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只會忠於自己。
他是個自由的武者,不願被任何事物所束縛。
在這些半龍戰士的祭獻之下,蛇皇身上的氣息越演越烈,整個宛若神明一般,照耀星宇。
感受著蛇皇身上所傳來的氣息,陳帝怡然不懼,主動朝著蛇皇飛馳而去。
看著朝著自己進攻而來的陳帝,蛇皇一聲低吼,雙掌拍出,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朝著陳帝翻湧而去。
巨大的能量波動鋪天蓋地的襲來,將陳帝的身軀整個包裹在內,威力之大,震撼星宇。
此時此刻的蛇人族半龍戰士雖然還沒有完全祭獻完畢,但是此刻的蛇皇卻已經有了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揮手之間便是大恐怖。
面對蛇皇擊打而來的攻擊,陳帝雙目閃爍著白光,身形閃爍之間,輕輕鬆鬆的就將這一招給躲避了過去。
看著陳帝瞬間消失,然後又瞬間出現的身影,蛇皇驚駭無比。
此刻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恐怖的能量聚集在體內,足以碎裂無數的星辰和太陽。
但是在面對陳帝的時候,他仍舊有一種無力感。
他的攻擊強度無論多麼的強大,如果打不到陳帝的話,就一點用也沒有。
不信邪的蛇皇再度凝聚身軀之上的力量,開始對著陳帝展開全方面無死角的進攻。
恐怖的能量波動四處激盪,將周圍的星球和無人行星都給震的浮動搖晃了起來,行星顫抖。
來自蛇皇的進攻鋪天蓋地,就像是海嘯和暴雨一般,將陳帝圍繞在內。
面對這難以數計的攻擊強度,陳帝身若游龍,在無數的進攻之中閃轉騰挪,反應速度之快,肉眼都難以企及。
如此的激烈的對抗一直持續,直到蛇皇體內的力量消耗過度,再也支撐不住。
看著遠處毫髮無損,甚至氣息隱約間再度變強大的陳帝,蛇皇雙目緊縮,根本就不敢置信。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剛才那些攻擊如此密集且恐怖,就算陳帝只是一粒微小的灰塵,此刻也應該被重塑一遍了。
為何眼前的陳帝在經歷過如此恐怖的進攻之後,身軀之上仍舊沒有半分的傷痕,神色輕鬆無比?
那種氣定神閒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來戰鬥的。
他堂堂一個蛇人族的皇,此刻卻顯得宛若一個小丑。
一頓攻擊猛如虎,一看傷害,還不到零點五。
這是連對方的腳後跟都沒有摸到的節奏。
還沒等蛇皇停止攻擊多長時間,陳帝的身形已經化作了一道白色的流光,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朝著他的腦袋轟擊而來。
這一拳速度之快,蛇皇根本無法反應過來,便被陳帝正面擊中。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蛇皇的面部直接被陳帝打出了一道帶著青紫和淤血的痕跡。
感受著自己面容之上傳來的刺痛感,蛇皇極度的不可思議。
明明在剛才的時候,陳帝還無法將他體表用來防護的信仰之力擊破。
怎麼到了現在,陳帝已經可以破開他的信仰之力防護罩了?
看著蛇皇面部被自己打出來的痕跡,陳帝嘴角帶笑,背後的肌肉膨脹扭曲,逐漸化為了一道猙獰的惡鬼面容。
即便是再強大的力量防護,也有著其薄弱的地方。
陳帝的鬼腦時刻運轉,早已看透了這信仰之力護罩的薄弱之處。
再加上陳帝越來越恐怖的破壞力和戰鬥力,這蛇皇的信仰護甲防的住陳帝一時,卻防不住陳帝一世。
蛇皇的面容雖然被陳帝一拳打的青紫交接,但是在大量信仰之力的加持之下,他臉上的傷口很快便恢復完畢。
看著眼前渾身冒著白色光芒的陳帝,蛇皇腦海之中急速運轉。
此刻的陳帝移動速度和反應速度簡直快到離譜;。
他若是跟不上陳帝的移動速度,那麼這一戰,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可言。
再加上陳帝越打越強的設定,這場戰鬥拖得時間越長,就對他越不利。
若是他這一戰敗了,那麼他將必死無疑。
他不信自己輸了之後,陳帝還會好心的放過自己。
若是自己死了,那麼這蛇人族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作為蛇人族的皇,他在將整個蛇人族培養成自己忠誠且無底線聽從自己信徒的同時,自身又是一個極其自私和自負的傢伙。
不,也許只有這種極度自私且自負的傢伙,才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讓整個蛇人族為自己奉獻,才可以這麼坦然自若的接受整個蛇人族的信仰。
自私,自利,自負,在常人看來是負面評價的東西,卻全部出現在了一個如此強大的生物身上。
這個世界,並不是道德越高尚,心靈越善良的生物,越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
恰恰相反,越是道德高尚的,心靈善良的生物,越是難以獲取到更強大的力量。
他們內心的道德和善良就像是一高鮮靚麗的圍牆,阻斷了他們掠奪其餘人的想法和行為。
每個生物在活著的時候都在掠奪,掠奪著其餘生物所擁有的一切。
動物會去吞食食物,肉食乃是吞食其餘生物的軀體,而食草動物則是吞食其餘植物的軀體。
植物則是靠著掠奪土壤內的養分,水分,和太陽的光線,來讓自己存活下去。
生物只要還有一息尚存,只要還想要繼續存活下去,就必須透過一直掠奪其餘的生物,來讓自己延續下去。
正是懂得這個道理,蛇皇才會毫無心理壓力的承受億萬蛇人族的膜拜。
這樣的世界,同等條件之下,越是掠奪夠多的生物,越是自私的生物,才越是有可能夠登上更高的位置。
只有一人足以鎮壓全族,號令全族的時候,才能夠被稱為一族之皇。
皇,獨一無二,唯我獨尊,怎能夠不自私?