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嘴上這麼說,但心底已經對宗主的做法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好,那就先這樣吧!”
“哦,對了!”
驀地,就要離開的柳酆淵轉過頭,看向那面無表情的囚籠道人,提醒了一句。
“那令牌,你趕緊滴血認主!”
拿著令牌的囚籠道人,這才看向手中的令牌。
“我知道了。”
心裡卻是不屑。
不過一個令牌,也想監視自已?
很顯然,囚籠道人猜測,這令牌當中肯定有著監控自已的手段。
而類似這樣的手段,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最後,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對令牌滴血認主再說。
一旁不遠的歸墟見此,卻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目光灼灼,噙著一抹玩味的意味,像是在看好戲一般,就這麼盯著。
在他看來,等會兒這傢伙肯定會震驚,甚至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果不其然。
對令牌滴血認主之後的囚籠道人,雙眼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這怎麼可能?”
“這難道是宗主煉製出來的東西?”
“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這種逆天之物……哪怕是我都做不到!”
不同於其他人,此刻的他,雖然震驚、震撼,可更多的卻是驚悚,是忌憚,是恐懼,更是害怕!
能想出“工作列”這種東西的人,絕對是懂得什麼叫做“發育”的人。
沒錯!
囚籠道人就要用“發育”這個詞來形容。
人能夠成長,一座勢力自然也會成長。
人的成長會不斷的變強。
而一座勢力的成長就是不斷的擴大,並且增強整體實力,不斷對外擴張,開疆擴土,更會廣納人才。
可是人多了就會有紛爭,內部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相互算計、勾心鬥角,為了一個職位不擇手段。
每個人都為了某個目的而充滿了野心和慾望,永無休止。
這個時候,就離分崩離析不遠了。
而要解決這個問題,有且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
那就是想辦法凝聚人心,一致對外。
所以也必須有一個敵人作為目標。
既是目標,同時也是方向。
只有這樣,所有人才會向著一點使勁。
而不是各管各的,相互甩鍋。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除了可以聊天、組隊,還有其他的功能……”
毫無疑問,單單是聊天和組隊這兩個功能,囚籠道人便已經可以斷定,絕對是一種輔助戰爭的絕佳利器。
這更是讓他脊背發麻,涼徹心骨!
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已無比慶幸!
“幸好,我沒有向他發出宇宙戰!”
一旦兩個宇宙爆發戰爭,絕對是擁有這種絕佳利器的一方更具優勢。
想想看吧!
自已只能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情報傳遞,不能及時的作出反應,迅速的調配軍隊。
關鍵是很可能錯過絕佳的攻擊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而對方則不同。
但凡擁有令牌的人,就是資訊能共享的自已人。
因為擁有了令牌,也就意味著會被分發工作列,每個人人手一個。
光是想想,這都很恐怖!
從大局觀來說,擁有令牌的人全部都能夠成為一個整體。
團結起來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自是不必再說。
但以為這就完了嗎?
及時溝通,或者說已經能夠達到瞬間同步資訊的地步,根本就不是工作列最主要的能力。
或者說,這個能力與凝聚力同樣重要。
有工作列這種東西作為輔助,想要戰勝對方,簡直是難上加難!
就這些而言,囚籠道人已然是自愧不如!
因為那個時候,對方根本就不用動用什麼卑劣的手段,陰險的詭計,便能夠迅速的,直接的將自已拿下,且還能快速結束戰爭!
那由自已發動的這場宇宙之戰又有何意義呢?
根本一開始就毫無意義!
只要自已發動了戰爭,必將只有唯一的一個結果。
那便是必輸無疑!
瞧瞧現在的自已怎麼樣了?
不就是一下子被對方給俘虜了,甚至被強行奴役了?
這一刻,囚籠道人的神色很是落寞。
只因他不單單在陣法方面輸給了對方,在戰爭方面也處於下風,也是失敗的那一個。
他只感覺自已修煉了數億年,又有何用?
還抵不過對方那個小年輕!
“失敗,我簡直是太失敗了!”
“我修煉了那麼多年,居然敗給了一個小輩!”
囚籠道人轉念一想,所謂學到老,他也不會真的就此放棄。
轉而進入了無限資源寶庫。
當看到索引上的分類時,整個人已經再度陷入了深深的震撼當中,無法自拔。
近乎於全身都在這一刻劇烈的顫抖起來!
很顯然是因為此刻的囚籠道人看花了眼。
光是索引目錄上的分類,其實並不能引起他太多的興趣。
主要是因為他搜尋到了一些能夠用來提升自已的寶物,這裡居然也有,這才是令他無比震撼,極為震驚的原因。
“我的老天!”
“那年輕宗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為何連宇宙之心都有,而且還不止一顆?”
“甚至上面標註的居然是無主的宇宙之心!”
“還有規則碎片……”
“那龐大的數量也是太過驚人……該不會我現在在做夢吧?”
而一想到無限資源寶庫都這麼驚人,那麼那無限軍火庫呢?
還有所謂的軍火,又是指的何物?
而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不得不說,他已經麻木了。
整個人變得愈發頹廢,萎靡不振。
緩緩退出軍火庫空間,囚籠道人就這麼盤膝坐了下來,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蔫兒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去探查所謂積分究竟是何物。
但等到他了解了之後,更是心中鬱結,鬱悶到了極點。
倏地,他察覺到了一個細節。
“如果對方比我強,應該是無法讓我看到對方的骨齡……”
無錯書吧“所以我這是一開始就被小瞧了嗎?”
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很是不甘心!
可如今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怕是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可惡啊!”
此時此刻,囚籠道人早已是無比悔恨,緊咬牙關。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歸墟那帶著揶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