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晞然連著發了一大段,最後實在撐不住,放下手機就要去浴室,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主動了?要不要欲擒故縱一下?可是……
蘇晞然跑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的是早就準備好的蕾絲睡衣。
這個混蛋不會回來,我還穿這個做什麼,蘇晞然賭氣的想著,就把這幾片布料連起來的衣服,甚至不叫衣服,扔進旁邊的衣簍裡。
臭男人!放她鴿子!
雖然理智告訴她,工作要緊,但是不回來的希望被落空,她的心難免有些鬱鬱寡歡。
會不會是她剛剛的訊息太直白了?蘇晞然一邊想著,一邊糾結,他會怎麼回呢?
等會兒看看他怎麼回覆吧,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她的訊息估計早就被看到了,想要撤回逃避都沒用。
洗完澡,蘇晞然懶得再出來拿衣服,最後還是穿了那個蕾絲睡衣。
蘇晞然忐忑地走了過去,先是用被子全部裹住自己,最後鼓起勇氣,拿起手機看。
這回也是語音訊息,蘇晞然看著語音條上的數字“2”,心底不禁扭捏,最後點開來。
“晚安。”
短短兩個字,低音帶著些許的快速,低啞醇厚的語調又讓人忍不住再想聽一遍。
一遍,兩遍。
蘇晞然聽著著這聲音,將音訊匯入播放軟體中,放在枕邊迴圈播放。
隨後,她抱著床上的恐龍玩偶,翻了幾個滾,最後呈大字停在床中間。
蘇晞然想到之前他的薄唇含著她的耳垂,甚至含過她其他地方,嘴角不忍上翹,嘴唇微微嘟起,撥出的氣息都帶著一絲熱氣。
“好羞…”蘇晞然拿著被子蓋過頭頂,似乎這樣就能躲避她現在的行為。
可是,她的手卻沒停下。
一陣盈盈的幽咽從凌亂的軟被中噴薄而出,被中的女孩緊閉雙眼,皓齒微微咬著朱唇,彷彿帶著胭脂紅的熱氣正從被子內逸出。
那道男聲還在繼續,恍惚間,蘇晞然覺得他好像就在身邊一樣。
身體微微顫動著,床上潔白迷人的曲線舒展開來,身軀呈S型弓起,露出修長的天鵝頸來。
“唔,好舒服……”明明只是聲音而已,蘇晞然似乎陷入夢境般,意識漸漸下沉,“川哥哥……還要……”
似乎感到有點熱,蘇晞然將手從被縫中伸出來,泛著熱氣的肌膚接觸冷空氣的瞬間就紅了起來,但是她此刻根本無暇顧及這點冷。
只見那露出的一截白藕突然緊緊抓著紅色的絲綢被,手心挑染的花紋也被揉的皺在一起,就像一朵未開的花朵。
“川哥哥……”
那道呢喃再次響起。
“晚安。”
手機裡傳來聲音,似是一聲應和。
那朵花被緊緊攥緊,停頓了大約十幾秒,細嫩的手指終於抓不住了,布料鬆開,一朵盛開的玫瑰開在潔白的人兒身邊。
蘇晞然這副誘人嬌軟的模樣,就像剛剛被肆虐過般,渾身散發著香甜的氣味。
她還在花朵盛開的餘味當中,細嫩的花蕊吐出一絲蜜露出來,吸引不知何處來的勤勞蜜蜂來採擷。
這副嬌柔媚氣的姿態,無論男女,看了都讓人心癢難搔,心尖發顫。
那潔白修長的天鵝頸似乎真的被人咬過般,蘇晞然另一隻手撫上脖子,只是平常滑膩的觸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蘇晞然不禁失落。
那軟嫩青澀的嚶嚀也漸漸停息,似乎很累了,蘇晞然蹙著眉進入夢境。
只留下滿室甜膩的香味,縈繞在花朵上,久久不肯散去。
...
深夜,閻鈞川進來的時候,閻宅還在熟睡中。
想到前不久和蘇然的對話,閻鈞川深邃的眸底晦暗了幾分,於是加快腳步上樓去了。
一進門,閻鈞川就聞到了一股香甜滑膩的味道,淡淡的,卻瀰漫了整個房間。
閻鈞川甫一走進,呼吸便粗重了幾分。
這是蘇晞然的味道。
閻鈞川肯定的想。
他抱著她的時候,最喜歡湊到她的髮間,脖頸處嗅聞那裡的氣味腺,這也是散發著香味的源頭。
閻鈞川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放鬆身體,讓全身的呼吸細胞享受著這一刻。
似乎味道都被吸走,閻鈞川的目光才望向床上欺負的人兒。
那裡,才是能讓他飲鴆止渴的解藥。
他沒有開燈,黑暗中,一束月光照了進來,只能看到嘴角揚起的弧度,甚是迷人。
她是不是做夢了?有沒有想我?睡著之前在做什麼?為什麼房間裡會這麼香?
這些問題他都拋之腦後,只想尋找他的解藥。
閻鈞川掀開床被的衣角,果然,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他的女孩,他守護了五年零十個月二十八天的女孩。
現在她就在眼前,所以閻鈞川並不著急。
目光逡巡著大床上那一方天地,這裡藏著他的至寶。
突然,閻鈞川被素白皚皚的顏色吸引,上面白圭無垢的肌理紋路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他面前,似乎剛剛的自持都變成了笑話,閻鈞川無奈低語,“晞兒,你可真是個妖精!”
閻鈞川似乎終於受不住般,附身輕輕一吻,“好夢。”
帶著一絲溫柔,夾雜著深情,蘇晞然並不知道,那男人起身後,晦暗的眼神似乎立馬就要吞噬了她般,危險,可怖,但又讓人沉溺其中。
激烈的火星燃了起來,是他最先守不住的,是他最先主動的,似乎這樣才能成功攻城略池,閻鈞川想,或許這樣才能拿到他想要的。
微微燃動的火星觸動了睡夢中的蘇晞然,此刻她紅著臉頰,陣陣細微的嬌吟宛轉,全身開始透著香氣。
那陣火星勾起蘇晞然的長吟,也把閻鈞川積攢的理智積攢到一處,燒的噼啪作響。
月光下的銀絲似乎更為明顯了,但是閻鈞川無暇顧及,他幽深的目光看著腫脹的雙瓣,接著目光上移,看到了她恬靜的睡顏。
既然你不推開我,那我就繼續了?
閻鈞川幽僻的眼神在濃墨般的夜色中顯得更為黝黑。
既然前菜已經吃完了,現在也該吃正菜了。
閻鈞川惡劣地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