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東心中不平靜。
昨晚香滿園酒樓爆滿,自然十分高興。
冷靜下來後,王天東還真怕孟子林跑到隔壁食天居。
剛剛大火的生意,可不能這麼溜掉。
食天居掌櫃李會成那個小人,自然會打探清楚。
在別人挖走孟子林之前,王天東自然想法子牢牢將他拴在手中。
天一亮,王天東也就來到了孟子林的院門口。
“喲,王員外,一大早,你這是?”
開啟院門,看到王天東身邊的管家提著一個大大的餐盒,一臉諂媚的笑意。
“酒樓包的大肉包子,自然想著子林兄弟,嘗一嘗,提個建議”
王天東滿臉堆肉,圓圓的臉龐,五官都笑成了包子褶。
“怎麼這麼多竹子?”瞧見院內擺放著的竹子,王天東隨口一問。
“王員外,一會兒同你細說,來,進屋,虎子,拿碗筷來”
孟子林引著王天東進中堂。
農家小院,自然不像大戶人家,能夠待客的,也只有中堂。
孟子林心中已有規劃,等賺了大錢,一定買一處大府院,有一堆下人,也享受一把當老爺的感覺。
“這些,給你嫂子拿過去”
王天東做人爽快、大氣,帶了一大提包子,個大,皮薄,餡多。
別說這幾個人,就算再來十個人,也吃不下。
孟子林自然想著廚房裡的司欣兒,低聲囑咐著孟虎。
“子林兄弟,思慮的如何?我可是親自前來邀請,愛惜你這個人才吶”
王天東吃著包子,盯著孟子林,倒有些沉不住氣。
“呵呵,先吃,吃飽再說”
孟子林自然知曉王天東為何如此著急,香滿園酒樓隔壁的食天居,那可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王天東一道紅燒肉扳回一局,食天居的掌櫃怎能看不見?
王天東這是怕自己不信守承諾,一菜兩賣。
或被食天居李會成找到,招攬於麾下。
商業競爭,孟子林心中跟明鏡一樣。
王天東嘴裡的包子吃的沒什麼滋味兒,瞧著這個年輕人,坐姿端正,一臉沉穩。
甚至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吃完了包子,孟子林泡好了茶水,端至王天東面前。
“王員外,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
一句話,瞬間讓王天東鬆了口氣,不管孟子林想要多少銀子,王天東都會同意。
“看來咱倆有緣啊”
“王員外,你別誤會,我並非有意要到香滿園做什麼廚子,我有生意要跟你談”
看向院子裡的竹子,孟子林做好了準備。
“生意?是何生意?難道子林兄弟又有新菜品了?那我真是高興啊”
鑑於昨天的驚豔,王天東此時嘴角都咧到了天邊。
“王員外,咱倆合作如何?我瞧酒樓後面有一處大院子,正合我心意,我們合作共贏如何?”
孟子林觀察著王天東,對於這個合作伙伴,孟子林不甚瞭解。
昨日王天東倒是爽快、大氣,留給孟子林很好的印象。
給他打工,這輩子能看到頭,自己創業,那可是廣闊天空。
山陽縣,只是開始。
“合作?子林兄弟,怎麼個合作法?”
王天東被孟子林閃了一下,但這個年輕人的出其不意讓他有些心理準備。
“我有新的花樣,保證能夠賺錢,我用你的場地,用你的酒樓,咱倆合作,一來,你又有新菜品問世,二來,你不必操任何心,只數銀子便是”
“洗耳恭聽”
“知道羊肉串麼?那是一種美食,我會……”
見王天東上了自己的道兒,孟子林將合作的模式詳細地講了出來。
孟子林很自信,王天東需要自己,更怕自己去了食天居,這樣的合作模式,他定然會答應。
“子林兄弟,我們還沒有見過嘗過,要不……”聽完,一邊的王管家有些疑慮,
“好,就這麼定了”
王天東遞給王管家一個眼神,很是爽快答應。
孟子林就喜歡這麼痛快的主兒,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王天東這個人,越來越對孟子林的胃口。
“老爺,您還沒看到那羊肉串,沒吃過,怎麼就答應了吶?”
從孟子林家裡出來,王管家很是不放心,
“糊塗,你沒見子林兄弟的手藝?他可不是簡單的人,再說,這是共贏的方式,如若他的串真是大火,那也是咱們香滿園的招牌,咱不費勁兒就吃提成,若是不火,就咱這真誠的態度,他也會到咱香滿園來,難道你想讓他去找李會成?”
“裡裡外外,咱都得益,嘿嘿,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位兄弟啦”
王天東看的長遠,考慮的周詳,無論如何,都要牢牢將孟子林握在手中,不讓李會成鑽一絲空隙。
“欣兒,我和虎子出趟門兒”送走了王天東,一切談妥,孟子林趕緊動起來,
“郎君,我不出門,不亂跑,我只待在家裡”
司欣兒聲音總是不大,流民的身份,讓她處處小心翼翼。
孟子林聽著不是滋味兒,心中依舊盤算著怎樣使司欣兒能夠站在陽光下。
“哥,你說的羊肉串真的那麼好吃麼?什麼味兒呀?跟那竹籤又是什麼關係?咱們出去幹什麼?”
跟在孟子林身後的孟虎,又是興奮又是十萬個為什麼。
還沒走出村邊,遠遠就瞧見孟先生站在那裡,看到孟子林時,孟先生就要轉身躲開,
“孟先生,早啊”
昨晚的事情,孟可的淚豆豆,孟子林依舊浮現在眼前。
婚事不成,情意在,孟先生向來對自己很好,與自己父母關係又近,並且還是村長。
“子林”
孟先生心中煩躁不安,安撫住了女兒,可是她心裡只有孟子林,這可怎麼辦是好?
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孟子林,孟先生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哥,可兒肯定在家裡哭呢”
望著孟先生的身影,孟虎一臉愁容。
“虎子,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你聽哥的”
暫時沒這個時間安撫孟先生,孟子林只能安慰著孟虎,拉著他往城裡走去。
司欣兒獨自在家,拿著針線做著衣服,瞧見孟子林換下來的髒衣,端著盆在院中清洗。
水缸裡已經沒有了水,院中的井太深,司欣兒沒有那個力氣打水。
想起村邊的小河,司欣兒端著衣盆,小心翼翼地出了院門。
怕見到人,但還是在河邊捶打衣物時,被人給瞧見,
“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生的這麼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