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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續前緣

踏鞴砂地界,一個看去就很兇的浪人在沙灘走著,時不時的,他就找地方宿營,抱著他的寶刀歇息,絲毫不介意露出的恐怖紋身被人看到。

嗯,正是莫北。

你可能好奇這傢伙怎麼又換馬甲了,是陰陽師的馬甲不好用了嗎?

恰恰相反,那馬甲太好用了。

好用到連海亂鬼都找他治病了。

偏偏他的人設放在那,他還不得不治!

所以這怕麻煩的傢伙找了個偏靜之處換了套行頭,還給自已畫了個看上去很兇紋身,然後走出去了。

這下,普通人見了他那是避之不及,也只有幾隻好奇的大狐狸遠遠地跟著他。

嗯,疑似鳴神大社的眼線。

樂得清閒的莫北也不理它們,愛跟就跟好了,反正他是來旅遊的,大不了不去稻妻城。

當然,這副行頭的副作用也很明顯:

海亂鬼野伏眾啥的看到他,經常出於“同行交流”的心態要和他交流交流……

結果自然是沒幾個活下來的。

終於出了鳴神島,來到了踏鞴砂,這貨從遠處就看到那傳說中的御影爐心還在運作著。

“這就是御影爐心啊,真高,就不知道會不會炸了。”

仔細看看,那“御影爐心”早就炸過一次了,周圍還有痕跡什麼的。

正打量著高處呢,走著走著,莫北忽然就走不動了。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愚人眾漢子趴在地上,死死地抓著他的腳:

“救……救救我們的少尉……”

說罷又暈死了過去。

向來對愚人眾沒啥好感的莫北本想一腳踩爆他的腦袋瓜,可看看那嶄新的拳套以及對方手上種地留下的老繭……

最終還是沒能踩下去,而是輕鬆一把扛起那比自已還高的愚人眾,看看周圍有沒有歇腳的地方。

這一看,就看到了不遠處有個小帳篷,帳篷裡還躺了個生死不知,吐了一地黑血的藏鏡仕女。

“怪了,這裡怎麼也有藏鏡仕女……難道是駐軍?”

莫北看了看遠處橫七豎八的愚人眾先遣隊的屍體,知道他們是被“邪祟”汙染才沒的,隨手把那愚人眾丟在地上,一時興起地說道:

“算你們好運,碰到我這個大善人,剛好當我的一號二號試驗品,嗯,要是死了可不怪我啊。”

看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藏鏡仕女,這貨氣沉丹田,隨後大喊了一句:

“哦內該西媽死(散裝日語:拜託了),多託雷桑!”

隨後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不多會,就看到一股黑色的“祟神”從那藏鏡仕女的手上滲出,緊接著順著莫北的手臂而上,最後消失在莫北的左臂。

“嗯?還真行?”

看“祟神”已被清除,那藏鏡仕女的呼吸趨於平緩,莫北鬆開手臂甩了甩:

他就覺得那”祟神“借道有點麻麻的,反正不是被他消化了,也無所謂。

“看來女的行,我再試試男的行不行,嘿咻……”

不多會,帳篷外的莫北虛擦了一把汗,彷彿自已做了什麼天大的活似的:

“嗯,暫時是好了,雖然沒醒,但也快醒了。說到底這‘御影爐心’也不是啥好東西,我還是趕緊走吧……至於他們……”

他回頭看了看還沒清醒的二人,皺起眉頭道:

“要是他們還是選擇呆在這,早晚也是個死字,尊重他人命運咯?”

說罷,這貨害怕“御影爐心”再次爆炸,嗖嗖幾下跑得沒影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才剛走,那藏鏡仕女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聽了聽自已唯一還存活的手下那鼾聲,藏鏡仕女搖了搖頭,隨後絲毫不留情的一腳跺了下去。

對方瞬間坐起,一臉迷糊地問道:

“嗯?嗯?開飯了?少尉,你怎麼好了?”

瞧這說的,你還盼著我死不成?

沒有理他,那藏鏡仕女起身,走到了莫北離開的方向: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啊,那強而有力的生命力!”

——

“MITE是肉,MUHE是喜歡,想要……”

沙灘之上,就看到那麼一個怪現象:一個打扮兇惡的浪人正在邊走邊看書。

不是說浪人就不能看書,只不過你那麼兇狠,卻抱著個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就很奇怪。

合上本子往兜裡一揣,莫北那張兇狠還帶刀疤的臉上滿是自信:

要是下次遇到丘丘人,他也可以去打招呼,不用繞著走了。

“啪嗒”一下,莫北瞬間跳了起來,隨後捂著胸口道:

“哎喲媽呀嚇死我了,原來是個死人啊!”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莫北已經走到了曾經的戰場上。

看屍體都還熱乎著呢,莫北從躺了一地的屍體中站起:

紫色的是幕府軍,紅色的是反抗軍,反抗軍的屍體稍多,看來是處於劣勢。

走過那些身上還熱乎的屍體,莫北只得搖頭嘆氣:

兩邊的高層一句話,下面就打生打死什麼的……這性命也太廉價了,廉價到只要忽悠的好,能給一頓飯吃,他們就能為你拼死拼活的程度。

忽然,莫北又覺得腳一緊,隨後抱怨著蹲下身去:

“又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吧?你又要我救誰?”

在他面前,一個胸口中刀,看上去活不長了的反抗軍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帶血的家書,艱難地遞向莫北。

看著那張年輕彷彿跟自已年紀相仿的臉張了張嘴就暈死過去,連“遺言”都沒交代完,莫北皺著眉頭接過了那張染血的家書。

隨後皺得是更緊了:

“還帶連載的嗎……都沒寫完,爛尾了。”

無錯書吧

隨手把那封帶血的家書丟在已經昏死的反抗軍面前,莫北嫌棄地說道:

“我這人就是一旅遊的,沒有幫人送信的習慣……所以,你還是自已去送吧!”

不久後,那反抗軍悠悠轉醒,驚訝的發現自已居然沒死。

可胸口的鎧甲那兩道猙獰的痕跡又表明他確實中刀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反抗軍在屍體堆中想了想,隨後衣服一脫,麻溜地往家裡人的方向去了。

——

一大早的,反抗軍營地。

一個看上去就很兇的浪人盯著正在練兵的浪人叼著根不知道哪裡撿來的草根,時不時地搖頭感嘆道:

“不行啊,這種方式練兵不行啊。”

高階軍官模樣的反抗軍聽到了他說的話,與同僚交換眼神後走出了軍營,厲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質疑珊瑚宮大人的練兵之法?!”

那浪人嘿的笑了一聲,吐掉了口中撿來的草根:

“不行就是不行,自已不行還不讓說了?”

還沒等那軍官發作,就看到那浪人拱了拱手,桀驁地說道:

“在下只是區區路過的浪人,名為……”

“步屍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