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已現在只能依靠月月存活,和星幾乎要壓制不住自已興奮的情緒。
“收起你的想法。”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和星莫名其妙的有了自已的身體,但是她們的情緒在一定的程度上還能夠互相影響。
感受到和星那一團粘乎乎的情緒,和月就想送她下地獄去。
“誰讓月月都不正眼看我呢…”感受到和月逐漸升起的殺意,和星的話音緩慢變低。
手腕上的黑氣自個氣鼓鼓的纏繞的更緊了一些。
和星:月月好凶。
穿過橋,也就穿過了結界,路邊的煙火氣直撲面門,和月摩挲了下手腕,這些魔,好像都在有意無意地朝自已這邊看。
“姑娘,要看看嗎?”老嫗佝僂著背,旁邊的架上擺著新鮮出爐的燒餅。
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修仙的原因,她倒不曾覺得餓,只是面前的老嫗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和月應了一聲。
“給我拿兩個吧。”和月感嘆自已情緒還有這麼溫和的時候。
老嫗臉上笑著,裝好兩張燒餅,“姑娘啊,往東邊走走,那邊好玩。”
和月接過餅,看著老嫗眼中的溫和,她抬眸看向東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多謝。”
“落音,你這樣尊上會生氣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老嫗的身邊響起。
落音看向一旁的巴掌的食人花,“嗯,那又怎樣。”
無論是尊上,還是小月兒,都是她看著長大的。
那一場戰役,仙界輸了,但魔界也算不上贏。
唯有人界最為安全。
“那阿月姐姐還會走嗎?”食人花抖了抖自已的葉子,“上次阿月姐姐還說要給我帶天界的甘露呢。”
那個時候他才剛生出一點意識。
落音嘆了口氣,“這個啊,我也不知道。”
未曾失憶的和月都桀驁不馴,更何況失了憶的,本就磨合了幾十年兩人才確定心意,一場戰役,讓什麼都消散了。
許多人死了,許多感情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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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一路了,還不出來嗎。”
這麼明顯的跟蹤,就是想讓她先開口?
“夫…和月大人。”臣何語氣微頓,還是將和月的稱呼換到了與謝欽星在一起之前的樣子。
如果現在叫她夫人,估計能被她打出原形來。
大人?
和月看著一身黑衣的臣何,面上閃過幾絲探究,“你認識我。”
不等臣何回答,和月就輕笑出聲,“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我。”
笑意古怪,讓臣何的背上起了絲絲的涼意。
在魔界,他除了尊上,第二怕的就是和月的笑,尤其是那種不帶任何情緒的,冰涼涼的笑聲,
“大人,您之前是我們魔界的統帥。”雖說害怕,但臣何也是畢恭畢敬的。
不等和月下一次的詢問,臣何的目光看向和月的手腕,“大人,需要我幫你修復一下這念嗎?”
“念?”大概是觸及到了什麼關鍵詞,和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關於“念”的資訊。
但是這些資訊雜亂破碎,“是你製造的?”
臣何心中微沉,他故作正經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念都是由本人制造的,只不過需要用到我的陣法。”
和月眼神微冷,她感受到了臣何在說謊,但是有一點她不能否認,面前的臣何,確實能夠恢復和星身上的異樣。
“您放心大人,我除了修復念之外,也做不了別的。”臣何無奈苦笑。
他確實是做不了別的,但是修復完還是不是和星,那就另說了。
和月將手上的黑氣抓成一團,拋到臣何手上,“需要多久。”
臣何低眸:“三日即可。”
“那邊三日之後,我來這取。”和月看著手腕上微紅的痕跡,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臣何應了一聲,隨即消失在原地,他已經感受到了尊上的氣壓。
不止臣何感覺到,和月也感覺到了。
手腕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原本紅痕所在的位置變得淤青。
神經病。
和月冷著臉看著出現在自已身側的謝欽星,男人的眼中柔情似水。
要不是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魔氣四溢,她都要懷疑自已正在上演什麼愛情片。
“滾開。”和月扯出自已的手腕,又或者說謝欽星根本沒有想禁錮住她的念頭。
“阿月,哪怕是她,也不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一點痕跡。”謝欽星溫柔的撫摸著和月的臉頰。
哪怕這個念,就是他自已。
冰涼的氣息在她的周身散開,和月一巴掌拍掉謝欽星的手,語氣惡劣,“腦子壞了?”
謝欽星微微笑開,這男人確實有一副好皮囊,那笑意讓和月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是啊,自從阿月不見了,我也壞了。”
男人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和月身邊,知道和月現在不喜歡他的觸碰,他就隔了一段距離。
和月:你是指一根手指的距離嗎?
“我找遍了人界所有的地方,”謝欽星的目光空洞了一秒,“直到撕碎空間,才知道阿月原來早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男人周身的黑氣愈發的濃郁,血色的眼眸中含著愛意和殺意,“阿月,你怎麼可以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