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啊—”
無錯書吧忽然一聲十分悽慘的叫聲響起,在不遠處的張晨陽不禁渾身一顫,宛若遭到電擊一般。
隨後,一聲兇獸怒吼響起,危機感和緊迫感如同猛獸的利爪,握住了他的心臟。
這一瞬間,張晨陽的腦海只剩下一道聲音—快跑!否則性命難保,對於再擁有一次的生命,他比任何人都倍加珍惜。
張晨陽臉色慘白,目光慌亂,內心想到“早知道不跟著這些人了,真是倒黴。”
不久前,在張晨陽繼續朝著那參天大樹前去時,有時會遇到自己難以認出的異獸,但憑藉著小心翼翼的行為,倒也沒有發生危險。
但之後卻看到一群身穿道袍,御刀劍飛行、禦敵的人,其威力之大使得阻擋的異獸一一化作灰飛,而他們的目標似乎也是那參天大樹。
於是張晨陽遠遠跟在他們的身後,以為這樣便能安然無恙,順利到達目的地。
可此地兇險難以預料,這些人又橫行無忌,便招惹上了張晨陽曾在先前那個湖泊見過的恐怖兇獸。
此兇獸異常恐怖,戰力非凡。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馭眾多刀劍攻擊之,可惜雖聲勢浩大,但卻未傷此兇獸分毫。
但這卻激怒了此兇獸,兇獸暴虐異常,不過頃刻之間,兇獸憑藉無與倫比的速度連吞數人,眼看對此兇獸無可奈何,那些人便作鳥獸散,飛速向各處逃去,使得張晨陽也不得不逃跑。
唯一的好訊息是此兇獸首要的行動便是去吞食那些馭刀劍之人,沒有多加註意張晨陽這個凡人。
但一旦此兇獸將那些人全部滅殺完之後,自己憑藉著微末速度必然難逃獸口。
此時,張晨陽周圍已然悄無聲息,再無慘叫之聲傳出。看似毫無危險,但張晨陽明白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些人恐怕所剩無幾,代表兇獸下一刻就可能如死神降臨。
張晨陽心有餘而力不足,凡人之軀,使得張晨陽的體力迅速耗盡,但生死危機之下,張晨陽只得艱難前行。
不久,眼前茂密遮天的樹林,忽然罕見地稀疏起來,逐漸露出那驚人之際的參天大樹,數十個漢子都難以合抱,讓人難以知曉這棵樹究竟在這天下生長了多久。
突然,一道晴天霹靂轟然而下,一聲轟鳴,整個森林彷彿為之一顫,使得張晨陽不禁抬起頭來,那樹幹粗大的看不到邊際,被粗糙的樹皮包裹著樹幹,如巨大的丘陵巍峨聳立,直衝向天,沒入了天際之中,鑽入雲霄之中。
張晨陽如一隻螻蟻,在這棵參天大樹之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但親切之感隨著距離加近愈發深厚。
張晨陽迅速收回了目光,他知道此刻自己的時光不容浪費,之後便迅速向參天大樹靠近。
張晨陽發現有樹枝臨近地面,彷彿專門在等待誰的降臨,顧不得那麼多,張晨陽立馬走了上去。
越是靠近大樹,那默默的吸引愈發強烈,他一次又一次憑藉著這特殊的感覺在一個個分叉口選擇了方向。
越是往深處走,枝葉愈發繁茂,同樣在臨近深處,便出現了一種纏繞著樹枝的植物,其上如鮮花盛開,無比鮮豔,令人陶醉。
不久,張晨陽便發現眼前的樹幹被那無命植物完全覆蓋,其實那如同鮮花爭相綻放,讓整個樹枝變成了花海,實乃人間絕色。
而一道同樣纏滿那花朵的石牆立於其中,高六丈,寬四尺,而隨著張晨陽的到來,石牆上的植物開始脫落。
其上四個大字刻於其上,四個字哪怕與張晨陽相隔數米,仍使他感覺到氣勢磅礴,可惜張晨陽只識得其中第二字“皇”。
就在張晨陽愣神之際,一聲咆哮從張晨陽後方傳出,震耳欲聾,氣息之強,直接將張晨陽震飛了出去,轟然撞在了石牆之上,頓時張晨陽感覺五臟六腑劇痛,一口鮮血噴出。
望著遠處的那頭異獸,張晨陽瞳孔一緊,如墜冰窖!
兇獸在遠處滿臉兇意,齜牙咧嘴,其尖銳的牙齒間,還殘留著些許肉沫,一滴滴鮮血滴落而下。
兇獸雙眼血紅之色顯現,直盯著張晨陽,其中充滿了暴虐的殺意。
張晨陽靠在石牆之上,他想要起身逃命,但身上的劇痛 讓他難以起身。
此時兇獸的兇性愈發強烈,然而兇獸卻仍停留在原地,不斷徘徊,望著石牆,雙眼裡流露出明顯的忌憚之色。
不時,兇獸咆哮一聲,如雷霆炸響,落入張晨陽耳中,使他愈發痛苦。
兇獸展現出了堪比人類的智慧,以咆哮之聲試探那令它忌憚不已的石牆。
隨著一聲聲咆哮聲過後,兇獸見那石牆仍未有絲毫反應,其雙眼中忌憚之色漸漸褪去。
張晨陽見兇獸開始躍躍欲試,心臟加速跳動,握緊雙手,內心真的好不甘心,想道:“自己只有這樣了嗎?”
隨著兇獸最後一聲厲聲咆哮響起,兇獸像下定決心,向著張晨陽撲了過去。
張晨陽望著已經撲來的兇獸,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想到:“也許就這樣了。”
無人察覺張晨陽身上滴落於石牆之上的鮮血漸漸被石牆吸收,石牆漸漸發起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