的女伴。
女伴頓感一陣毛骨悚然。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江總。
放過我好嗎?”女伴直接哭了起來。
作為床伴,她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斯文。
江源眼眶中閃爍著瘋狂。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能出去,,”
“你,,你必須死。”
“放輕鬆,呼吸困難是正常的,是正常的,,”
,,
其實,秦雲沒有走遠。
就在樓下。
他坐在牆頭上,愣愣的看著樓上忽明忽暗的燈光。
“師父說的沒錯。
山下都是洪水猛獸。
還是不如山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