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客廳裡,時吟站在窗邊望著被警衛壓下去的夏穎。
唇邊掛著一抹譏諷地淺笑,這麼多年從來只有她收拾別人的,還沒有人敢騎到她的頭上拉屎撒尿的。
都說禍不及家人,這明明是顧家的事情。
對方卻把毒手伸到她的跟前來,這擺明了就是想將她一網打盡。
眼下這種時候,她如果不主動出擊。
難道等著對方來要了自己的命嗎?
時吟得指尖緩緩地磋磨著,剛一轉身,一回眸,嚇了一跳。
看見顧梨望著自己,布靈布靈的眼睛閃著星星光。
“嫂子,你好厲害啊。”
“你怎麼這麼厲害?”
時吟:………..所以?
“嫂子,我以前那麼對你,你竟然沒有把我弄死,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謝謝嫂子的不殺之恩。”
時吟:……….
“少夫人,你簡直是太厲害了。”
“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人。”
楊初的手段都不是明面上的,畢竟一國夫人的位置擺在這裡。做什麼事情都要謹慎一點,擔心威脅到顧家的地位,但時吟不同,她想收拾人是大大方方地收拾。
手段也狠。
時吟看著大家的彩虹屁,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想嫁給我嗎?”時吟挑了挑眉,調戲著傭人。
傭人捧著心啊了一聲。
“看來以後我的情敵不僅僅只有男人,還有女人了。”
“愛情不分性別?”
顧寒遲從公司回來,還沒來得及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裡的場景了。
這群人經過了短短几天的時間,竟然變成了時吟的小迷妹?
她還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
時吟笑望著顧寒遲,嘖了聲,有些擔憂地拍了拍顧寒遲的肩膀:“顧董,你情況很危險啊。”
調戲他?
顧寒遲淺笑了聲,伸手掐住時吟的腰,面帶淺笑低睨著她:“調戲我?”
“你——,”時吟被顧寒遲這騷包的動作弄得有些面紅耳燥的。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旁的傭人。
瞬間客廳裡的人作鳥獸散。
時吟一把推開顧寒遲:“正經點。”
“你剛剛調戲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正經一點?”
“我調戲你了?”時吟眉頭緊擰。
“你沒有嗎?”顧寒遲捏著她的腰間。
時吟笑著躲閃著:“我肯定沒有。”
………..
“小姐,夏穎被扣在顧家了,我們要不要………..”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慾言又止,望著顧枝的臉色帶著些小心翼翼。
他跟著她的時間久了,知道這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別看他們是一條身上的螞蚱,但是如果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情不如他的心意,極有可能下一秒鐘就會去見閻王爺。
顧枝這個女人,一心只想復仇,顛覆顧家,至於生死在她跟前不過都是一場泡沫。
屋子裡,女人在擦著一隻玉鐲子。
這隻鐲子是她在貧民窟裡的房子拿出來的物件,看成色是極好的。
價值不菲。
“棄子而已,何必浪費心思。”
“是。”
“我擔心他們查到我們身上。”
“遲早的事兒,首都是顧家的天下,他想把我們查出來我們也跑不掉。”
顧枝這副輕飄飄的語氣讓男人一驚:“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不能說。”
“說。”
“不然當初走的時候,希望你不要跟顧家做任何鬥爭,這輩子只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您做的這些事情違背了夫人當初的遺願。”
遺願?
人都說了,留個願望還能有什麼用?
顧枝拿著絲絹擦著鐲子,冷笑了聲:“死的人,死了死就死了,但活著的人卻時時刻刻地記著當初的那些仇恨。”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生命到頭一場空,她當然想將一切都歸零,下輩子好投胎,但我就不同了,我這輩子即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顧枝將鐲子套進自己的手裡:“讓你安排在外網的新聞都安排好了?”
“好了。”
“發出去吧!”
………
大家最近的八卦都很精準,那就是顧家。
顧家是何等地位?
要想在首都出什麼八卦,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外網就不一定了。
最近大家都跟竄天猴一樣,時時刻刻地盯著外網的東西,想看一看到底還有沒有關於顧家的八卦。
沒想到這一看就不得了。
“臥槽,這八卦,寫得明明白白的啊,當初的爭鬥都寫出來了。”
顧家在首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顧家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任何緋聞,哪怕是當初兩個兒子爭奪一個位置的時候。
無錯書吧現在看來不是當初沒有緋聞出來,而是緋聞被壓下去了。
“這人到底是誰?怎麼能把顧家的八卦寫的那麼清楚?”
“編故事誰不會編?”
“隨便找個小說作者就能寫出這種戲碼。”
“但這也太真實了吧,跟看現實連續劇一樣,連故事發生的地點時間都一清二楚。”
“剛才去查了一下,她在裡面寫到的幾處飯店在首都都是真實存在的。”
“嘖——看個八卦就行了。”
“反正這種事情我是不信的。”
顧家書房裡,顧寒遲望著顧洹。
顧洹拿著平板在看外網上的資訊,臉色寡沉:“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正在我們的見識當中,您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顧洹聽到顧寒遲這話,目光略微抬起了幾分,帶著大量:“你在試探我?”
顧洹比任何人都相信此時的顧寒遲,心裡面應該有了答案。
問這個問題,是在試探他而已。
顧寒遲不言語。
當初跟他們交手時,顧洹要將人送往國外,顧寒遲是不同意的。
當初如果斬草除根,現如今也不會出這些事情。
“你想怎麼做?”
“斬草除根。”顧寒遲言簡意賅。
“你們都是顧家人。”顧洹還是不忍心。
“你拿她當顧家人,她可沒拿我們當顧家人。”
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突然之間跑回來動手就是要他們的命,這種家人,他可不敢要。
“先生,出事兒了........”
父子二人還沒有商量出結果來,書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
餘物氣喘吁吁地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