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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噩夢

深夜。

安瑾年睡得極其不安穩。

更是陷入了深深的夢魘中,巴掌大的兩室一廳套房內。

主臥的上下鋪分別睡著洪大柱,洪二妮,一米五的雙人床上睡著趙秋芬和洪三寶。

二十平米的房間光看著都覺得壓抑,比起主臥,十四五平的次臥更加侷促。

一米五的雙人床,還有個塞得關不上門的衣櫃。

飄窗上是她用毛線鉤織的嬰兒搖籃,此刻的她挺著大肚子。

似乎快要生了。

夜深人靜時,她還在任勞任怨的收拾打掃衛生。

開門聲傳來。

一身酒氣的男人回到家,那張讓她恐懼到靈魂都在戰慄的臉。

正衝著她笑,只聽啪一聲脆響,安瑾年結實捱了一耳光。

眩暈伴著耳鳴,險些讓她站不住身形,身體撞到牆壁才勉強穩住身體。

她下意識抬眼看他,眼裡都是不解。

“大半夜穿的這麼騷,想勾引誰?”

“難道在屋裡藏了姦夫?”

洪文章見次臥門關著,怒不可遏抬腿就是踢踹。

這麼大的動靜,主臥的趙秋芬和孩子充耳不聞。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個家只有她是外人。

見屋裡沒人,洪文章怒氣不但沒消反而愈演愈烈,一雙眸子血紅得像要殺人。

安瑾年低頭看著她洗的泛白的短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下一秒。

她就被洪文章撕扯住衣領,強行拖進房間。

“賤人,懷著孕都不安分,這麼喜歡勾引人是嗎?

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洪文章像是兇狠的狼,邪惡的撕扯著腰帶,解開褲子對著安瑾年的頭瘋狂輸出。

安瑾年,無助,疼痛,委屈,更多的是憤怒。

三年前二人初相識。

那時的洪文章彬彬有禮,吃飯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都會臉紅的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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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處一年多才牽手,擁抱,那時候她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他前妻是如何對他們母子,如何虐待孩子。

可他從來都是淺淺笑著:“沒有的事兒,虎毒不食子,她不是那樣的人。

說到底是我沒有本事,孩兒他媽有更好的出路,我總不能擋了人家前程。”

那時,安瑾年覺得洪文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即便被前妻拋棄,可他依舊對前妻溫柔以待,就連一聲怨懟都沒有。

三個孩子也很好,每次見到她都會親切的叫她安阿姨。

婆婆趙秋芬,更是對她體貼入微,甚至在兩人交往的時候。

還教她如何保護自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儘管那是自已的兒子。

那時候的安瑾年,像個聽話的小孩,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一意孤行。

死活要嫁給洪文章,結婚沒多久,自安瑾年懷孕以後,洪文章就對她各種挑剔,緊接著就是動手。

後來更是愈演愈烈,如今她即將臨盆,還這般羞辱她。

安瑾年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狠狠朝那物咬去。

“啊!!!”

慘叫聲響起,似乎要將耳膜都給震碎一般。

安瑾年驟然驚醒鬆了口,連忙開啟房間的燈。

只見滄川的手指都被她咬的血肉模糊。

“年年,你怎麼了?”

“年年,是不是做噩夢了?”

見滄川手指都那樣了,還要來關心她,安瑾年頓時自責不已。

片刻,其他九個獸夫都趕到了房間,安瑾年的自責看在他們眼中皆是委屈,都委屈得要哭了。

一個個怒不可遏瞪著滄川:“你個混蛋,竟敢強迫年年。”

深更半夜的鬧出動靜,無非就是為了那事兒。

他們幾個誰不是把安瑾年放在心尖尖上寵,疼愛,同房這種事兒全都顧忌著安瑾年的感受。

滄川這個混蛋,竟敢強來。

說著,冰河幾人就朝著滄川打去,雙拳難敵四手。

滄川都來不及解釋,就被打了。

“別打了,滄川沒有強迫我,是我做了噩夢不小心傷到了他。”

安瑾年幾乎是用吼才把話傳進獸夫們的耳朵裡。

幾人停手,可已經來不及了。

滄川早已鼻青臉腫,他本就年紀小,如今那委屈巴巴的樣子。

其他獸夫尷尬得摳腳。

白玉作為大哥,帶著其他獸夫給他道歉,安瑾年也用祭司法力幫他恢復如初,此事才算是了了。

清河部落已經是落橫山脈這邊最大的部落,與周圍的部落更是聯姻,交易,各種利益都捆綁在一起。

自從冰河帶著一眾流浪獸人歸順後,其他的流浪獸人也不敢在山脈附近逗留。

以至於大半個冬季過去了,獸人們都無所事事,閒的發慌。

雄性們竟自發在部落廣場上,組織起了比試切磋。

雌性們都提著小火爐子圍坐在一旁看熱鬧,烤著紅薯,涼薯。

生活好不愜意。

“祭司大人,我們也去看熱鬧吧。”

得了安瑾年的同意。

青梅藍莓趕緊收拾一些吃食,帶上碳爐就朝著廣場去了。

安瑾年懷著雙胎,孕育大象幼崽的肚子更是大的驚人。

等她們到的時候,正是比試的白熱化階段。

“祭司大人,快過來這邊坐。”

部落絕大部分的雌性都受孕了,雄性們提前在雪地上鋪了厚厚的獸皮。

雌性們都端坐在一旁,中間空出來一大片位置給安瑾年。

這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安瑾年平易近人,雌性們也都十分喜歡和她相處聊天。

這才剛坐下,就聽雌性們說起了八卦,誰家雌性又新找個獸夫。

那個雄性打獵厲害,只是聊著聊著,話風忽然就變了。

幾個雌性看向藍莓打趣道:“聽說年後騰蛇族就要加入我們部落了。

到時候藍莓你可要好好挑一個,聽說騰蛇族的獸人不但那個大,還有兩個,最會疼人了。”

藍莓臉都羞紅跑了。

誰知她們又拿青梅說起了事兒,無非都是讓她們找伴侶呢。

人群中有個雌性陰陽怪氣道:“你們一個個瞎操什麼心。

青梅和藍莓是祭司大人身邊的人,將來最差也是和其他部落族長聯姻的。

那輪得到騰蛇那種小族群,你們說話可得小心著點,要是得罪了人,可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時本以為只是一句話拈酸吃醋的話罷了,畢竟當初想來伺候她的雌性不少。

說話的雌性就是其中之一,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