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抽出口袋中的光劍,沈非沒有劈向船長,而是衝著不遠處的那堆擺放的整齊的白頭狠狠的扔了過去。
光劍威力巨大,擦過幾根白骨,白骨發出清脆的聲音後斷裂了開來。
船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一瞬間變得更加恐怖。
“你!在!做!什!麼?!”
他咆哮著掐住了沈非的脖子。
沈非奮力掙扎,但是這個變異的詭異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窒息感充斥著沈非的整個大腦。
看來她馬上就要死了……
但是阻止了船長的計劃,他也不算虧!
沈非的意識迷離了起來。
他被船長掐著脖子踢離了地面。
漸漸地,沈非停止了掙扎……
【這個新人終於要死了?!】
【麻麻啊,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誰能想到啊,我從直播開始的那一秒就在等這一刻了!】
【你們就那麼想讓這玩家混入你們的大本營?】
【他想加入我們?他不配!】
【等等……】
【臥槽!大佬來了 ,大佬又來了,大佬雙來了,大佬叒來了,大佬叕來了!他倆到底什麼關係?!】
“咚”的一聲巨響,沈非感覺到鉗制在他脖子上的力道一鬆。
沈非馬上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他猛烈的咳嗽著,肺葉裡充入氧氣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暈眩了幾秒才又重新恢復了神志。
然後他就注意到緊緊鎖在自己肋骨上的兩隻大手。
陸昀把沈非狠狠的箍在懷裡,雙臂不斷的收緊,他把頭埋在沈非的頸間。
沈非感覺再這麼 下去,他沒被船長掐死也要被這個男人勒死了!
虛弱的發出聲音,他才感覺到鉗制在身上的雙臂稍微鬆了鬆。
“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過來的……”
陸昀的聲音脆弱而又懊悔。
沈非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一陣濡溼……
他反手回抱住男人,在他寬闊的脊背上輕輕的拍打著。
片刻後,男人後背緊張的肌肉才放鬆了下來……
【我就說!他倆肯定有問題!】
【完了,我失戀了……大佬竟然是基佬……】
【滾犢子吧,就是大佬的品位有點怪啊。】
【不知道 為什麼,大佬來的時候,我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的運氣真不錯啊!】
【哎?!哎?!艹,怎麼又黑屏了!】
螢幕上充斥著陣陣電流聲,再然後,這畫面就再也沒有恢復過。
“你們倆……也差不多了吧……”
祁安然和王穎費勁的把那攤模糊的血肉捆的牢牢的,回頭一看,那邊兩個人還沒分開呢。
無奈之下,祁安然只能冒死出聲。
沈非慢悠悠的扯開了陸昀。
陸昀沉著臉,吸了吸鼻子。
耳邊盡是沈非沙啞的笑聲。
祁安然和王穎顧不上震驚,連忙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怎麼這麼多白骨……太”
“太噁心了……”王穎強忍著胃中的翻騰,冒出來這句話。
沈非看了一眼地上還在蠕動的船長的血肉。
“那是船長。”
祁安然明顯不信。
“怎麼可能?那個胖子?”
沈非很嫌棄的撇了撇嘴。
“你覺得我騙你有什麼意義?”
“艹……太噁心了!他到底幹了什麼?!”
沈非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棺槨。
從船長被扯開的時候,棺槨上那股無形的引力就消失了。
他想了想,回憶著上一次開啟棺槨的做法,輕輕碰了一下棺槨側面的開關。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開啟棺槨。
沈非擰著眉毛看了陸昀一眼。
陸昀撿起一旁的光劍。
對著棺槨的正面一劍劈了下去。
巨響過後,棺槨被劈上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順著裂痕,棺槨表面那層木板斷裂開來。
“阮真呢?”
空空如也的棺槨裡只剩下了一層軟布。
地上那攤爛肉看到這一幕,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走,去船長室!”
沈非一聲提醒,十指扣住陸昀的手,拉著他走到了前面。
臨到門口他還不忘吩咐祁安然,和王穎,“別忘了把那堆東西帶上來。”
“我謝謝你啊,你人還怪好的唻……”
祁安然盯著地上這一堆爛肉枯骨,陷入了沉思。
沈非和陸昀駕輕就熟的來到了船長室。
或許是因為剛才黑暗降臨,船上死了不少NPC。
現在在這艘巨輪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沈非兩個人走進去後,在船長室見到了另外兩個面孔。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周峰和王同偉也抱著同樣的疑問。
“你們怎麼在這兒?”
兩個人說完後,一道嬌俏的女聲從兩個人身後響起。
“你們來了?”
沈非和陸昀臉色沉了下來。
“阮真?!”
阮真自然的點了點頭,那掛在臉上的嬌美笑容猶如地獄惡鬼那樣,看的人毛骨悚然。
沈非馬上冷靜了下來。
“大家既然都來聚到了這兒,我看這個副本也差不多要通關了。”
阮真天真的問道,“真的麼?那我可真的太期待了!”
這時候祁安然和王穎也帶著那堆爛肉枯骨來了。
開門是一如既往的震驚。
“原來大家都還活著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阮真的聲音透著無比的純真,甜美的讓人心生好感。
沈非笑的也很溫柔,“那可不一定哦。”
周峰憨憨的點了點人數,“對啊,我們是少了一個人!”
他注意到王穎的身邊是祁安然,“你物件呢?”
“……”
王穎攏了攏頭髮,把布包裡那堆東西扔在了地上。
“不停也罷。”
你爛肉一樣的船長,在地上不斷的蠕動著。
直到他那漏在皮肉之外的眼球看到了阮真。
它激動的像只動物一樣,操控著四肢,衝著阮真的方向爬了過去。
“真,你復活了?!天啊,你終於復活了!我的女兒!”
阮真嚇得一張小臉慘白的試圖躲在王同偉和周峰的背後。
沈非沒忍住笑出了聲,“阮真,你父親就在這,你這樣對他,合適麼?”
“什麼?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