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烤肉的香味兒經久不散，李牧之一行人的肚子已經吃得圓鼓鼓的。
師父到了這裡，華金龍也就絲毫不擔心吃的不夠。
師父可是仙人，這些魔族今天必然能被解決，到時候吃的喝的要多少有多少。
孫悟空帶著禪源回到院子之中，急急忙看了看燒烤架，只發現散落一地的燒烤籤子。
為了接師父這個大禿驢，果然錯過了好吃的。
豬八戒手裡拿著一根籤子剔牙，感覺自己的屁股舒坦了不少。
“阿彌陀佛！”禪源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微微頷首道：“貧道見過我主上帝，阿門！”
李牧之癟癟嘴，這傢伙還是這副老樣子。
禪源看著李牧之微微一笑，開口道：“貧道繼續西行了，期待我主上帝捅我一刀。”
話罷，禪源向著李牧之微微鞠躬，便帶著孫悟空等徒弟往外走。
我現在就想捅你一刀……李牧之輕嘆一口氣。
禪源沒有將夢裡的內容告訴蚩尤，看樣子也不會告訴我。
成為半個世界的主人，李牧之也漸漸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執行規則。
華金龍、唐三劍身上的命運，李牧之能夠有所預見，但是禪源師徒身上的命運卻是一片模糊。
想到蚩尤與禪源之間的對話，李牧之喃喃道：“變數……我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我能夠感知到蚩尤，那麼他也同樣能感知到我。
按照我現在的戰力，明明無法與蚩尤抗衡。
蚩尤完全沒有必要將所有的分身都接過來，現在就能幹掉我。
他……到底在等什麼？
正想著事情，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奔跑的聲音。
下一秒便看到禪源一行人慌亂地跑回院子。
不是要上西天嗎？怎麼這麼慌亂往回跑了？
“吼！”
聽到外面的吼叫聲，眾人頓時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城裡都是魔族，剛才那麼大大咧咧往外走，不出事兒才怪。
“意外……意外。”
禪源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小白，馱著為師飛離此地。”
小白龍搖搖頭，義正言辭道：“師父你說過，要腳踏實地到西天，不能飛。”
禪源一陣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阿彌陀佛！”禪源看向李牧之，在胸口划著十字：“還請我主上帝幫忙。”
影牧還在沉睡，我也幫不了你啊……李牧之剛想拒絕，突然感覺影牧有了甦醒的跡象。
“咳咳！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拿什麼來交換？”
李牧之盯著禪源，想在我這裡白嫖，那是不可能的。
告訴我你都夢到了些什麼，快告訴我！
李牧之心裡狂喊，面上不動神色。
“我主上帝，貧道的夢無法告知，說出來，您也聽不到。”禪源好像能看穿李牧之的心思，開口道：“貧道存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被您捅！”
被我捅？怎麼個捅法？
咳咳！
李牧之癟癟嘴，問道：“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無錯書吧“貧道，知無不言。”
還知無不言，想問你夢到什麼你也不說……李牧之清了清嗓子：“你為什麼沒有飛昇？”
時空裂縫開啟，整個世界渡劫大圓滿境界的人、妖、精靈、魔族……盡數飛昇，唯獨禪源這個渡劫大圓滿還在此界逗留。
特殊，往往意味著有問題。
“阿彌陀佛！”禪源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開口道：“回我主上帝，這可能是因為貧道修行的功法比較特殊吧！”
功法特殊？
李牧之想起來，禪源修行的功法叫做《誰來殺死我》。
這功法光是聽名字就奇怪得很！
聽著就像是一句口水話，還是毫無營養的口水話。
呃……口水話有有營養的嗎？
雖然簡單直白，但是卻又簡單粗暴地將這個功法的核心表現了出來。
“我明白了！”
李牧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傳世錄》中，關於時空裂縫的內容有著相關的描述。
蘇前輩聯合其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藍星人，將整個世界各族修煉功法都修改過，為的就是讓修煉到最高等級的修真者成為時空裂縫的裁縫，一點兒一點兒將時空裂縫縫補起來。
直到陳子昂飛昇，時空裂縫也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修補。
沒有了需要縫補的裂縫，世界上的渡劫大圓滿自然也就失去了飛昇的機會。
禪源修行的功法，不同於此界任何修行功法，不屬於蘇前輩修改的範疇，即便是修煉到了渡劫大圓滿，也不會飛昇，成為時空裂縫的裁縫。
“嘶！”
李牧之雙眼微縮，倒吸一口涼氣。
想到這些，李牧之感覺自己像是已經抓到了某個關鍵的東西，可真要仔仔細細地說清楚，卻又感覺虛無縹緲，無法掌控。
“還差一些，線索還不夠！”
李牧之眉頭緊皺。
禪源沒有飛昇，是特殊的，也就是蚩尤所說的變數的外在表現。
按照這個邏輯按圖索驥，《誰來殺了我》這個功法就是更接近變數的一種表現。
功法並非禪源開創，那……功法最初的創造者就是變數！
想到這裡，李牧之眼前一亮，思路變得清晰了起來。
“咕咚！”
李牧之吞嚥了一口口水，右手一揮，用天地規則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現在只有你我能聽到對話內容。”李牧之看著禪源，低聲問道：“你修行的功法，是誰教給你的？你可知道是誰創造的這個功法？”
極北之地，蚩尤微微皺起眉頭：“這麼快就學會使用此界規則了嗎？悟性真不錯！”
話罷，蚩尤閉上雙眼，嘴角微微上揚。
“阿彌陀佛！”禪源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開口道：“這功法，無人傳授。”
無人傳授？
李牧之眉頭緊皺，那怎麼學會的？
禪源微微一笑，不等李牧之開口，便開口道：“貧道幼年時，正是人、妖、魔三者混戰的年代，村子之中的人在一場戰鬥中被毀。”
禪源臉上不悲不喜，看起來像是在講述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故事一般。
“母親將貧道藏到一口枯井，倖免一死。過了三天三夜，外面一片死寂，貧道又累又餓，便掙扎著從枯井中出來。”
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禪源還有過這樣的經歷……李牧之莫名對禪源內心的強大感到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