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斯恍惚中， 他看見一位奇怪的影子在四周晃動，但完全看不清臉，對方也沒有任何其他行動，只是一直在羅倫斯身邊晃動。

影子似乎很不安，不斷以極快速度晃動著。

“……”羅倫斯說不出話，視野再次模糊，當他再次醒來，一切恢復正常。

他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裡。

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

“醒了？”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羅倫斯回頭，看見了坐在一旁喝茶的莫爾斯特。

“陛下……”

“別叫我陛下，不喜歡。”莫爾斯特淡淡說道。

“你不是……”

“不是我。”

“？”

羅倫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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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算了說也說不明白。”

“……”

“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城裡？”

“那些高塔……”

“光之塔？”莫爾斯特皺了皺額頭。

“不知道，也許是這個。”

“然後呢？”

“那些……光之塔，襲擊了我，我掉進去了。”

“真是……奇怪。”

“我也這麼覺得。”羅倫斯回答，看著對方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顏色不是紅色的。

“不過，你在地下城裡看見了些什麼？”莫爾斯特緩緩問。

“很多莫薩拉爾，一些運動的石頭，還有……”羅倫斯看向莫爾斯特，“你。”

“我？”莫爾斯特來了興趣，“詳細講講。”

“你……他，他和你很像，幾乎一模一樣，不過……”

“不過……？”

“你似乎沒有那位那麼嚴肅。”

“那位？”莫爾斯特自言自語，“看來必須檢查地下城了。”

“地下城？”羅倫斯不解。

莫爾斯特沒有回答，只是手一揮，羅倫斯懷裡出現了一些食物，看著像麵包的……食物。

“享用吧。”莫爾斯特隨手揮道。

下一刻莫爾斯特消失在房間裡。

羅倫斯看著眼前的食物發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些什麼。

正發呆，另外一個莫薩拉爾走入其中，好奇地看著他。

“你就是……路楞絲？”

“……羅倫斯，是我。”

墨瑪看著他，“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可以。”

“哪裡學的？”墨瑪坐在了莫爾斯特之前的椅子上。

“……叢林婆婆那裡。”

“叢林婆婆？可以給我講講嗎？”墨瑪來了興趣。

“我……”羅倫斯看著食物，“我覺得說話可不會填飽肚子。”

“可以啊，你先吃，我等著。”墨瑪沒有擺什麼架子。

她就在那兒看著。

“……”

要不你先粥吧，結界，行不？羅倫斯吐槽。

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吃起來。

味道，一如既往的難嚼……

“你們亞靈都是這麼吃飯的？”墨瑪指著羅倫斯的手。

“……不，只有我這麼吃飯。”羅倫斯看著自己的手。

“咬不動？”

“……嗯。”羅倫斯抓著那塊奇怪的東西。

“可能是烤焦了吧。勉強吃。”

“……”羅倫斯用力咬了一口。

“其實這個叫莫希科蟲，一般直接把它放進烤箱裡，出來就是這個樣子，沒有汁液，沒有骨頭，只有那種類似泡泡的結構……不過一般這種蟲子很長，所以會把它切成幾份，分開烤。”墨瑪比著手勢說道。

“呃……它一直是這個模樣的？”

“嗯……不是，”墨瑪回答，“只是說烤箱會讓它膨脹一圈左右吧。”

“它死了嗎？”

“這是什麼問題？”墨瑪疑惑，“當然死了。不然它的小腳肯定可以四處擺動。”

“呃……”羅倫斯食慾下降了點，他可沒看出這是蟲子。更像是……麵包？

“我只是聽說過你們的存在，沒有真正見過。”墨瑪好奇地說。

“你還想知道什麼？”羅倫斯放下莫希科蟲，他現在儘量不去想這是蟲子的話題。

“叢林婆婆的故事。”

“你不知道？”羅倫斯疑問道。

墨瑪表示肯定，“每個地區都有不一樣的守界靈。”

羅倫斯便緩緩把自己遇見叢林婆婆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

“所以，叢林婆婆是一隻貓靈？”

“嗯。”

“我還以為她是我們族群的呢。”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叢林婆婆是一點都不願意多說。”

……

“那是不願意多說嗎？那是我被其他傢伙盯上了，臭小子。”叢林婆婆在自己小屋裡自言自語。

……

“真是可惜，”墨瑪歪頭，“你的劍哪裡來的？”

“撿的，路上的一具屍體上撿的。”

“母神竟然眷顧著你，這簡直不可思議。”

“母神？”

“對啊，”墨瑪點頭，“母神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領袖，是她帶領我們團結一致，將莫林統一的。”

“我猜，這是莫薩拉爾的由來。”

“不錯。”墨瑪回答道，接著她坐起，不再理會羅倫斯，徑直離開了房間。

羅倫斯再次看向周圍，他發現身上的武器不見了，也沒有放在房間的任何角落。

緩緩離開床，羅倫斯依舊感覺到疼痛。

估計是那床太硬了，莫薩拉爾是怎麼吃得消的？

羅倫斯檢查了身體，所有傷口消失殆盡，只有幾道淺淺的傷疤。

衣服換了，不知道誰換的，全換了。大小合適。

“要是我當時清醒著，絕對不會讓他們脫了我褲子。”

羅倫斯試了試鬆緊，他很驚訝，魔法的力量就是靠譜，他現在穿的，可以叫做至今最舒服的褲子。

可以離開房間吧？

羅倫斯沒有聽到來自任何一個莫薩拉爾的警告。

出去？

出去吧！

羅倫斯倒想看看，外面有些什麼。

他緩緩推門，門紋絲不動。

“……”他再次用力，依舊沒用，“鎖了？”

“有沒有可能，門是朝內的？”莫爾斯特的聲音從門後傳進來。

“……哦。”羅倫斯拉開門。

“為了方便你，我還特意把門弄成這個樣子。”莫爾斯特靠在陽臺回頭看他，“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睡一會兒。”

“呃，不用了。”羅倫斯走過去。

“真是奇怪，按理說，我應該殺了你的。”莫爾斯特盯著他，又無奈搖了搖頭，“但似乎我又不想殺你。”

“是因為地下城的緣故？”

“也許吧。”莫爾斯特看向外面，羅倫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外面是一片森林，再遠一點，就是無邊的海洋。

“你的王國覆滅了。羅倫斯。”

“……”羅倫斯看著大海。

“無法挽救的覆滅。”

“……”他不想說什麼。

無法挽救。

……

“我不知道，反正，西邊我沒有看到任何土地。”羅倫斯想起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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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界靈]老國王

莫林的守護者，他的控制區域幾乎是整個莫林王國，作為現存至今第二古老的守界靈，他的力量幾乎完全來自信仰。

老國王是母神氏族的第二個孩子，在母神完成國度的統一後，由他帶領氏族向外擴張，讓莫林真正意義上變成如今的樣子。

但幾乎沒有誰會經常提到他。

只有已經接近尾聲的老者有時會念叨他的故事。

這不影響他依舊是守界靈中無比尊貴的那一個，僅次於母神。

大部分守界靈會選擇承認並尊重他的存在，那少部分？少部分的守界靈要被合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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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話 恢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