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楊織錦從剛開始被圍攻迅速倒地,到現在能夠被圍攻依然蹲在原地不動,沒少捱揍,可她並不在意,只是不斷錘鍊自己。
迄今為止,她來到訓練基地已經三個月,身體抗揍度越來越高,敏捷度也越來越高,就連老毒怪的毒,對她都沒有多少作用。
今日,她依然來到訓練場,規則再次發生變化
“從今日起為期一個月訓練,腹中蹲馬步,如果你們透過我的考驗,就可以到副教那邊進行功法學習。”肖長戰嚴肅道
訓練場上大家相互對視,眼神從猶豫變成堅定,只有楊織錦一臉淡然,面無表情。
肖長戰當然也看到她的態度,也對她產生深深的好奇:“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能有這般毅力,我卻從未看透過她。”
七八個偏瘦的少年,一人拉著一車石頭來到訓練場,堆放在一起。
“看到那邊的石塊沒有,現在每人領一塊開始深蹲。”肖長戰指著那堆石頭道
訓練場上的人,一個接一個來到石堆旁,一塊塊石塊被領走,它們肉眼所見的速度消失,只剩下一塊最大的留在場上。
楊織錦面無表情來到石塊旁,看著跟自己差不多重的石塊,一臉複雜。
“石塊,我跟你一樣是沒人要的小可憐,從今天起咱們就做個伴相互成就。”
她扛起石塊走向自己的位置,訓練隊員紛紛避讓,給她留出一條路,等她走到自己的位置,路也恢復原狀。
“好了,現在開始深蹲100個”肖長戰下令
楊織錦把石頭扛在身上,心裡默默數著數字
“1.2.3……97.98.99.100”
楊柏成在書房處理各個地方的印資訊,忙的不亦樂乎,聽到她的聲音,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攥住一樣,喘不過氣來。
他深呼吸,吐氣,調整好呼吸,楊織錦的聲音已經消失,他呆呆看著脖子上的玉佩
“織錦,你讓我該如何找你,都已經三個月,我卻依然沒有找到你所在,我是不是很沒用。”楊柏成一拳頭打在牆上,牆體灰塵不斷往下落,終於經受不住他的力道,轟然倒塌。
楊織錦並未聽到楊柏成的心聲,她還在跟大石塊較勁,快要到900的時候,她雙腿和手臂都在發抖,她勉強蹲下去,卻沒有站起來。
被石塊壓在下面,她索性就這樣讓石塊壓著她休息,她不斷調整呼吸,十分鐘過去,半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
她就像老僧入定一樣巋然不動,訓練場上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一個個心不在焉眼睛向她看來,卻沒有一人敢到她的跟前。
人們都知道她是主教特別照顧的物件,就怕一不小心牽連到自己。所性他們時刻注意她的情況就好。
肖長戰來到她跟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呼吸均勻並無不妥之處,整個人踏上石塊,沒有反應。
肖長戰指向第一排,比了一個手勢,人們排隊來到他跟前,等待他的命令。
他從楊織錦背上下來,指揮著隊員站到她的背上。
“1號,站上去”
五分鐘後聲音再次響起“2號”
十分鐘後“3號”
半小時後“4號”
只要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肖長戰就增加一人站到石塊上,直到石塊無法站滿人為止。
她依然沒有醒來,她入定,意識到達另一個地方,與原主見面。
“謝謝你代替我活著”原主道
“不用謝,謝謝你把身體留給我”楊織錦真誠感謝
原主化作一道光,沒入楊織錦靈魂體內,楊織錦身體一顫,一股奇妙的感覺周身流轉,她低頭髮現自己的靈魂體更加凝實。
系統聲音響起:“恭喜宿主靈魂融合,身體強度增加20%,目前身體強度40%,獲得近身功法一部,是否學習?”
“學習”
一部以匕首為主要作戰武器的功法刻入腦海
“一,告知快,眼明耳靈,面板敏感;二,判斷快;三,發招快……”一個影像出現在腦海中,對功法進行講解。
她的意識體跟著影像,一招一式開始學習,不知學了多久,也許是一年,兩年,三年……
她經常會做一個動作上百遍上千遍上萬遍不知疲倦,直到領悟動作的精髓才會進行下一個動作的學習。
當她從入定中醒來,已然是半夜,訓練場上一片安靜,肖長戰靠在不遠處的樹幹上,老毒怪在她的周身走了一圈又一圈。
無錯書吧“這死丫頭不會是領悟了什麼?”
“誰知道呢,老毒物你怎麼如此擔心她,這可不是好事……”方柳忠道
“我這哪裡是擔心,我這是擔心我的試毒人被肖長戰這小傢伙給玩死了。試毒人不好找,她這樣體質更加不好找……”
肖長戰一臉淡漠,手背在身後,拳頭緊握,眼神時不時看向楊織錦的地方,心跳加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他不願意放棄這樣的感覺,很美好又剋制,讓他冷硬的心照進一絲光亮,他卻只能看著。
“肖長戰,你怎麼不說話?”方柳忠道
“有什麼好說的,死就死了唄,反正還會有更多的人來到這裡。”肖長戰說完轉身離開。
老毒怪和方柳忠一臉無語,但又無可奈何,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楊織錦感知到不遠處的三人,並沒有睜開眼睛,繼續感悟她的功法。
看她沒有醒來的意思,老毒怪和方柳忠也離開。
老毒怪在洞府裡轉來轉去:“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也不知道怎樣?”
不是老頭醫術不精,而是楊織錦體質特殊,就連他有時對她的情況也無能為力。
方柳忠回到洞府倒頭就睡,肖長戰返回訓練場,隱匿在一棵大樹上,整整看了她一夜,天快亮才回到洞府,假裝才醒來的樣子。
這一切黑翼都看在眼裡,天亮前離開訓練場,肖長戰也知道對方的存在,大家都沒有挑明。
楊織錦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太陽高懸在頭頂,她扛著石塊緩慢站起來,慢走一圈,接著越走越快,最後揹著石塊跑起來。
她在心裡卻不滿足自己的表現“太慢了,還是太慢了,意境和現實果真不一樣,還是這副身體太弱……”
兩個時辰後她氣喘吁吁,肖長戰好奇她的做法,並沒有阻止她,也沒有給她穿小鞋。
她就這樣安然度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