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仙望著眼前的趙勝,面部扭曲,面目猙獰的模樣,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幾個月前在珠光寶器閣內,發生的一幕。
她所認知的趙勝,乃是一個飽受磨難,卻又堅韌不拔,雖然有些執拗,卻是不失風度。
那天的趙勝,一反常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與以前的趙勝,就是判若兩人。
葉靈仙以前還不明白,趙勝的變化,為何會如此之大。
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了。
原來趙勝早就被火雲邪神給奪舍,這才導致了心性大變。
原來是葉靈仙誤會趙勝了,她記憶當中的趙勝,恐怕早就死了,眼前不過是披著趙勝皮的火雲邪神。
雖然她對趙勝,沒有用情至深,卻也將對方,當做最為親密的好友。
得知對方居然被火雲邪神奪舍,內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傷感。
葉靈仙咬著嘴唇,再次望著那個令自己熟悉的臉頰,卻又陌生的人,言語冰冷道:“事已至此,你還有裝下去的必要嗎。”
“你前段時間,性格大變,與以前的你,完全就是判若兩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有了葉靈仙作證,完全就是壓倒趙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眾人內心最後一絲疑惑,也蕩然無存了。
眼前的趙勝,已確確實實,被人奪舍了。
而趙勝親耳聽到,葉靈仙不僅不願意為自己證明,反而也隨波逐流,誣陷自己被人奪舍。
他心如刀絞,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感覺一顆心已經堵住了嗓子眼,令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趙無道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望著,那因為憤怒,臉部都變得扭曲的趙勝,內心突然有種暢快淋漓的快感。
我的好弟弟,被所有人誤解,尤其是被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子傷害,百口莫辯,無力迴天。
這樣的意味,想必很酸爽吧。
其實,趙勝身上顯露出來的異常,在平常而言,雖然令人有些不可置信。
但所有人都不可能,將這些變化與不同尋常,當做是被人奪舍。
可是仇萬里剛才影帝附身,一番精彩的表演,指證趙勝,加之趙勝反常的憤怒,想要逃跑的前提。
一切的一切,令人先入為主,下意識認為,趙勝就是被火雲邪神給奪舍了。
眾人原本就是在,趙勝被火雲邪神奪舍的前提下,來尋找他被奪舍的證據。
趙勝隱藏的諸多秘密,趙勝那些反常的行為,自然而然,便成了眾人眼中的證據。
這就是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無錯書吧眾人只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
尤其是這一次,不僅是親眼看到,更是親耳聽到。
諸多的證據之下,即便趙勝真的有辯解,那也是蒼白無力。
趙勝一臉的慘白,更有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他沒有想到,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葉靈仙不僅僅沒有幫助自己,替他作證反而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這一刀可是致命一擊,能夠致他趙勝於死地的。
他死死的盯著葉靈仙,回想起對方與趙無道那般親密的行為,眼神一亮突然想通了一切。
這一切,全部都是葉靈仙與趙無道謀劃好的。
強行汙衊自己,被火雲邪神奪舍,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幹掉他趙勝,然後兩個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卿卿我我,甚至幹出那些齷齪下流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不過是,葉靈仙與趙無道二人,在一起的絆腳石,是對方要除之而後快的物件,趙勝眼神冰冷,充滿著殺機。
這道殺機,不僅僅是針對趙無道的,現在就連葉靈仙,也被他給算上了。
趙勝咬牙切齒,大罵一聲:“賤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賤人。”
趙勝有如此反常的行為,自然而然,則是被人認為,他這是被葉靈仙拆穿,所以惱羞成怒了。
趙勝雙目充血,徹底癲狂。
他指著一旁高高在上,卻始終都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趙無道,怒火中燒道:
“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你指使魔修,特地來汙衊我的。”
“你擔心我實力提升的太快,將來超過你之後,會去找你報仇雪恨。”
“所以你特地找來這魔修,演了這一出好戲,想將我汙衊成被魔修奪舍。”
“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詭計,就是想借助這群人,名正言順的將我除掉。”
趙無道臉上。始終都帶著風輕雲淡的笑容。
即便是趙勝已經將全部的真相,都和盤托出,趙無道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因為木已成舟,哪怕趙勝說出來,都不可能有人相信他,更不會有一人,站在他那一邊。
果不其然,趙無道還未做出辯解之言,現場群雄激憤,對著趙勝口誅筆伐。
“該死的魔修,死到臨頭還敢來反咬一口。”
“你這個魔修,居然敢來汙衊神侯世子,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這大魔頭殺人無數,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咱們可不能讓他就這麼給輕易逃脫。”
……
趙勝剛才的言語,直接被人當做是死到臨頭,無路可走,隨便攀咬。
實在是趙無道身為大反派,作惡無數,奈何無人知曉,展現出來的全部都是正義的一面。
加之趙無道先前,對現場眾人,有著講道解惑的大恩情。
趙無道又是神侯世子,身份尊貴。
諸多的種種,眾人懷疑現場任何人,都不會將懷疑的目光,放在趙無道身上。
趙勝先前,雖然飽受趙無道母子欺凌天子飽受折磨,受盡委屈。
今時今日,他才知道,被所有人誤解,是有多麼的無助,他那蒼白無力的辯解,直接演變成了瘋狗亂咬人。
趙勝現在已經徹底明悟,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趙無道的算計。
是他聯合魔修,聯合葉靈仙,陷害自己的陰謀。
可惜,現場所有人,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當做是魔修奪舍,壓根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聽自己的辯解。
這種被人赤裸裸的汙衊,被所有人誤解,卻又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的憋屈感,讓趙勝有種抓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