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這個女人竟然跟姜雨珊有七八分相似。
連姓都一樣。
楊若蘭瞬間就明白了。
心中也更加苦澀了幾分。
原來，季夜無心裡喜歡的終究只有姜雨珊一個人。
姜檸謹記自己的勞動守則，始終保持優雅的微笑。
標準的八顆牙齒，每一顆都不失禮貌，亮晶晶的跟客人打著招呼。
“楊小姐好。”
“楊小姐想喝咖啡還是喝茶？”
她還挺友善的。
楊若蘭對面前這個女孩子的敵意少了一些。
面上卻還是保持著公事公辦的高冷：“不用了謝謝，我還有事。姜小姐再見。”
“等等。”轉身時，姜檸叫住了她。
“姜小姐還有事嗎？”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現在的笑裡帶著一些居心叵測。
便聽她開口道：“楊小姐認識二手名牌交易店鋪嗎？”
看到楊若蘭微微抽動的嘴唇，姜檸立即抬起手來：“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要賣二手的意思。”
楊若蘭：“......”
她掏出手機，開啟了微信聯絡人，“我有個朋友就是做這個的，我可以把你推給她，你們談。”
“大恩不言謝。”姜檸激動的握住了楊若蘭的手。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姜檸湊到楊若蘭耳邊：“隨我到樓上來，我有些東西請你幫我看看。”
一分鐘後，姜檸房間。
她胡亂的拉開尼龍袋，一堆名牌包從裡面擠了出來。
楊若蘭冷淡掃了一眼：“這是？”
“哦，這些東西我覺得太浪費了，我想找個地方賣了用這些錢來做慈善，這樣更有意義呢。”
楊若蘭冷淡的眼神裡有了一絲讚許。
難怪季夜無對她這般不一樣。
這樣善良的女孩子，連她都有點喜歡。
“我看楊小姐很懂行，要不你做中間人，幫我找買家出手。”
姜檸撞了下她的肩膀，“到時候我給楊小姐百分之十的提成怎麼樣？”
提成？
楊若蘭眼睛亮了亮，一本正經的伸出了兩根手指：“我要二十。”
姜檸不笑了。
“不行，百分之十！”
“二十！”
“十！”
“百分之十點五。”姜檸朝楊若蘭甩去一個刀眼。
“不行！那你找別人吧。”
“最多百分之十五！”姜檸泣血道。
“好的，百分之十八，成交。”楊若蘭拉著姜檸的手與自己的手擊了個掌。
兩個人彎腰駝背將東西扛下了樓。
張姨看著楊小姐疾馳遠去的車和蓋不上的後備箱，眉頭皺成了川字。
她倆在搞什麼灰機。
傭人們將客廳堆滿的幾排各式各樣做工和麵料都十分精緻的衣服往樓上拿去，姜檸嘆了口氣。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索然無味。
“對了，那個楊小姐是做什麼的？”
“她啊，好像是季先生公司的什麼總監。哦，時尚總監。”
原來如此，難怪這麼精緻氣質又好。
張姨跟在姜檸身後，像個間諜似的前後左右掃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小姐，你剛才是不是和楊小姐商量什麼賺錢的事？”
姜檸一蹦三米遠。
“你......你聽到了？”
遭了，她不會跟季夜無告狀吧。
季夜無那個人陰晴不定的，我工作不會丟吧。
“做慈善，做慈善。”姜檸尬笑著：“這些事情不值一提，張姨別再問了，不然就顯得我不低調了。”
“我懂。小姐，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慈善慈善我。”
“啊？”
張姨拉著姜檸的手，坐在了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姜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的命有多苦，我在季家做牛做馬幾十年終於才在京海三環內買了個二百平的複式小洋樓。”
“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也沒掙到幾個錢，現在看上個進口的三萬塊的沙發都捨不得買。”
姜檸聽得心臟突突的。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有錢，唯獨她不可以？！
二百平的小洋房，現實世界她打三輩子工都買不起。
想到這兒，她又摸了摸荷包裡那張輕薄迷人的小卡片。
富富的，很安心。
“你放心，姜小姐，我不是問你要錢。要是有什麼私活，你想著我就成，千萬別告訴他們。”
張姨看她的眼睛都是這樣的( $ _ $ )。
“你要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這邊確實有一個活差人手。”
張姨湊近了些，擼起袖子：“什麼活？我啥都能幹。”
姜檸清了清嗓子：“給季夜無搓澡。搓一次我給你三百，高薪工作，童叟無欺。”
“附贈內部訊息，老闆身上泥少。”
她朝張姨挑了挑眉。
本以為張姨會立即答應下來，不料她竟然掉了眼淚。
“這是咋了？”
張姨抽泣著：“沒什麼，我這是高興感動的。小姐你對我太好了，沒想到這麼不拿我當外人。”
“你放心，這個澡我搓定了，我馬上去看影片學習。”
“你真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姜檸看著張姨離去的背影：“重點學習東北搓澡。”
一次八千減去三百，她淨賺七千七百塊。
這錢來得容易得都有點不真實了。
*
“砰砰砰！”躁亂的敲門聲響起。
“姜檸，我命令你，三秒鐘之內滾出來！”
姜檸從床上彈了起來。
“三。”
“嘿嘿，來了。”
“你竟然在睡覺，現在才幾點你就睡覺了？”
姜檸搖了搖腦袋，下午一犯困就睡著了。
誰叫咱現在是金絲雀呢，又不用幹活。
“夜無，別生氣，何必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
季夜無抽回被姜檸拉著的手臂。
“別碰我，你想死是嗎？”
“不，我想活。”
季夜無：“......”
“那趕緊去收拾，該去老宅了。”
“我只等你二十分鐘！”
兩分鐘後，姜檸將自己打扮得和早上一樣出來了。
她看到季夜無的嘴角好像抽了抽。
男人無奈的扶額苦笑：“不要濃妝豔抹，打扮得乾淨清爽一些。”
“哦。”
再出來，季夜無陰沉冷厲的臉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驚豔。
姜檸穿著一身最新款香奶奶套裝，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毛呢大衣，加上她一米七的高個子，整個人顯得精神又女神。
季夜無眼神迷離，朝離他幾米遠的女孩伸出手去：“雨珊。”
【哦，我的戲份來了。】
姜檸一秒轉換情緒，剛才還平淡的臉立馬深情款款：“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