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叔,,你確定你要搞延清會?
這可是我們北海市的地下皇帝。
黑白通吃。
之前上京下來一個調查組,就是調查延清會的。
結果來的第一天,就被攔在了進市區的高速公路上。
攔了一個多小時。”林向東坐在地毯上,一聽秦雲要搞延清會,坐不住了。
“最後上京直接下了命令,讓他們回去了。
從那之後,但凡是跟延清會沾邊的。
北海市除了幾大家族,沒人敢惹沈延清。
這不,前不久,樂氏集團的貨就被延清會按下了。”
秦雲輕輕點頭,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你看這張桌子,它又大又圓,,”
“哈?”
當
秦雲右手食指微微彎曲,敲了上去。
客廳安靜了足足十秒鐘。
嘩嘩譁
第十一秒。
整張桌子散落一地。
玻璃碴子滿地。
無錯書吧更為駭人的是,這些碎片大小几乎一樣。
林向東都看傻了。
“那我現在去查。”
“等等。”秦雲喊了一聲。
“怎麼了?”林向東轉身。
秦雲下一秒站在了林向東身側。
右手緩緩壓在他的脖頸上。
“臥槽。”林向東卒然渾身顫抖起來,渾身汗如雨下。
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紅彤彤的。
這種狀態足足維持了一分鐘。
過後,秦雲放了手,林向東一灘爛泥樣的癱倒在地上。
秦雲手心一道紅光一閃而逝。
“你真是浪費了林北給你泡了這麼多的靈藥。
若不是這些靈藥維持著,估計你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秦雲徐徐的將一個本子扔在了林向東身上。
“這是你要學的東西。
一個月內,融會貫通。
到時候來找我。”
“你也可以放棄。
反正命是你自己的。”
林向東恢復了些氣力,坐了起來。
“我聽秦叔的。”
“秦叔,我可以走了嗎?”林向東虛弱之極。
“?”秦雲剛要點頭,“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出去。”
“啊?”
“餓了,我吃飯。”
“哦。”
,,
帝豪一號別墅區外。
林向東叫了個代駕,離開了。
秦雲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
吃飯?
他不是那麼需要吃飯。
修仙者,食氣而生,體質純淨。
對口腹之慾不是那麼的渴求。
“你是沈延清的人?”一路上,唯一一個沒亮的路燈下。
一個乾枯的影子若隱若現。
秦雲和對方僅有三四步的距離。
“不愧是殺了邪七的人,你果然不簡單,,”乾枯的影子亦步亦趨的走出陰影。
確實乾枯。
渾身除了眼睛,沒有一絲一毫像是一個正常人類。
彷彿是一副骨架披了一張人皮,讓人毛骨悚然。
秦雲有些驚訝,“你和那個人不一樣。
你沒有吸取過女子精血。”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邪五郎,是邪七的師父。
邪七的死,雖然死有餘辜,但我作為他的師父,需要盡到的義務還是要做到的。”
“我甚至還要感謝邪七,讓我發現了你。
你的精血,足夠我突破四蠱了。”
咔咔咔
原本不亮的路燈忽然爆閃。
由極暗到極亮,秦雲的瞳孔陡然縮小。
空氣躁動。
彭
一股巨力衝擊秦雲的身體,但沒有落到實處。
五步,六步,,,十步,,
一直退出十步。
秦雲推掌出去,明明速度很慢,但卻響起了音爆之聲。
近在咫尺的邪五郎駭然。
飛速退後。
但秦雲的手附骨之蛆一般貼了上去。
邪五郎眉頭一緊,一邊退。
一隻手指尖滲出一道血珠,血絲拉扯,彷彿一道絲線一般射向秦雲的面門。
過往的空氣被切開。
秦雲撤回攻勢,退了一步。
血絲擦過鼻尖,射在一邊的牆壁上。
牆壁被腐蝕出一個可透光的小洞。
比子彈還可怕。
秦雲臉色沉靜,繼續欺近。
右手掌根壓向邪五郎。
邪五郎知道躲不過去了,架起雙臂格擋。
嘭
邪五郎彷彿被汽車衝撞,飛了出去。
沉重的砸在牆上。
噗
抑制不住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化作血霧。
但邪五郎不驚反喜。
呵呵笑道,“你中了我的嗜血蠱。
這會兒應該發作了。
你是我的了。”
秦雲笑了。
噗
邪五郎卒然瞪大了眼睛。
“這不可能,就算是先天修士也不可能在入體之後殺了我的蠱。
你到底是誰?”邪五郎準備溜了。
秦雲自然不會輕易放走邪五郎。
這傢伙的蠱蟲確實難防。
若非秦雲向來習慣分心二用,尤其是在面對邪五郎這樣可能擁有詭異蠱蟲的蠱師的時候。
獅子搏兔尚使全力,何況是秦雲。
這是師父從小到大無數次叮囑的。
“告訴你也沒用。
因為,你走不了了。”秦雲右手虛握,一把虛無長劍幻化而出。
邪五郎察覺到什麼。
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通玄?!”
劍光交錯,掠過邪五郎的身體。
邪五郎眼神中的光開始渙散。
下一秒,身體從腰腹部一分為二。
但奇怪的是,,沒有多少血液流出來。
因為,邪五郎一身的血,盡皆餵養了蠱蟲。
譁
邪五郎丹田位置,一抹血光在昏暗之中,小心翼翼的蠕動著。
旁邊就是下水道。
秦雲散去了手上的長劍,緩緩的蹲了下來。
“長生蠱。
也難怪身為三蠱蠱師,只有後天後期的戰力。
這麼怕死的蠱師,我還是第一次見。”
掌刀落下,鋒利如刀。
地面被切開一條縫隙。
藏在陰影中的血光一分為二,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