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小胖。
啊呸。
我叫“蘇瑞誠”,小名叫“蘇小胖”。
原本我的小名不叫這個,是大姐夫喊我“蘇小胖”,久而久之我的小名就變成了這個。
從我記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有兩個姐姐,大姐姐是爸媽的養女,姐姐是我的親姐姐。
可是我不喜歡親姐。
我甚至還問爸媽,為什麼大姐姐不是我的親姐姐。
當時爸媽似乎不是很高興,笑容有些勉強。
直到長大後……
我才知道我家的那些“陳年舊事”。
也明白了當時爸媽的心情,那麼優秀的大姐姐卻不是親生女兒,換成是誰心裡都難受吧。
姐姐坐過牢,而且離過婚,後來和姐夫一家去了國外,平日裡也幾乎沒有什麼聯絡了,只是我偶爾能收到從國外寄回來的禮物。
我也會客氣地回資訊,逢年過節問好。
可是我對她實在生不出什麼姐弟感情,就當個普通的親人相處的。
在我心裡,我最崇拜的還是大姐姐。
她在我心裡是神一般的存在。
中考那年,我考了全市第一,爸媽笑得合不攏嘴,甚至商量著要給我擺謝師宴,我拒絕了。
“等我高考完再說吧。”我說。
“好,好,聽咱兒子的。”已經有白頭髮的爸爸此時因為笑容而顯得年輕了不少。
到了晚上,我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躊躇許久,總算給大姐姐打了電話。
第一遍沒接。
第二遍也沒接。
我有些難過。
正當我準備打第三遍電話的時候,電話回撥了過來,裡頭傳來大姐姐好聽的聲音:“小誠?”
“大姐姐!”我努力壓制心底的歡快,讓自己聽起來穩重些,“我中考成績出來了,全市第一。”
“小誠真棒!”大姐姐笑了,“我就知道小誠可以做到。想要什麼獎勵,大姐姐都答應你。”
沒有誰的誇獎比大姐姐說的這句話更讓我開心。
“我、我想去都京找大姐姐……”我又急忙道,“如果大姐姐忙,我就不去打擾了。”
“什麼時候來,我讓人去接你,來實驗室嗎?”大姐姐問。
“明天下午,我晚點給大姐姐發航班資訊。”我迫不及待地說。
大姐姐笑著答應。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開心地衝下樓:“爸媽,我明天去都京,快給我買票!”
“去大姐姐那兒?”媽媽問。
我點點頭,喜形於色:“大姐姐答應我去她的實驗室。”
“行,媽媽馬上給你買票。”媽媽囑咐道,“去實驗室可以,可千萬不能惹麻煩,知道嗎?”
……
第二天到了機場,令我驚訝的是來接的除了司機,還有大姐夫。
大姐夫去年動了手術,我還去看望過他,雖然剃了光頭,腦袋還有一道很醜的傷疤,但是一點兒也不折損大姐夫的帥氣。
“大姐夫!”我喊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蘇小胖,聽說你中考考了全市第一,不錯嘛。”大姐夫也誇我,“走,姐夫帶你去買禮物。”
其實我更想去大姐姐的實驗室。
不過姐夫這麼熱情,我不太好拒絕。
畢竟病人嘛,得多擔待些。
暑假有兩個月,我準備在都京呆兩個月,來的時候就背了個包,帶了手機和身份證,還有爸媽給的一張不銀行卡,其他的什麼也沒帶。
雖然爸媽叮囑我不要花大姐姐和大姐夫的錢,可是大姐夫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大姐夫說一不二,我怕惹惱了他,他會揍我。
我小時候就捱過揍,揍得我可疼了,屁股疼了三天,至今都記憶猶新。
後來我也報名去學了跆拳道,跆拳道的老師似乎認識大姐夫,聽到大姐夫的名字,又聽見我想要打敗他的願望,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說我。
“你就當強身健體吧,你打不過他的。而且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你想和他打架的想法,小心他來勁,揍你揍得更狠。”
我信了。
當我懷疑大姐夫要把整個商場搬空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總算收了手,然後又帶著我興致勃勃地去了賽車場。
“這是我弟弟,好好招待,給他找幾個陪練練練手。”大姐夫衝著賽車場的負責人吩咐了幾句,隨後又看向我,“蘇小胖,好好練,我和別人打了賭,先去玩一把。”
“可是……”
“學不會開車,我就不帶你去實驗室!”
我心裡嘆了口氣:“我會努力的。”
大姐夫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這才像男人嘛,哪有男人連賽車都不會的。”
可是我真的不感興趣。
我只想去大姐姐的實驗室,我甚至已經想好了我以後也要當科學家。
真正的科學家。
但是我還是學了。
別看大姐夫比大姐姐還大一歲,可是心理年齡估計還不如我呢,我這個弟弟只能“勉為其難”幫著大姐姐一起鬨他了。
直到晚上,大姐夫終於帶我去接大姐姐下班了。
看著依然漂亮如女神般的大姐姐,我壓制住想要衝過去抱住她的衝動,主要是我不敢。
我還是挺惜命的。
用網上的話說,大姐夫就是個老譚酸菜精,只要有公的接近大姐姐,就會打翻醋罈子。
我還想好好活著,努力當科學家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沒能去實驗室,因為大姐姐去中科院開會了,大姐夫帶著我滿都京地跑,什麼賽車場,會所全都轉了個遍,京圈裡那些有名的公子哥們我也都認識了。
然後……
他們全都叫我“蘇小胖”。
其實我一點都不胖了!!!
直到大姐姐回來,我終於“甩掉”大姐夫,脫離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如願以償地跟著大姐姐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裡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著迷。
果然啊,我還是適合當科學家,富二代的那些生活並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