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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最終的審判

在作為法官的徐玉燕宣佈暫時休庭以後。

作為被告的一方,範遠反而是一身輕鬆,現在在法庭上,該展示的東西已經都展示完了,不管別人怎麼想,他認為已經說清楚了這件事。

並且他該說的東西也全部講了,所以他在這場庭審上,能做的就都做了,而結果是怎樣,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而相比於被告席位上的輕鬆,原告這邊的情況,就有些僵硬了,這兩個人在徐玉燕宣佈暫時休庭以後,這才如夢初醒,知曉了這庭審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宣判時刻了。

他們這時候才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沒多說一些有意義的話,多提交一些證據,在將要塵埃落定的這一刻,他們反而焦躁難安。

王新建還是不打算跟陸桓有任何的交流,但在迫在眉睫的緊迫感,還是讓他抓耳撓腮,他感覺渾身上下現在都是奇癢無比。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這都要宣判了啊,你究竟在幹什麼啊,王新建。

媽的,本來還想打一場漂亮的庭審的,這為什麼結果是這樣啊。

我不懂啊,分明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為什麼,卻贏不了呢。

這一刻,王新建是真切的開始懷疑自己了,他懷疑之處在於,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可最後還是一敗塗地。

他根本不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種不理解讓他無法承受,分明問題已經出現了,可他現在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

王新建抬起頭,一眼看見的,就是蘇不凡那張兇惡的臉,他現在終於看清楚了,這蘇不凡根本就沒在看他這邊,或者說,從始至終,蘇不凡都沒有向他這邊看一眼。

看都不看,這是蘇不凡自身的驕傲,而對於王新建來說,這就是莫大的羞辱,他的神經反覆受到衝擊,再加上這份羞辱,讓他的精神再也不堪重負。

媽的,憑什麼他能這麼拽啊,老子一點都看不慣啊。

憑什麼又是他贏了這場庭審,憑什麼啊。

對於王新建來說,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解釋,他難以接受自己的失敗,這讓他陷入到了一種無能狂怒的狀態。

而陸桓向來都是雪中送炭的事情從來不幹,而火上澆油,落進下石,那卻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在看到王新建已經神志不清的說胡話的時候,還在旁邊陰陽怪氣了一嘴。

“呵,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吊樣子,就不該找你,人家看著多有實力,你他媽又壞又沒本事,我都瞧不起你這種人,當初真是瞎了眼,信你這種人的鬼話。“

聽到陸桓說出的這等話,王新建終於是忍不了的,他瘋了似的向著陸桓衝了過去,雙手掐住陸桓的脖子,力氣大的像是一頭牛。

“你他媽說什麼呢?我哪點不如他,我憑什麼輸,憑什麼?草你媽,你這個爛貨也有資格評價我,也有資格評價我。”

此刻,王新建的雙目通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而陸桓也是沒被他的狀態嚇倒,舉起拳頭,就狠狠砸向王新建的腦袋,直接把他的金絲眼鏡給打碎了。

眼鏡碎裂帶來的視覺模糊,讓王新建的攻勢隨之停滯,而陸桓也抓住這個機會,掙脫了出來,而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他也是繼續嘲諷王新建。

“煞筆,那當然是因為你又蠢又菜了,人家講的多光輝正義啊,你他媽就是個小人,垃圾,你能贏才有鬼了,真是腦殘。”

陸桓這迷茫了一路了,反而到了這給王新建心口插刀的時候,他的思路變得無比清晰,彷彿所有的思緒都在他的腦子裡一下貫通了。

王新建在一片混混沌沌的世界裡,根本看不清楚這外部的情況,這讓他的心頭陷入了莫大的恐懼,而相對的,陸桓的這些話,就在他的耳邊,變得無比的清晰。

草,你他媽也能這樣說我?啊!也能......

終於是各種情緒都交織在了他的心頭,一時間,他無法將這些極端情緒給排解出去,反而任由著這些情緒,一股腦的全衝上了他的天靈蓋。

這讓他本就不堪重負的大腦,直接就再也負載不住了,陷入到了癱瘓的狀態,所有的神經通路都在此刻斷鏈,一切的念頭都消失了。

王新建痛苦的哭了一聲後,暈倒了過去。

原本是因為他倆打起來,所以才往這邊趕的法警同志們,也是剛好遇到王新建倒下這件事情,所以正正好的將他扶了起來。

網友們也是在看到王新建暈倒後,頗感這場庭審真跟電影似的,而且這精彩片段太多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電影能夠比的。

【這律師怎麼就暈了,這是被氣暈的嗎?嘿嘿,誰叫你要跟陸桓那貨走那麼近。】

【沒辦法,看的出來,雖說這王律師已經夠無良無恥了,但是面對陸桓這種狗東西,還是被折磨成這樣。】

【遇到陸桓這種人,也是沒辦法滴,不過這姓王的確實太搞了,還暈過去,我要笑死了,這法庭上暈倒,他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王新建的神智也是過了好幾分鐘才恢復過來,但整個人的眼神已經完全變得迷離了。

而終於把王新建搞倒之後,陸桓的精神才真正迴歸到庭審上面來。

他原本還想嘲笑一下這貨的脆弱,可他發現,自己再笑王新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證據確鑿,他誣陷了範遠,那他會被判什麼罪呢?

陸桓其實根本沒有多少法律知識,他心想著自己這不過是說了幾句假話而已,他又沒有開啟範遠家的門,又沒幹其他什麼事的,就算有錯,也不會太錯吧。

審判長應該是會給我酌情判罰的吧,畢竟我都幫它把這個狗律師給弄得原形畢露了。

這我是有功於法庭的啊,審判長,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啊。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陸桓還是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那麼嚴重,沒有任何懺悔的必要。

而無論他是怎麼想,最終的宣判還是如期而至,沒有任何的拖延和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