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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巧合太多就不能是巧合啦,會長大人

週末,巫和月揹著棕色小挎包。

兩隻手握著手機打字飛快,偶爾抬起視線看一看前面的路。

然而對面杭奚回訊息的速度更快。

不知不覺的走進了那一條近路的小道。

陰暗的小巷有很多小拐口,巫和月掃了一眼,也懶得再走回去,就順著這條小路走回家。

原本寂靜的拐角處突然響起略顯沉重的腳步聲,隱約能聽到一個人沉重的喘息聲。

巫和月微微斂眉,有些緊張的收起手機,臉上逐漸浮起淡淡的不安。

腳步往後移了幾步,正好處於一個安全的位置。

只是等到拐角處的傅雲諫出來的時候,巫和月瞬間睜大了眼睛,頗有些呆愣的看著傅雲諫。

原本乾淨的襯衫骯髒兮兮的,傅雲諫看著莫名出現在這裡的巫和月,臉色難看,周身的冷意肆意散發著。

嘴角還帶著烏青,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只是那襯衫上…

似乎都是腳印。

“那個,我只是路過。”看著男生眼中的質問和懷疑,巫和月連忙解釋。

但說路過其實也不全是。

這是她回家的其中之一的途徑。

是一條走近路的小道。

巫和月一般是不會走這條路的。

但是她雖然是作為主世界的覺醒女主,該走的劇情線還是要走的。

心中對傅雲諫任務者的身份更加懷疑了。

因為。

原本出現在這裡的,不應該是傅雲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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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和月低垂著頭,臉上有些許尷尬,親眼看見別人狼狽的樣子什麼的。

加上對方的身份還是一所名校的學生會會長。

女生嘴唇微動,想說些什麼,只是滿眼躊躇。

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這種情況。

傅雲諫沒多看她,把手上的外套穿起,動作之間有些生澀,好像扯到了什麼傷口。

黑色的外套遮住了那一身的汙漬。

腳步沉浮虛弱,捂著腹部,眉眼不自覺的略微擰著。

“會長,你這樣子要去醫院的吧。”

巫和月連忙走近,停在了傅雲諫三四米遠的距離。

不知道傅雲諫是不是第三個任務者,但是本世界的女主人設,是不可能當做看不見的。

更何況,冷漠如高嶺之花的會長大人。

現在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就讓巫和月忍不住的去慰問。

“少管閒事。”傅雲諫置之不理,冷冷的回了一句。

看著男生微彎著腰向前走去,巫和月抿了抿唇,雖然覺得傅雲諫是真的不知好歹。

但到底大家都是同學,還是假裝不經意的跟在後面。

傅雲諫的臉上似乎就只有嘴角那一個傷口,只是巫和月知道,那被衣物遮擋下的軀體,怕是有點嚴重。

聽著身後有意隱藏的腳步,傅雲諫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晦暗,只是扭頭而來的側臉上。

確實是滿滿的不耐煩。

張嘴似乎想讓巫和月不要再跟著自己。

只是這話說出來又沒什麼威力。

這條道又不是他開的。

傅雲諫這樣毫不留情的嫌棄表情,讓巫和月心中莫名一梗。

儘管一直沒能聽到系統的聲音,但第六感還是讓她根據現在的情況調整了對傅雲諫的好感。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走著走著她就覺得不對勁,這完全就是她家的方向啊。

等到傅雲諫進了她家的對門,她就更茫然了。

小說世界圍繞男女主,自然是身邊的人都有提到過。

只是傅雲諫作為和她同所大學的,不可能在劇情中一絲的痕跡都不存在。

巫和月看著被關上的大門,墨色的眼眸不自覺的加深。

“小月,怎麼站在門口。”

剛打算出門買菜的巫媽媽,就看到自家的傻女兒呆呆地站在門口。

“剛準備進去的。”巫和月轉身笑道,“媽媽要去買菜啊。”

看著女人手上的菜籃子,巫和月不經意的問道,“媽媽住對門的是誰啊,我剛剛好像看見我一個同校的學長。”

“那應該就是了吧,”巫媽媽不甚在意,“去年年底搬過來的好像,確實有個大學生孩子。”

那戶人剛來的時候,她也有去打過招呼,只是對方好像並不怎麼熱情。

而且幾乎沒見過他們一家人一起出過門。

“好啦乖女兒,趕緊進來吧,媽媽去買菜了啊。”

女人揉了揉巫和月的頭髮,小心的把她推進門。

“桌子上有水果,去吃點,”

巫和月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女人走下樓梯。

這是個自建小區,坐落在城市的中心邊緣,但是離學校近,加上內裡是三室一廳一衛,租房的話錢也是有點小貴的。

當然了,這小區是他們巫家的。

原本是不打算讓巫和月住校的,但是巫和月想要住校,加上有葉子在,兩口子也就放心讓她住宿舍。

週末偶爾回家一次。

只是傅雲諫。

會長大人是走讀生麼。

巫和月眨了眨眼,從房中拿出小藥箱。

小傅學長果然厲害啊,看上去都像是巧合。

若是她不知道劇情的話,是如何也懷疑不上傅雲諫的。

這是打算,讓自己主動攻略麼。

低垂的眼睫擋住眸中細碎的笑意,巫和月抿了抿嘴。

倒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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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巫和月只敲了一次門,就提著小藥箱站在門口。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有人過來的腳步,只是那腳步…

“你?”

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的女人,臉色蒼白,眼中的紅血絲斑駁,冷著一張臉,眸中含著一絲疑惑看著巫和月。

“阿姨你好,我是對面的,”巫和月看著來人,指了指自家的房門,又說道,“我和傅學長是同所學校的。”

女人點了點頭,哪怕聽聞和自家兒子是同學,也依舊是冷淡的不行。

巫和月心下微轉,繼而笑著說道,“上次傅學長借我的小藥箱,我這次是來還的,麻煩阿姨了幫忙遞給學長了。”

說著把手上的小藥箱接過去,落落大方,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女人疏離的應了一聲,接過藥箱。

也不等女人多說什麼,巫和月率先打招呼。

“那我就先回去了,阿姨再見。”

看出了女人並不想過多交流,巫和月轉身快速走進家門。

看著手上的小藥箱,女人的表情微變,像是嫌惡又像是喜悅。

直到巫和月進了房子,女人這才收回視線,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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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把藥箱放到傅雲諫的身邊。

看著男生臉色不改的提起藥箱就往房間走,女人眼睛微眯,嘲諷的意味止不住的從嘴角洩出。

早在回家的時候,他就換了一身新衣服,快速的衝了個澡。

房間內充斥著清冷薄荷味兒。

傅雲諫撫摩著小藥箱的把手,這是個粉色的小藥箱。

上面還貼了許多的貼紙。

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東西。

也不外乎那個女人一點兒也不相信巫和月的說辭。

一句“給你”而不是“還你”。

這具身體上淤青無數,新傷舊傷更是接連不斷。

男人按了按刺痛的嘴角。

他記得,就在上次。

他在小乖身上,也留下了一樣的痕跡。

傅雲諫抬手遮住眸中的情緒。

那翻湧的思緒晦暗,如同毒蛇匍匐;又像是黑霧中驀地串出的猛獸。

只叫人心底發慌。

男人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回想起巫和月的一舉一動。

傅雲諫嘴角微扯,那心頭日益渴望的。

都被他一一擋在薄薄的眼皮底下。

【謝謝】

一條無署名的簡訊突然跳出來,巫和月纖眉微挑,下意識就知道這是傅雲諫的號碼。

傅雲諫從小巷子出來的時候狼狽的不行,外套卻是乾乾淨淨。

原本她以為是不想讓家裡人擔心。

不過依照剛剛那個女人的反應。

巫和月伸了伸腰,看來會長大人的身份關係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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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怎麼這麼晚才回訊息。”杭奚有些擔心的問道。

下午四點的時候他們正在聊,但是巫和月晚上八點才回了訊息。

巫和月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杭奚會問這個問題。

腦海中浮現會長大人狼狽的背影,她搖了搖頭,“遇到一些事情,然後就忘記了。”

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說出去的啊。

巫和月看著杭奚眼中的擔憂,有些不適的側了側身。

這是一家美術館。

二樓是如同酒店一樣的包廂,每個包廂裡面都有各種各樣的畫具。

看著手握畫筆,一副不想交流的巫和月,杭奚手指微蜷,拿出自己昨天的半成品。

說是半成品,只是因為那一整張畫紙,他只畫了一半的位置。

但僅僅只是這一半的位置,都讓巫和月忍不住的驚豔。

杭奚的春夏採用了冰藍色調,是一副春夏銜接的風景畫。

留下的空白位是三角形斜位。

“杭奚,”巫和月呢喃著,沉心的注視著那幅畫,“你畫的好好看。”

只是看著,就彷彿能感覺到有幾縷冰冰涼涼的氣息從畫中透露出來,像是夏日裡吃了幾個剔透的冰塊。

明明她讓杭奚負責春夏,是想讓他用暖色。

只是沒想到杭奚用冷色也能完美的描繪出春夏的風景。

既然杭奚用冷色畫了春夏,那她就用暖色畫秋冬好了。

想到揹包裡的那張半成品,巫和月想了想,還是沒拿出來。

“不過,杭奚。”巫和月盯著畫的眼眸中有些許不解。

看著杭奚扭頭疑惑的表情,巫和月又開始遲疑了。

她不確定她應不應該問出這個問題。

“怎麼了小月兒?”杭奚沉思,像是明白了什麼,“你是用冷色畫了秋冬是嗎,沒關係我可以改。”

“不是不是。”巫和月搖頭,“我確實畫了一半,但是我覺得你這個更好。”

“我只是,我只很奇怪。”

“杭奚,為什麼你的打底色全是暗系。”

無論是隨心所欲的課堂畫都是如此。

杭奚,你是--

一直都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