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明白了接引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我去找餘元,然後跟他明確說明我們要引渡一些截教弟子來壯大我西方?
可是,就像你說的,道門,加上巫族,十八個聖人,我要怎麼說才可以讓餘元相信他們跟著我們會有好結果呢?”
接引沉思了片刻後,道:“我們可以把這個教主之位讓出來!”
“這,師兄,這怕是不妥吧!”
倒不是準提有多捨不得這教主之位,只是他倆門下也有弟子。
比如他門下的彌勒,接引門下的藥師。
就算他倆退了這位置也應該傳給這二弟子才是啊!
接引道:“無妨,你我門下,有資格繼承你我位置的就只有地藏,藥師,彌勒三人。
藥師一向不理這些事物,對教主向來是沒有想法的。
地藏得了餘元青眼,入駐地府,且餘元后土都曾許諾,時機成熟的話,會有地藏一道鴻蒙紫氣,他的未來未必就比你我差了。
再就是彌勒。
彌勒的話也好安排。
咱倆退位後,往後的教主位置可以設成三個,為三世身。
一為過去佛,只是虛名。
一為現在佛,接我倆的位。
一為未來佛,接現在佛的佛位。
咱們可以把過去佛和現在佛的佛位都交出去。
只要你去和餘元談的時候,現在佛談好一點,彌勒也會有機會的!”
“這......”
見準提還是很不甘心。
接引搖頭道:“師弟我知道你很不甘心。
可是任你再多算計,你實力比不過人家,到頭來都是白給。
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乾淨讓我教興盛起來,你我早早還完債,努力提升修為才是要緊。
咱們已經落後太多了。
不說三清等人,就是小輩的,貊蕉,金靈,孔宣幾人,說不得現在都不是你我可以拿捏的了!”
準提如同收到當頭棒喝,立馬醒悟過來!
是啊,自已在想些什麼,實力才是根本啊!
他跟接引說道:“多謝師兄開導,師弟我這就出發。”
準提出了靈山,一路向東徑直來到了括蒼山。
餘元這邊剛剛把女媧送到了蓬萊島,回來還沒有多久就又感覺到了準提的氣息。
餘元的心裡還有些奇怪,這準提不好好謀劃如何在封神中得利,跑來自已這邊幹什麼?
他倒不會覺得準提會是因為女媧的事來找自已後賬,只要準提不是石樂志,就幹不出來這種事。
不過聖人到訪,該迎接的還是要迎接一下的。
二人剛到大廳坐下,準提就發動了自已的神功。
“餘元道友,救命啊 !”
這熟悉的哭腔,上一次聽到還是上次紫霄宮中的時候。
聽的餘元眼皮狂跳,他可不是道祖,不值得準提這個樣子的。
而且餘元想了一圈,他很確定西方教現在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危機。
於是他也不著急,給準提上了一杯悟道茶後,就靜靜的品茶,看著準提表演。他倒要看一看準提的葫蘆裡再賣什麼藥。
對於餘元的無動於衷,準提是有準備的,畢竟無親無故的,不像道祖好歹還是個師父。
他也是在道祖哪裡哭慣了,在求人時,下意識的哭那麼一嗓子。
餘元不搭理他,他也不尷尬,端起茶碗,打算藉助喝茶想一想應該怎麼跟餘元說。
只是一口茶喝下去,準提頓時感覺自已神清氣爽,腦袋清明瞭許多不說。體內功法的運轉也快上了許多。
準提當即眼睛就瞪圓了,餘元手裡竟然還有這好東西!
當下也顧不得和餘元說話了,全力消化著悟道茶帶來的效果。
說來也是準提運氣好。
他這是第一次喝悟道茶,而且餘元給他沖泡的還是經歷過蓬萊島升級後的茶,對於聖人級別的也是有不小的助力。
只不過,餘元他們喝的太多了,早就沒有了什麼抗性,他日常都是當做尋常茶飲來喝的。
此時看準提這樣,他才反應過來。
不過,他也沒有急躁,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存在時間是最不值錢的,隨便一次閉關都是幾千幾萬年的時間。
只不過他掛念著封神,還有之後的異界之行,所以沒有經常閉關。
不一會兒,準提就醒轉過來,他檢視了一下自身,修為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提升。
可是他對於自已和師兄的前路倒是看的更清晰了。得失心也沒有以前那麼重了。
他先是向餘元行禮道謝。
然後說道:“不曾想餘元道友竟然有如此至寶,不意門下弟子各個成就非凡,進步神速。
到底這裡是洪荒世界的中心,寶物眾多,人傑地靈。”
說到這裡他又嘆了一口氣道:“唉,哪像我西方,本就貧瘠,又經過道魔大戰的摧殘,如今越來越顯的破落,沒有什麼像樣的天才地寶也就罷了,連人才也凋零的厲害了!”
準提這話餘元沒辦法接。道魔之爭,獲益的是整個洪荒世界。可是西方之地被打爛了也是事實!
見餘元不搭話,準提又道:“唉,可憐我和我師兄,守著那窮鄉僻壤,竟然今日方知世上竟有如此寶物!”
餘元見他越說越可憐,實在是不好再不說話了。
:“準提道友,這茶是我蓬萊特產,只是二位道友甚少光臨陋居,道友今日應該也是第一次來我這裡吧!
否則的話道友早就有機會得以嚐嚐鮮了。”
這話說的準提沒法反駁。
只是從道祖講道相識到現在。一直忙著壯大西方,不是在搞事就是再搞事的路上。
成個聖還欠下了天道好大的因果,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來你這做客啊。
再說了早也不知道你這裡還有這好東西啊,這你釀的酒也喝過了,你這裡產的果子也吃了。
唯有這茶,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出啊,不然我不早就來了嗎!
當然想是這樣想的,但話不能這樣說。
“唉也是我西方貧瘠,我和師兄就是勞碌命整日忙著壯大我西方,難得能像道友這般悠閒。
只是可憐了我那師兄,如今還在坐鎮西方,竟是無福消受此至寶。”
餘元看著準提以一介聖人之尊做如此姿態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