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並非我本來的名字,之前叫什麼,我已經忘了。
空月這個名字,是一位自稱萬界之主的非神存在為我取的。
祂說:在用作名字時,空,意為博大包容;月,寓意吉祥美好。
空月……
空月!
……
我從不追尋力量,但力量是我唯一能握到的東西,也是唯一能救我所愛之人的東西。
曾幾何時,我本不想成神,成神意味著失去,那是永生的代價,我只想和我的家人一起好好的生活。
可是我的世界已經很久沒有人能飛昇了,他們要瘋了。
瘋子會做什麼誰也不知道,為了虛無縹緲的成神之路他們將主意打到我身上。
後來他們死了。
我的父親,母親,哥哥,妹妹……都死了。
我自那時才知道:
世間最為邪惡的事莫過於用至親的血肉為自已鋪一條飛昇路,而瘋子將其視作最神聖的儀式。
我以至親的血肉成神。
他們的靈魂破碎成沙粒飄散,而我揹負著罪孽來到被所有生靈視為最為神聖的地方。
瘋子是我朝聖路上的獻禮,我殺了他們,吸乾他們的力量。
有人問我為何瘋魔般追求力量,
魂轉靈塑是一種古老的儀式,能將記憶裡的死去的生靈重塑,而這需要足夠的力量。
在空寂海的那場爆炸中,我孤注一擲,希望時間能帶我去往一個能讓我獲得更多力量的地方。
為了他們,我願意去賭。
“所以你一直在積蓄力量。”
我看向不停記錄的女孩,笑笑,
“是的哦,一直都是。”
以我的生命為代價,用我成神後積蓄的力量,讓我的家人回來!
所幸,我成功了!
我用五千年見到了聞語,又用了五千年在規則重寫,世界重塑前見到了心心念唸的至親。
“你很幸運。”
誰說不是呢。
“感謝你的自述!”
我:“不客氣,如果你無聊的話,還可以來這段時空聽我講故事。”
“我會的。”
……
木木笑笑,靜止的時間繼續流動,空月看向新生的世界和極遠之處的弧線,消失在時間洪流。
“神紀史錄,部分故事補充完畢。下一個是聞語。”
木木收起玉簡,準備破開屏障,穿梭那個被封存的時空。
突然,留在“現在”的分身傳來訊息。
她匆忙結束這段旅行。
無錯書吧回到“現在”。
木木四處尋找那抹熟悉的氣息,可惜一無所獲,“又是錯覺吧。”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符予,是你!真的是你!”
木木撲到符予懷裡,“你果然沒騙我,你真的會回來。”
“那當然,好啦,別哭了。”符予拍拍木木的頭頂,“我現在可是界主了,小小宇宙,根本困不住我。”
“真的?”
“當然!”
“太好了!那你是怎麼成為界主的?”
符予摸了摸下巴,“遙想那時……”
不知名的地方,
一男一女正在下棋。
聽雪:“聽濁因說,你干預了一個意識的結局。”
紹蘇落下一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還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符予:“是挺有意思的。”
聽雪看向闖進結界中的人,將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罐,“看來某位界主大人要玩火自焚了。”
紹蘇輕飄飄看了聽雪一眼,“是你做的。”
聽雪:“這世間只有你我兩位界主,天天看著你這張臉我都要吐了,這孩子我挺喜歡的。
在她徹底消散前,我給了她一個機會,只要能找到我,那她便是第三位界主。”
聽雪幸災樂禍的看著紹蘇宛若調色盤的臉色,笑呵呵的走了。
……
“然後呢!”
符予:“然後我就好好感謝了他一番。”
“怎麼感謝的?”
符予:“你猜!”
“我不想猜,反正你回來就好了,對嘍,最近你家鄉所在的那個小世界發展的不錯呢,要回去看看嗎?”
那個小世界能在宇宙之間的夾縫中活的這麼好,真是奇特。
符予:“好。”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