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冷嘯天在夢裡各種變幻。有時候是一棵參天大樹屹立不倒,有時候是叢林之王威風颯爽,有時候是一個街邊乞丐苦不堪言,有時候是一方富豪家產萬貫...在這迴圈交替的身份之間,他好像看到自己在對著自己微笑!
“是誰再打我屁股”當冷嘯天再一次被疼痛驚醒,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舊的茅草屋。
而自己此刻正被一個穿著布衣的老婆子一隻手倒提著,另一隻手在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屁股。
感到疼痛的冷嘯天忍不住爆出粗口:“死老子婆子,快放我下來”。
可讓冷嘯天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想說的話卻只能變成嬰兒的啼哭。
聽到小娃娃的大聲哭叫,緊張的老婆子終於放下懸著的心,即刻高興的報喜起來。
“大喜,大喜,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聽到接生婆的話語,躺在床上還剩半分力氣的冷母想要強行坐起來,雖然經歷了此生最為痛苦的磨難,但聽到從自己身下調出來的小東西活過來,也是激動的不能言語,冷母用著最後的力氣說到:“快,讓我看看我的孩子!”
接生婆見狀趕緊說:“莫慌,你莫要起身,我在這就抱過來!”說完趕忙處理好嬰兒,用身邊早已洗好的棉布,細心的包裹好,然後放在冷母的床頭邊。
說來也怪,剛剛還嚎啕大哭的冷嘯天,在見到冷母的那一刻卻停止了哭泣。
因為剛剛聽到兩位女人的談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冷嘯天愣住了,這是自己的母親?
冷母激動的看著自己的親身骨肉,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接生婆見狀輕聲勸:“莫要哭了,這是天大的好事,莫要哭壞了身子,你現在主要的就是注意休息,我去告訴東家!”
屋門外,一晚沒有入睡的冷夫還在屋簷下來回的踱步。從整晚妻子的慘叫,到清晨的突然無聲,此前又聽到嬰兒的哭喊,接著聽到接生婆的報喜,可緊接著又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這樣的劇情跌宕讓冷父想要踢開門一探究竟。好在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好歹自己也是經歷過萬千世界的人!
正當冷父還在焦頭爛額之際,突然聽見房門“吱”一下開啟。
接生婆探出身子滿帶笑容對著冷父說:“東家,大喜,母子平安。是個男娃!”
彷佛一塊大山在心頭落了地,冷父來到院子中央抬頭大笑:“哈哈哈!天不負我,我冷霸天有兒子了!!!!哈哈哈!”
看見冷父激動的得意忘形,接生婆趕忙出聲阻止:“東家小點聲,莫影響東家夫人休息!”
冷霸天趕忙止住狂笑,來到接生婆程婆面前:“感謝程婆的救命之恩,冷某無以回報”說著從破舊的衣衫裡掏出一些碎銅板放到程婆手上“這些錢務必收下”。
程婆趕忙抽出手來:“使不得,使不得,都是鄰居,平時都要受你們家恩惠,今天我也報答你們一回。”
看著冷父還想有說辭趕忙說“現在是使錢的時刻,東家夫人身體虛著呢,你去買些補品回來給東家夫人好好補補,等滿月的日子,請我程老婆子喝幾口喜酒即可”,說完這些還交代了一些其他注意事項,便進屋打理收拾餘下的殘局了。
冷霸天此刻高興的像個孩子,認真聽完程婆的叮囑,然後哼著小曲出門了。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冷霸天打算使些銅錢買些鮮活的千徵走地雞。千徵走地雞是新世界最低等的野獸,性格很溫順,但是行走速度極其迅速,素有一日可行千里的說法。
儘管如此,經過千百年來人類的馴養,已然成為了家畜。這種走地雞不能生蛋,餵養簡單,存活率高,味道也鮮美。在鄉下家庭,少量的銅錢就能買到。
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人人習武。冷霸天作為家中唯一的男人,自然也是略懂一二。後來也是在鄉政府謀得一份兵差,有了俸祿自然不會圈養家畜。但是家中妻子自從懷上孩子就生病不斷,家裡存銀也用的差不多。
冷霸天看著手裡為數不多銅錢也是一聲嘆息:“哎呀,希望能多買一些斤兩吧,這下又得找同僚求助了,出來時間很久了,還是趕緊買完趕緊看我那可愛的兒子去!”。心中作想,便加快了步伐。
來到村頭集市,發現鄉里鄉親的都早已開始售賣自己的商品。雖然此地遠離主城甚遠,但好在物產豐富。偶爾也有進城的商隊路過此地,歇息的時候會售賣自己的商品。
冷霸天找到售賣走地雞的小阿姐攤位前,正要和小阿姐商討價格,突然感到集市異常的安靜,彷佛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冷霸天轉過頭看見集市口來了一隊人馬,看起來五大三粗,個個身上夾帶著恐怖的傷疤,冷霸天裝作鎮定的上前拱手詢問:“敢問各位來此地所謂何事?我是此地的兵差冷霸天。”
一刻鐘功夫從隊伍人群走出一個年長老者,看起來像是領頭人,他拱手回禮到:“我們是來自皇州的探險隊,遇到妖獸襲擊和大部隊走散,看見這裡有人氣,故來停頓休息,若有打擾望見諒!”聽到有人回覆,集市的人群才放下心來,片刻後又恢復往日的喧囂。
在新世界有很多的這樣的隊伍,都是自發組隊探險的勇士,他們都會各種稀奇古怪的技能,然後透過探險來獲取寶石神物來換取銀兩。
雖然冷霸天所處地方偏遠,但也會時常遇見類似的隊伍,所以也對此見怪不怪了。在給這隻隊伍稍作簡單的引路指導,就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小阿姐有自己的馴養技術,養的走地雞是個個肥美,人也長得有些姿色,所以回頭客比較多,慢慢的就壟斷了集市的攤販,整個鄉鎮的人都在這裡買
。聽聞冷霸天的妻子剛生完孩子,小阿姐便主動幫他選了一隻個大的走地雞,並且表示不收銀兩。冷霸天見此哪裡願意,堅持表示給錢並說道:“你這不收費,我不就成受賄了,傳到領導耳裡就麻煩了。等我兒子滿月酒席我再來買,能給個折扣就行”。
無錯書吧小阿姐聽到此話便不好在做推辭,說到:“行,你兒子的滿月酒,走地雞包在我身上!”
買了走地雞,冷霸天興致沖沖的往家趕了!
讓冷霸天沒有注意的是,在他買和小阿姐交談的時候,這隻隊伍裡有個全身穿著黑色衣服的老人,一直在偷偷打量他,直到冷霸天離開,這名老者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