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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話 慶典

隨著鐵鈴在斯科特鎮四處響起,貓靈的活躍度才漸漸提升到了極點。

洛茲坐在他的臨時商鋪裡,磨著刀,端詳著周遭的生靈。

遠處領頭的護衛騎著坐騎緩緩趕到,相互對視了一眼,手中出現了一把長矛,隨後跟上的便是古籬派來的使者,她的下額上綁著五條髮辮,雙角上蝕刻著魔法的紋路,黑暗中清晰無比。

就連奧托都走出了酒館,遠遠望著使者。

使者周圍的生靈為她讓開了道路,她一路來到政廳。領頭護衛駐守在門口,其餘護衛跟隨她進入其中。奧托見狀悄悄跟了進去,在路過護衛時變成了護衛的樣子。一路再到會議室門口,他知道使者在裡面談話,他沒有打擾,而是徑直上了二樓,悄悄進入其中最豪華的臥室之中,隱形在床邊。

……

廣場上音樂響起,羅倫斯看著有一群貓靈拿著類似絃琴的樂器在演奏。

同時廣場中心有一隻貓靈在舞蹈,舞步迅速明瞭,腳下不斷泛起以其為中心各種顏色不同特徵的魔法紋路。羅倫斯試著觸控了一下,魔法的灼燒感瞬間讓他收回手來。

“戰舞,之所以叫做戰舞,是因為在戰場上仍然適用。”莫爾斯特笑道,“再強力一些的戰舞就真的可以用於戰爭目的了。”

接著,另外一隻貓靈加入舞蹈,兩處花紋漸漸融合在一起,兩隻貓靈擁抱在一起跳舞,周圍生靈紛紛鼓起掌來,魔法的灼熱浪花席捲四周,羅倫斯向後退了很大一步,莫爾斯特站在原地,看著貓靈跳完,筋疲力盡地謝幕退場,接著輕吻彼此。

“墨瑪……”莫爾斯特想起了墨瑪,“不知道墨瑪怎麼樣了。”

“好著呢,莫爾斯特。”墨瑪靠在陽臺上自言自語,看著蘇馬城中央廣場上的舞蹈,“開始有點懷念以前在古籬的時候了。”

鹿郡也在舉行慶典,這是裡特為數不多得到消停的日子,全城都在準備混亂慶典,沒空給他製造麻煩。還沒想到,來鹿郡的使者是他親姐姐,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他沒有還手。

“夥計,夥計!”洛茲將羅倫斯從舞蹈中拉回現實,“走,我們去喝幾杯蜜酒,好不容易看見熟人,聊上幾句。”

“那莫爾斯特……”羅倫斯回頭,發現莫爾斯特已經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廣場中央魔法不斷瀰漫的舞蹈,甚至看不見舞者是誰。

“話說,你不去找你夥計喝,你來找我?”羅倫斯轉頭。

“我可是洛茲,守界靈洛茲,你應該以此為榮才是。”洛茲打趣說道。

“守界靈?”

“你那個……陛下,他沒給你說過?”洛茲問。

“呃……什麼?”羅倫斯想不起來了。

“他可真是的……”洛茲捂了捂額頭,“走吧,邊喝邊說。”

梅看著莫爾斯特在廣場中央跳舞,突然她想到什麼,轉頭說道,“羅倫斯……”,回頭卻看見人不見了。

“這傢伙跑哪裡去了?”

她又看了一眼跳得十分盡興的莫爾斯特,轉身離去。

……

使者與鎮長開完會議,她獨自走上二樓,推開那扇門,進去將門關閉。

“晚上好啊,女士。”

使者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奧德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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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使者不在意奧托的存在,在一旁脫下外套和護甲。

“看起來,你升職了。”奧托看著她的外套。

“退休這麼久,你也不寫個信。”使者沒有看他,獨自倒了兩杯茶。

“你工作也不寫給我。”奧托笑著。

她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你要知道,我有工作。”

“我也再就業了,鎮上當個酒保。”

她看著茶水,“之前聽說這裡有個酒保殺了幾個壞傢伙,我猜到是你。”

“我看來我下次要小心點了。”奧托看著她。

“你要知道另一件事,”使者放下茶,“我的追求者還是很多。”

“風華不減啊。”奧托看著桌上的另外一杯茶。

使者一笑,“當然。”

話畢,桌上的那杯茶消失,出現在奧托手裡。

奧托喝了一口。

“要是當年你再向我求愛,我說不定還會答應。”使者看著他,目光溫柔。

“要是當年我向你求愛,你不一定會答應。”奧托回答。

雙方一同飲茶。

“你為什麼現在不試試?”使者笑道。

“不了,已經老了。”奧托回答,“最多守護這個鎮子,已經守不住你了。”

雙方無言。

一同飲茶。

“所以,你想告訴我,這裡會有危險?”使者問。

“亞靈的麻煩,而且很快會越來越亂。”

“我相信你的能力。”使者看著他。

“……我知道。”

“和老朋友敘敘舊挺不錯的是吧。”

“的確。”

“今年混亂日,你不打算出場了?”使者問。

“奧德斯托對於議會相當於死了,我活著和死了沒有多大區別。”

“聽上去挺悲傷的。”使者再次倒茶,桌上又出現了兩杯,奧托手裡的不見了。

“我倒是不悲傷”奧托看著她,“議會對我置之不理,我倒是喜歡自由。”

“莫爾斯特來了?”

“你怎麼知道?”

“鹿郡淪陷,城主逃走,這是古籬的共識。”使者喝了口茶,“而能把你逼出來的,只有你那個大兵。”

奧托笑著,“的確是。”

“你知道他結婚了嗎?”

“莫爾斯特?”奧托說,“我看出來了。”

“他的妻子是國王的女兒,老國王的孫女,墨瑟.墨瑪。”

“墨瑪?”奧托笑著,“怎麼還是我帶的兵。”

“還有一個,預言中的執牌者似乎也在這裡。”

“不只是執牌者,還有一群自稱鐵匠的亞靈。”

“就是你讓我防備的那些傢伙。”

奧托點頭。

……

“所以明白怎麼回事了吧?”洛茲說。

“所以……守界靈就是一群負責維護土地的混蛋,除你以外。”羅倫斯說。

“這可是你說的。”洛茲大笑,“被其他守界靈打死我可不管。”

“嗝,這……蜜酒勁有點……大。”

“當然,亞靈,莫林出的酒一定是絕佳的酒。”洛茲微笑著,“所以……為什麼不講講你的故事呢?”

“我?”羅倫斯指著自己,“不過是一個被天神眷顧的……亞靈,拿到了一把寶劍,還從鹿郡偷了個王冠……”

洛茲斜眼,“王冠?什麼王冠?”

“呃……嗝,好像是什麼王之劍之類的?不知道,沒聽說過。”

“王之劍?”洛茲盯著他,“有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這些東西只能給我帶來更多麻煩。”

“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洛茲笑著伸出手。

羅倫斯看著他。

“你的王冠給我,我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你有什麼?”

“一切東西。”洛茲微笑,手伸到羅倫斯面前,“成交?”

“不,不不,算了。”羅倫斯打消了他的交易,“你能把莫林的一切秘密交給我嗎?你不行。”

洛茲平靜看著他,“哦,行吧,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我後什麼悔……”

恍惚間,只有羅倫斯一個人在酒館裡喝酒,“洛茲?”

“那個傢伙跑了……嗝。”

……

梅獨自走到暗巷之中,一道高瘦的暗影出現在她面前。

“羅倫斯拿著那個王冠。”暗影說道,“這不是委託裡的內容。”

“這是個意外,我保證。”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暗影看著她,“需要我幫他取下來嗎?”

“呃……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暗影問。

“不如這樣,等羅倫斯找到王之劍,到時候我把兩個東西一起給你。”梅說。

暗影看著她,“你看上去愛上他了。”

“不,沒有,不會。”梅側過臉,說,“請給我們時間。”

“王冠佩戴者會非常危險,特別是如果他管不住嘴的話。”

“他肯定管的住的,我們會找到你要的東西。”梅說。

暗影沉默了一會兒,消失不見。

此時,離羅倫斯剛說漏嘴不到3分鐘。

羅倫斯慢慢翻入酒館,上了二樓。

走到他們休息的房間門口,看著門口貼著的信紙。

“這是什麼?”

羅倫斯將其扯下,看著裡面的內容,是馬薩拉爾文字,翻譯過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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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兒子,

我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回信了,你在前線了無音訊,你的母親在不久前離世,前往天國,我也不久會前往,不知道你的情況,很難說你是否比我更早離去,只是在這裡祈求諸神赦免你的命運,直到你回到家鄉。

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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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在這裡?”羅倫斯看著那封無比類似他父親字跡的信。

“一百多年了,真是奇怪。”他將信摺好,放入兜裡,推門進去。

房間裡有三個睡窩。

關門後,他直接躺到了最大的窩中,呼呼睡去。

第 9 話 慶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